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新年舞會
謝怡菲在房間里考慮著明天下午新年舞會穿什么衣服，她聽廖小菡說戴鴻毅可能也要去，不知為什么心里有點激動。
女子學校明天下午舉辦新年舞會，鼓勵大家邀請一些親朋好友男生參加。雖然，她覺得和他之間不可能再有什么，可是有種情愫在心里總難以割舍。現在，她沒有了以前的歡笑，自從媽媽為這事在家里和父親大吵大鬧以后，她變得沉默寡言，也有點怕媽媽。
?三姨太推門走了進來。她現在比以前更關心女兒，她偶爾也會去女子學校和校方交流，了解一下女兒在學校的狀況。
??“怡菲，你們學校明天要舉辦新年舞會？”三姨太顯得心情比較好。
? “是的，媽媽，你怎么知道啊？”謝怡菲疑惑的問。
? “我昨天去了你們學校，和校長聊了聊，要她多關照你。我也要很想去參加那個舞會，只是學校禮堂的跳舞環境太一般了。”三姨太確實比較喜歡跳舞。
? ?“媽媽，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校長老師照顧。”謝怡菲不喜歡媽媽往學校跑。
“好吧，怡菲，我以后盡量不去學校。馬上過元旦了，離過年也不遠了，要開心起來，知道嗎？明天在學校的舞會上要開心地跳舞。”三姨太看著女兒，她覺得女兒最近氣色要好了許多。
? “知道，媽媽。”謝怡菲點點頭。
? “怡菲，明天下午你們學校舉辦新年舞會，就要趙公子陪你去，好好玩，不要老是悶在家里。” 三姨太希望女兒和趙公子多接觸，增進了解和感情。
“媽媽，我不喜歡那個趙公子。”聽到三姨太提起趙公子，謝怡菲就很反感。
?自從那天趙老爺和五姨太帶著趙公子來謝家做客以后，趙公子就隔三差五的往謝家跑，想方設法接近謝怡菲。每次謝怡菲對他都很冷淡。
?“怡菲，媽是為了你好，你以后就會明白的。你雖然對趙公子很冷淡，但別人還是那樣對你好，不管怎樣，明天讓趙公子陪你去學校參加學校舞會。”三姨太加重了語氣。
?“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有自己的意愿。”謝怡菲一聽本來說明天不去了，可轉念一想，還是得去，因為她想見到戴鴻毅。
?“怡菲，趙公子即使作為普通朋友，當個舞伴也不行嗎？”三姨太露出不悅的神情。
?看見媽媽的表情，謝怡菲也不敢在爭論下去，“好吧，媽媽，就聽你的吧。”
?慧仁女子學校的大禮堂張燈結彩，一派濃濃的節日喜慶氣氛。
?女生們一個個穿著漂亮的衣服陸續走進禮堂。人群中也有被邀請來的其他學校的男生。禮堂中間形成了一個舞池，四周擺放的是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著些桔子和瓜子。
?戴鴻毅和徐文濤、廖小菡在一張桌子前坐著。他是被徐文濤和廖小菡勸過來的，兩人希望他來開心的玩一下。當然，他也希望能看見謝怡菲。
?禮堂的人漸漸多起來。不一會，謝怡菲和趙公子走了進來。
“怡菲！”廖小菡看見走進來的謝怡菲，立即招手示意。
?謝怡菲循著聲音，很快看見了廖小菡坐著的位置，她也看見了一起的徐文濤和戴鴻毅。
? 她猶豫了片刻，要趙公子在門口附近的一張桌子等著，然后向廖小菡幾個人走了過去，她本想和他們坐在一起，但又不想讓趙公子摻乎進來。
?“怡菲，你怎么才來啊，等你半天了！”廖小菡一臉開心的樣子。
??“小菡，我是準備早點過來的，有事耽誤了一下。”然后，她轉向戴鴻毅，“鴻毅，最近還好嗎？”
? 戴鴻毅看著她，然后點點頭，“還好，怡菲，你呢最近怎樣？”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依然那么美，只是多了淡淡的愁緒。
