不瘋魔,不成活——寫給張國榮

文/和天塵

相比愛了你多年的人來說,我實在不值得一提。我沒有如他們那般愛的癡狂,把你當作今生唯一的精神寄托。也從沒去跟那些惡意揣測你的人爭論不休,將其視作生平大敵。甚至說過的懷念你的話也不過一句:“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你青春尚在,容顏未老。”

因為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你。你不會在意那些詆毀你的聲音,也不會希望我和他們去爭論些什么。

一直以來,我很少去關注這部電影是誰演的,那首歌又是誰唱的。我只知,你如瘋似魔的演技和你敘事般的唱腔。至于你的愁苦,你的悲傷,你的憂郁,你的絕望,我都一無所知。那時,我為這世間能有一個你而感到慶幸,卻不知你是誰。

你離去那年,我不過十二歲。家中只有一臺電視,偶爾會在電影頻道里看見你的身影,或者在某個音樂節(jié)目中聽到你的歌聲,直至很久以后,所知也不過如此。甚至后來知道你的離去時,還將你和黃家駒混為一體。請原諒那時的我對你的了解是一無所知,但我知你不會責怪。或許若你仍在這世上的話,遇見我這樣的一個人,你會做的也只是背著手,然后歪著腦袋,還我以春風一般的笑。

我愛極了你這樣的笑容。

幾年前,偶然看了你的《金枝玉葉》這部電影,看著你彈著鋼琴唱出《追》這首歌。那一刻,我成了你的迷弟,成了眾多愛你的人中的一員。但我又是不一樣的,和他們對你放肆的愛相比,我的喜歡顯得如此克制。不過是開始厭惡你離去的那一天是一個愚弄人的節(jié)日,不過偶爾一段時光會在深夜聽你彈的鋼琴曲入眠,不過是有時隨口哼出的旋律都是你的。

記得有一次,有人問我喜歡哪個歌手,我告訴她說是你,張國榮。她說:“你怎么會喜歡他?他的歌又不好聽,也沒聽出來他有什么唱功。”聽她這樣說你,我是很不舒服的,但我只說了一句:“我喜歡就行了。”我不會跟她去解釋你獨有的唱腔和舉重若輕的唱法,也不會跟她去討論什么是唱功和你曾經的輝煌。

和一個不懂你的人去討論你是沒有意義的,她自有她的所愛。雖然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所喜歡的人和事品頭論足,但那是別人的自由。我只知道,無論別人怎么說,你就是你。縱然是你早已離去,哪怕是你還未離去,你也依然是你。就像你在《沉默是金》里唱:“是錯永不對真永是真,任你怎說安守我本份。”

有人說,你眉眼如畫。也有人說,你遺世而獨立。

當我聽人這樣說起時,想起了幾年前依倩說她喜歡的蘭陵王。后來我有看過幾本說他的書,但無論是哪一本書中所描述的他,我腦中所浮現(xiàn)的都是你的容顏。再后來,出了一部《蘭陵王》的電視劇,演他的那位演員也很好,但我始終都認定,除了你,再沒有誰能演出依倩心中的蘭陵王。

可是你走了,去到一個我所不能看見的世界,一個再也回不來的世界。我時常想,是不是真的會有這樣一個世界,讓我們在多年以后,終有再見面的一天。你說你一生未做壞事,為何這樣。我無法給你一個答案,或許,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給你答案,所以我想我懂你了,我知道,你為何而離去。

雖然你走了,不會聽到我所與你說的話,但我還是報以希望你能夠聽到的。你的所有的歌里面,我最愛的是《今生今世》。此刻我最想與你說的也是這首歌里的歌詞:“風里笑著風里唱,感激天意碰著你,縱是苦澀都變得美,天也老任海也老,唯望此愛愛未老,愿意今生約定他生再擁抱。”

只愿他生,你不要太早,我也不會太晚。


和天塵

?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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