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從蚊子想到到魯迅
都是因為嗡嗡嗡的蚊子叫。
最近幾天夜里入睡時總會被蚊子騷擾,現在是沈陽陽歷五月底,今年的蚊子比去年來的晚一些,所以還沒有撐蚊帳。
在將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嗡嗡的蚊子叫的聲音,真是令人沮喪,卻沒有辦法,因為還沒有撐蚊帳,繳獲一只在可以在整個臥室這個空間自由飛行的蚊子,實在不容易,只能在蚊子嗡嗡叫的地方用手呼扇幾下,翻個身繼續努力入睡。
我想起了初中學語文課《藤野先生》,魯迅因為蚊子,全身包起來只剩兩個鼻孔出氣,太有畫面感。
我先是住在監獄旁邊一個客店里的,初冬已經頗冷,蚊子卻還多,后來用被蓋了全身,用衣服包了頭臉,只留兩個鼻孔出氣。 在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無從插嘴,居然睡安穩了。——魯迅《藤野先生》
2 從今年到去年,躲進小樓的日子
因為租的房子原因,蚊子不可能被趕盡殺絕,只會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所以與蚊子的斗爭是持續的,永恒的。
我先說一下我們租住的房子。
房子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四層小樓,是東大以前的教職工宿舍,優點是位置好,缺點是老破小。
我們租的房子一門兩戶,兩戶共用一平米左右的老式的廁所,廁所不具備衛生間功能,洗漱都是在廚房的水龍頭。
我們是去年三月份底住進來的,剛住進來第一晚沒睡好,因為總有污水管道的味道,又發現竟然有蚊子,那時候沈陽還是下雪的冬天。
通過房子的描述,你應該可以理解為什么,我們住的地方蚊子是是不可能被趕盡殺絕的,屋里太多適合它們藏身和生存的角落,外面的蚊子又有太多渠道聞著人肉的鮮香從不密封的窗戶,從廁所,從管道,還有想不到的地方源源不斷進來,一波又一波。
3 從南到北,與蚊子的斗爭
我來沈陽之前是在深圳。
沈陽的蚊子和深圳的蚊子不一樣。
深圳的蚊子是那種花蚊子,個頭大,下嘴狠,又狡猾。而沈陽的蚊子個頭小,是灰黑色,沒那么狡猾。這是我長期與蚊子斗爭經驗的總結。
在深圳上班時,沒有班車坐時,經常需要在公交站等公交,深圳夏天天氣濕熱,公司道路兩旁都是濃密垂落著氣須的榕樹,里面巨多嗷嗷待哺的蚊子。
每次等公交像一場戰爭,而我總是一敗涂地。就像你縱使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對方以多制勝啊。
為了驅趕圍攻腿的蚊子部隊,我踢腿,來回走動;為驅趕圍攻胳膊的蚊子部隊,我右手驅趕左臂蚊子,左手驅趕右臂蚊子;為了驅趕圍攻我脖子臉的蚊子,只能等手抽出空呼扇幾下。突然腳背癢,踢一下腳,蚊子跑了,但是蚊子的作案痕跡卻慢慢浮現……
深圳蚊子咬的胳膊,腿的部位,我能腫起來直徑十厘米范圍的紅腫,而且沒有三四天消不下去,所以我說深圳蚊子下嘴狠。
在被蚊子圍攻的這場戰爭里,我上下其手,慌不擇路,狼狽不堪,蚊子只是及少數的壯烈犧牲。
在沈陽與蚊子斗爭都是室內斗爭,我們的方法是多元的。
捕蚊器,蚊香,花露水,直接武力打擊。所謂直接武力打擊就是拍死蚊子,夏天晚上很多蚊子會趴在墻壁上,我用塑料扇子直接胡一巴掌,把在墻壁上的蚊子胡墻上成為標本。這也是我說沈陽的蚊子沒那么狡猾的原因,只要我盯準了,百分之八九十能被拍死在墻上!
4 從蚊子到一抹血
夏天睡覺前會檢查蚊帳,里面沒有蚊子才會安心躺下睡覺。
但熟睡后,腳難免伸到蚊帳邊就會留給蚊子下嘴的機會,而被蚊子咬最難受的部位之一就是腳掌,那抓撓不得的感覺,實在是無處安放,火辣辣的,又癢又痛。
晚上起夜上廁所,盡管迷迷糊糊,但還是會擔心被廁所蚊子咬。于是雙手呼扇,趕蚊子,在蚊子逃離時,迅速解決內急,快速逃離廁所,上個廁所都不能從容,實在是糟心。
早上起來,發現有蚊子拖著鮮紅色的肚子站在帳子上。不知道蚊子怎么溜進來的,它吃的太飽飛不動了,也不記得來時的路了,不需幾下,徒手拍死了它,手上殘留著我的鮮血。
蚊子死前會不會后悔自己的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