?謝怡菲看著他，眼里流露著柔情，“我也還好！”
?兩人互相凝望著，視乎都在從對方的目光里找尋往日的戀情和美好時光。
?“怡菲，來坐。”徐文濤拉了一張凳子。
? 謝怡菲猶豫了片刻，“我是很想和你們坐在一起，但媽媽今天給我安排了個舞伴，沒辦法。”她臉上露出無奈。
?“哦，你媽媽給你安排的舞伴。”廖小菡露出一點好奇，她很想知道是什么樣的類型。
?“小菡，我回頭再和你聊吧，我先過去了。”
?謝怡菲和三個人道了聲再見，轉身向門口附近的桌子走去，她回頭看了一眼著戴鴻毅。
看著謝怡菲遠去，幾個人坐了下來。
?“估計是她媽媽介紹的男朋友。”廖小菡猜測著。
?“我看的出來，怡菲心里不愿意，但又無可奈何，可惡的三姨太。”徐文濤惋惜中帶著忿忿的語氣。
?“哎，文濤，你不能這樣說人家的媽媽，畢竟是怡菲的親媽。”廖小菡責怪道。
?“好好好，只當我最后一句沒說。”徐文濤攤了攤手。
聽著兩人的對話，戴鴻毅在旁一言不發。
舞曲響了起來，女生男生成雙成對的走下舞池。
?“廖小姐，請你跳只舞。”徐文濤站起身，向廖小菡伸出一只手。
?“哈哈哈，表現不錯。”廖小菡開心的笑了起來。
?“鴻毅，我和小菡跳舞去了。你也去抓個女生跳舞，樂一樂，別坐著啊。”徐文濤一邊拉著廖笑菡的手，一邊回頭和戴鴻毅坐著鬼臉。
?“你們開心跳吧。”戴鴻毅笑著點點頭。
?一對對跳舞的女生男生踏著舞步相擁從戴鴻毅眼前轉過去。
?他呆呆的看著跳舞的人流。忽然，他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的身影在舞曲的旋律中更顯得婀娜多姿。
謝怡菲也看見戴鴻毅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她深情的望著他，多么想跑過去投入他的懷抱，和他相擁而舞。
?望著自己曾經的戀人被另外一個男人摟著，戴鴻毅內心被痛苦煎熬著。眼前跳舞的人流又轉來一波，看著她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他有股莫名的惆悵和傷感。來這里之前，他還很坦然，想著和謝怡菲打個招呼，就像普通朋友一樣，一切都會很平淡，波瀾不驚，他自認為已經變得理性成熟。但現在發現，他愛她是那么深，忘記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決定離開這里。剛站起身，就聽見旁邊有人對自己在說話。
? “同學，可以請我跳一只舞嗎？”
?他轉過身，看見一個女生滿面笑容的站在身旁看著自己，那笑容中透著熱情，是一種很燦爛很有感染力的笑容，女生蓄著齊耳短發。
?戴鴻毅猶豫了一下，他又仿佛被這燦爛的笑容所感染，“哦，哦，當然，當然可以，可我跳的不是很好。”
?“呵呵，沒關系，也許你是謙虛。要是真的跳的不好，我可以教你的哦。”女生大方的把手伸了過來。
?戴鴻毅握住女生的手，一起步入舞池，順著人流，兩人慢慢起舞。戴鴻毅覺得她的手熱乎乎的，在這冬天給人暖融融的感覺。
?“你跳的還不錯。”她熱情的看著他。
?“是嗎，謝謝鼓勵，這種簡單的慢曲子估計還可以，反正就是隨著節奏跟著人流慢慢往前走。”他看著她充滿熱情的眼睛，他發現她的眼睛很大，很明亮。
?“嗯，可以，如果舞跳的不是很熟練，是可以從這種慢曲子開始。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里。”她顯得很大方開朗。
?“我是和一個朋友一起過來的，他的女朋友是這所學校的。”
? “哦，女生叫什么名字，我也是這所學校的，說不定認識。”
