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隋唐運河古鎮(zhèn)

運河清波蕩漾,岸邊精致的碼頭,河邊復(fù)古的小船,岸的北邊是繁華,創(chuàng)意的古鎮(zhèn)建筑和商鋪,岸的南邊則是郁郁蔥蔥的松柏和蜿蜒幽幽的鵝卵石小路。

晚上的隋唐運河古鎮(zhèn),南北兩岸,仿若兩個世界,當(dāng)你在南岸昏黃的燈光,奇怪的頑石,幽深的小路靜心思考或者陶冶情操后,走上橫跨在碧波的乳白色雕花小橋,來到北岸,就像穿越了千年時光,瞬間融入到了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酒吧搖滾歌曲的狂野,小酒館里的說書和秦腔,充斥你的耳蝸,燃燒你的激情。


而這只是隋唐運河在我家鄉(xiāng)的部分,遙想1000多年前,隋煬帝用兩百多萬人開鑿的這條南北大運河的時候,龍船鳳舟倒映流水,何等絢麗、何等豪華!


晚風(fēng)輕拂,月光璀璨,月暈柔軟,走在南岸的松林間,草叢里的燈光照著一顆顆松樹,翠綠,清亮;樹木之間的蘑菇石凳,動物造型,雖然是人工雕琢,但不顯突兀和生硬。

此時光腳走在鵝卵石地面上,或許是經(jīng)脈不暢,被鵝卵石膈的有些疼痛,酸麻,但忍耐后,又感覺血液流暢,渾身暖洋洋,頗為舒爽。

秋蛾不知勞累的向高處的燈光撲去,或許那里不止是明亮,更多的是溫暖。


三三兩兩的行人,你來,我往,年輕的少男少女,拉著手,平靜的聲音訴說著愛意,在安靜的氣氛中聽著彼此的心跳。

中年夫婦,手背著手,雖然已經(jīng)沒有那種熾烈,但在過去相處中,彼此照顧、慰勉,共同奮斗,愛已成恩。

白發(fā)蒼蒼的老翁老太,老翁拄著拐杖,老太纏著手臂,雖然步履緩慢,但走的是那么認(rèn)真,愛惜,“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相憐,“同穴夢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的相惜,你病我扶、我仆你攙,相望白頭,惺惺相惜。

不想離開這寂靜的美好,但路在前方,每個走在路上的人,可以回頭看,回頭念,但永遠(yuǎn)無法重來。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連接另一個世界的優(yōu)雅拱橋,漫步在小橋,起初的低矮橋面漸漸隆起,接著回落,最后平坦,仿若人生在世,總會經(jīng)歷低潮和高峰,一切過后,終將心態(tài)平和,穩(wěn)重,回歸家的溫暖,親人的相伴。

家是柔和的,就像映入眼簾的草房子,幾座圓形屋舍,房頂用金黃色的,如麥秸稈粗細(xì)的鐵片覆蓋著,似乎有規(guī)劃,又似乎沒有規(guī)劃的擺放,每座草房子之間又排列著整齊的小碼頭,古老的井口和滄桑的手推車,這一幢一幢草房子,并不高大,但燈光映襯下,屋頂閃亮,仿若牟足了勁,釋放金澤,古樸又華貴。


這讓我想起了曹文軒筆下的《草房子》,恍惚間我來到了書中的草房子,艾草,菖蒲,稻田,河水,浮萍,蘆花,秋風(fēng);或許是想到了《草房子》里的故事,些許落寞縈繞心頭。

不知當(dāng)初設(shè)計這片草房子的人是否也看過這本書,啟發(fā)了靈感。

站在小碼頭,低頭看著夜色下的水面,倒映著燈光,霓虹燈,模糊的身影,房屋,靜靜的看著,像一幅印象派畫作,混雜但不失意境。

微波粼粼,短瞬的印象畫被揉碎,那些燈光,房屋,身影,樹木,又組成了一幅立體感的現(xiàn)代派畫作。


畫卷是美的,人永遠(yuǎn)不能在畫中游,帶著遺憾,告別心中的草房子。

置身于熱鬧,繁華的古鎮(zhèn)街道,燈光閃爍,每一座建筑都是古色古香,每一個店鋪也充分發(fā)揮著古鎮(zhèn)的意境,酒吧門口掛著黃底黑字的“酒”字潘布,飯館門口則掛著同樣的“食”字潘布,甚至取款機門口也掛著“錢”字潘布,佩服著設(shè)計者的初衷,同時又感嘆著朗朗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

