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東宮夜色迷離,星星好像都躲了起來,漫天的黑夜在沉靜中俯視這東宮。
歡歌躡手躡腳走進宮殿中,還好她的宮殿平日里倒是冷清,否則她得被捉住了。
“太子妃玩得可開心。”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歡歌嚇得一哆嗦,立馬掏出藏在腰襟前的寒霄匕首,立馬向黑暗中的那團黑影刺過去。
蕭熇一個箭步便躲開了匕首,還拽住了歡歌的手。
“怎么,太子妃一回來便要行刺本太子嗎?”
歡歌停下手中動作,蕭熇將宮殿里的燈點起來,一霎那間,整個宮殿布滿了金色的光輝,歡歌望向蕭熇,燭光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剪影。
“原來是太子殿下啊,真是稀客,太子殿下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歡歌語氣慵懶,還含有一絲不屑。
“這是東宮,本太子想到哪就到哪,你管得著嗎?到是你,太子妃,偷偷溜出東宮,到現在才回來,可真是不講規矩。”
“輪得到你管我,太子殿下,現在你可以走了嗎?我要準備休息了。”
蕭熇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臉色沉了沉,更加不好看了。
“左手伸出來。”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我再說一次,拿出來。”
歡歌認真地想了想,反正他那么久都沒管自己,現在要是忤逆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做些什么?
歡歌慢慢地將手伸過去,臉上寫滿了嫌棄。
蕭熇將她的左手拿過去,并撒上了藥粉,藥草的清新香味蔓延在寢室內,歡歌一下子楞了,她感覺到冰冰涼涼的,一下子手上的酸痛脹痛之感便消失殆盡了。
“蕭熇,你今天怎么假惺惺的。”歡歌疑惑地問道。蕭熇上藥的手一頓,眼神暗了暗,并沒有說些什么。
歡歌覺得非常的疑惑不解,她覺得蕭國的人可真奇怪,左明夷好端端便在宮中冤枉她,明明她沒對她做什么?為什么一個人可以好端端陷害一個人。
還有,為什么阿微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做,為什么不能直接說實話?蕭熇那么討厭她,一見面就譏諷她,今日還在殿前給她難堪,現在卻跑到我的宮殿給我上藥。
這是歡歌跳下湖中救左明夷時被湖中尖利的石子劃傷的,歡歌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畢竟,從前她在寒策國也是時常舞刀弄槍,父皇和母后也并沒有管她。
“你是不是想報答我今日救了左明夷,你不必感謝我,事實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左明夷并不是阿微推下去的。”歡歌對蕭熇說。她的語氣有些焦急。
“我知道。”堅定的聲音響起。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呀?怎么都那么奇怪?”歡歌想了想,懶得說些什么,反正她也不理解。
過了一會兒,藥上好了,蕭熇停下來動作。
“以后離左明夷遠一點,不要與宮中的人有過多接觸,聽到了嗎?”
“我沒有害她,你憑什么一副不讓我靠近她的樣子?”歡歌一臉不歡喜,眸子染上了惱怒。
“你!”蕭熇氣結,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
“總之,你好好呆著,不要與他人過多接觸。你好好休息。”說完蕭熇便大步向殿外走去。
偌大的宮殿只剩下歡歌一人。
她很生氣,為什么她不能與他人接觸。
這蕭國的太子可真是蠻不講理。
夜色遮蓋,夜幕降臨,一切又歸于平靜,東宮還是原來肅穆寧靜的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