? “她叫廖小菡。”
?“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但不是我們班上的，應該有點面熟。我叫柳淑云，你呢？”
?“我叫戴鴻毅，是上海美院的。”
? “哇，你是美術學院的，了不起。難怪你看著這么有藝術家的氣質，沒想到我在和一個畫家跳舞。”她流露出驚喜的神情。
?戴鴻毅笑了起來，他感覺現在心情好多了，剛才的失落惆悵已經無影無蹤，在這群舞動的人流中，和眼前這位開朗的女生一起跳舞，他感覺自己又充滿了活力。
不知不覺，舞曲接近尾聲，慢慢停了下來，舞池的人們陸續回到座位。
?戴鴻毅一時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坐位，就聽見徐文濤在叫他，“這邊，鴻毅。”
?“哦，在那邊，你要不和我們坐在一起吧。”戴鴻毅邀請著柳淑云。
? “好啊。”柳淑云露出開心的微笑。
? 走到桌前，廖小菡和徐文濤正嗑瓜子說笑著。
? ?“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柳淑云同學。”戴鴻毅然后又轉回頭，“這是徐文濤，我的好朋友，這位是廖小菡，這所學校的女生。”
? “哦，你們好，認識你們很高興。”柳淑云和他們倆握了握手。
? “柳淑云，你好，我好像在學校見過你，只是今天才知道你的名字。”廖小菡笑著說。
? “干的不錯，鴻毅，你們也是剛認識的吧？”徐文濤笑著用手點著戴鴻毅。
?“是的，剛剛請柳老師教我跳了只舞。”戴鴻毅看上去心情好了許多。
? “戴同學太謙虛了，剛才跳的還不錯。”柳淑云夸獎到，她的臉上可能是由于興奮的原因顯得紅撲撲的。
? ?“來，吃桔子，柳淑云。”廖小菡遞過來一個桔子。
? “謝謝，小菡！”柳淑云高興的接過桔子。
? 徐文濤湊到廖小菡耳邊說著悄悄話，廖小菡邊聽邊看著戴鴻毅和柳淑云。
? 舞曲又響起來。徐文濤趕緊起身，“我要和小菡跳舞了，回頭見。”說完，拉起廖小菡慢慢走向舞池。
? 戴鴻毅坐在位置上，好像在欣賞音樂。他看見聲旁的柳淑云望著自己，好像意識到什么，“哦，對了，我覺得這首曲子節奏也不是快曲子，我應該沒問題，來，我請你跳舞。”他站起身，向她伸出手。
?“好啊！”柳淑云站起身，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在舞池跳了快一圈，戴鴻毅發現謝怡菲就緊挨在前面。由于都是男進女退的舞步，戴鴻毅與謝毅菲正好是面對面的方向。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互相看著對方。
?“你踩到我腳了。”柳淑云笑著對戴鴻毅說。
? “哦，對不起！對不起！”戴鴻毅這才回過神來。
? “你好像在想什么。”柳淑云笑著看著他。
? “哦，還好，沒有想什么。”
?“跳舞可不能思想開小差哦，不然會踩到對方的腳，或者撞到其他的人。”柳淑云臉上露出調皮的微笑。
“嗯，明白了。”戴鴻毅微笑著點著頭。
?趙公子摟著謝怡菲的腰有點飄飄然，對眼前這位大美女早已是垂涎欲滴。他摟著謝毅菲的腰不斷往胸前拉，想貼的更近一些，臉也不斷往前湊，可謝怡菲總是和他保持著距離，他不免心中有點惱火。“哼，我遲早會把你弄到手，還沒有遇見過我搞不定的美女。”他心里暗想，他也明白，對謝怡菲要有耐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況且這段時間他也可以找其他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