略微靠近酒吧,既可聽到里面?zhèn)鱽淼母杪?,搖滾,流行,民謠;熱烈,悠揚,沉醉。

由于比較喜歡安靜,孤寂的環(huán)境,所以對酒吧場所有點排斥,不管在哪座城市,都沒進(jìn)入過,但是這種宣泄的地方,何嘗不是年輕人在當(dāng)下這個壓力倍增的社會,釋放自我靈魂的港灣。

“西湖山水還依舊,憔悴難奈滿眼秋,霜染丹楓寒林瘦,不堪回首憶舊游,想當(dāng)初在峨嵋以經(jīng)孤守,伴青燈叩古磬千年苦修,久想往人世間繁華錦繡......”

一段秦腔吸引了我,四處張望,尋找來源。透過一家小餐館的木質(zhì)窗臺,看到了餐館中央的高臺上,一名穿著布鞋,黑色綁腿褲,藍(lán)色外衫,腰系白色布帶,頭裹深藍(lán)布巾,無法判斷年齡的“老人”,弓著腰,手里拿著棗木梆子敲擊伴奏,聲音嘶啞,應(yīng)該是故意嘶啞,唱著,偶爾挪著小碎步,晃一下脖頸,樂在其中。

底下坐著的人,或低頭吃飯;或抬頭觀望;偶爾也會跟著點幾下腦袋。聽懂與否不重要,能放松一天的勞累和短暫的忘記煩惱,就夠了。

聽了一會,并沒有讓我成為秦腔愛好者,但是對店家的這種經(jīng)營模式,倒是頗為贊賞,吸取了其他茶樓或者德云社的方式,確實讓這家飯館別具一格。


帶著平淡的心,繼續(xù)走著,路盡頭的拐角處,人聲鼎沸,急行,來到此地,一座普通但是又不普通的建筑映入眼簾。

《月老祠》,祠堂門外的一片空地,兩座假山佇立,假山上粘著一些瓷瓶,瓷碗,綠色的燈光至下而上的打著,頗有幾分朦朧,神秘色彩。而假山的旁邊種著幾顆辨別不出來品種的矮樹,因為樹枝上滿是紅繩和包著的紅紙。

樹下還有更多的年輕人拿著手里寄托著美好緣分的信物,找著合適的地方,掛上去。放眼望去,還有一些中年人,老年人也在試圖掛著信物,可能是為兒孫的姻緣祈福,祈愿吧。

突然想到一句話“無論多大,在父母眼里你永遠(yuǎn)是孩子。”從出生,養(yǎng)育,學(xué)習(xí),工作,在到結(jié)婚,生子。哪怕我們已經(jīng)很成熟,父母不會干涉我們的自由和想法,但是永遠(yuǎn)放不下那顆操碎了的心。

因為沒有想要祈福和被祈福的姻緣,我?guī)е淖8kx開了。


來到廣場,只能用五光十色,絢麗奪目來形容。

廣場兩邊豎立著紅色的民國時期樣式的燈柱,偌大的廣場,有小朋友穿著溜冰鞋劃著旱冰,溜冰鞋隨著滑動,閃爍著亮光;有大朋友拿著遙控飛機,航拍著這塊寶地,或許想抓住美好瞬間。

還有套圈的,賣花草的,賣瓷器的,賣玩具的,賣倉鼠的,兔子的,等等。琳瑯滿目,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置身在人流,聽著糟雜,有一種我與他們一樣,有著活生生的肉體,柴米油鹽,喜怒哀樂;又有一種我與他們不一樣,只是一個飄蕩的靈魂,屬于這塵世的一縷青煙,一粒沙塵,空有一世纏綿,空有一世沉浮,卻隨時會煙消云散。

或許我應(yīng)該像這古鎮(zhèn),破而后立,但是我又不愿像喝下了孟婆湯,忘記前塵。

只能跳進(jìn)忘川,在忍耐中,保留過往,在疼痛中,坦然重生。


寫手:心不妄無涯。不敢自稱作者,只是一個在寫字路上活著的平凡人。公眾號:心不妄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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