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突然都是漫長的伏筆。
秦聲和一月是一個公司的,一月比秦聲進公司晚了幾個月。當時一月剛和談了三年的男朋友訂婚。
關于訂婚,一月是沒有什么概念的,因為一月比男友早一年畢業,男友家徒四壁,準婆婆怕一月畢業了之后有變數,便催促他們兩個人訂婚,畢竟已經談了三年,雖然是異地戀,但家都是一個地方的,雖然父母對他們的婚事不同意,覺得男方不成熟,家里條件也不好,怕給不了一月幸福,但一月自己愿意,父母也沒有辦法,只說,先訂吧,反正又不是結婚。所以,剛訂了婚的一月在公司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對公司每個人都是一副春暖花開的表情。公司的同事也都特別喜歡她。
實習的時候一月坐在里面,不方便出去接水,而公司的暖氣開的很高,讓人總是有口干舌燥的感覺,秦聲總是會問一月幫她接水。因為秦聲對公司的每個人都很好,一月也沒有特別在意。
后來秦聲便開玩笑地對一月說,“你幫我介紹個女朋友吧?”
一月愣了愣,答道,“可以啊。”
后來一月幫秦聲介紹了自己的大學舍友,可是兩個人看不對眼,就不了了之。
但秦聲通過別人介紹很快交了一個另外一個城市的女朋友,經常繪聲繪色地在公司講述他新交的女朋友多么溫婉賢淑,多么善解人意。
當秦聲情場得意的時候,一月的感情開始出現危機,初戀男友,也就是此刻的未婚夫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每當她擠不上公交車給他打電話想要一個安慰的時候,他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你還委屈呢,工作是你自己找的。”或者是“到底是你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她和另一位女同事去外省出差的時候還在學校讀書的未婚夫每日指責他不在乎自己了,其實這時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她是想要一句安慰的。那個時候工作忙完的深夜她總是要哭半宿。
再漸漸地,未婚夫不再給她打電話,而一月在午休的時候給他打過去,他總是說,“沒什么事掛了吧,我還要睡覺呢。”其實一月很想說,“我也是犧牲了自己的休息時間來給你打電話的啊。”
未婚夫的疑心很重,一月都知道,即使他打電話給自己玩的很好的男同學罵人家她也忍了,可隨著工作越來越累,他的不知諒解和無理取鬧,她決定分手了。
秦聲是個博愛的人,一月的傷心他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是每次去吃飯的時候因為一月吃的慢,秦聲總是最后一個等著她。后來和同事吃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一月交給秦聲去陪著。再后來,公司的同事就開玩笑,“秦聲,如果一月沒有訂婚,你沒有談女朋友,我看你們倆倒挺合適。”秦聲笑笑不置可否,一月也慌張地說,“你們可別亂說,小心人家女朋友知道了不愿意啊。”
決定分手后的兩個月一月發現自己的好事遲遲不來,雖然以前也常常不準,但這次延遲了兩個月,她心里有些怕了。
秦聲陪著她去的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已經有兩個月了。
看著一月哭的特別傷心無助的樣子,秦聲突然說,“如果你想生下來,我可以當孩子爸爸。”
一月當時就愣住了,苦笑,“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安慰人不是這樣安慰的。”
誰知秦聲卻是認了真,很快就跟女朋友分了手。毫無征兆的分手,秦聲的女朋友自然不依,可秦聲不再回住處,女朋友看大勢已去,哭哭啼啼離去。
對一月,秦聲是這樣解釋他的分手的,“她那個人疑心太重,總愛查問這查問那的。”末了加一句,“我很早就喜歡你,現在你也分手了,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追你了。”
一月不敢再呆在原來的住處,和秦聲瞞著所有人另外租了房子。
在還沒有決定不要孩子的時候,秦聲對一月是極好的。
秦聲先帶一月去買了一雙平底靴,他說孕婦不能穿帶跟兒的,容易摔倒。每天上班前他都會把一月需要帶的,比如手機、文件、水果、營養品一一備齊了放包里,一月只需要拎著包出門就行了。
那個時候一月常常想,如果有一天秦聲突然離開了,自己還能不能一個人好好的生活下去?
后來還是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因為一月發現自己真的愛上秦聲了。她想,縱然秦聲能接受這個孩子,但秦聲的家人,斷然不會接受一個不是自己血脈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