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奇葩說》最新一期,
“該鼓勵絕癥病人活下去嗎?”
當談及死亡這個話題,
一向思維跳脫、口才出眾的奇葩們沉默了,
現場一片沉寂,
從道士李林開始講述他的觀點,
到民生記者董婧回憶采訪經過,
現場不少人悄悄抹眼淚,
平時擁有犀利言辭的馬薇薇從開頭哭到結尾。
數次被奇葩們的觀點觸動的我,
也隨著他們的觀點或哭或笑。
高曉松詩化了“死亡”這個地方,
你是那顆星星,
我是你旁邊的星星,
我的整個軌跡是被你影響的。
即使有一天這顆星星熄滅了,
它變成了暗物質,
它變成了看不見的東西,
它依然在影響著我的軌跡。
你的出現永遠改變著,
我的星軌,
無論你在,
哪里。
據說,
每個人都會死去三次:
第一次,他停止了呼吸,意識消失,不再有思考的能力,這是生物學上的死亡。
第二次,是在下葬的時候,親朋好友來參加葬禮,活著的世界上不再有他的位置。
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后一個記得他的人把他忘掉的時候,到這個時候,才能說他真正的死亡,永遠的死去了。
小時候調皮,
在農村的外公外婆家野大的。
第一次接觸死亡,
是在外婆床底下翻出一瓶叫“樂果”的農藥,
以為是什么好東西,
樂呵呵的喝了起來,
幸好只是空瓶子,
沒什么大礙。
當然,
這是長大后外婆告訴我的。
小時候大人們總會說些善意的謊言,
比如:
吃了魚卵讀書會得0分;
剛吃飽躺床上腸子會打結;
不聽話警察叔叔會來抓你等等。
孩童時的我,
總會擔憂著哪一天我吃飽了躺著腸子打結,
會不會死掉,
所以我從不敢這樣做。
孩童時的我,
也會在夢里夢到年邁的外公外婆因疾病離我遠去,
醒來枕頭濕了一片,
死亡,
在幼時的我的心里,
有莫名的恐懼,
有想要逃避的念頭。
我們越長大,
煩惱越復雜。
漸漸地,
很少考慮關于“死亡”的話題。
身邊有親人得病離去,
也聽到父母的朋友因為意外忽然離世,
不免唏噓,
生命有時很偉大,
生命有時很脆弱,
人食五谷雜糧,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
卻總讓人難以釋懷。
女人喜歡儀式感,
比如求婚儀式、結婚儀式、分手告別等等。
而死亡,
往往難以告別,
因為我們都不知自己和對方是不是最后一次見面,
所以,
過好每一天,
珍惜每一天。
“該鼓勵絕癥病人活下去嗎?”
我一開始的選擇是:不鼓勵。
理由很簡單:
我理解不了絕癥病人的痛苦,
所以尊重他最后的自由意志。
可是聽了羅振宇一番話,
改變了我的看法。
他說,
“奇葩說每一期的投票表決,
從開頭表決到中間的票數變化再到最后的投票,
聽了“最會說話”的辯們的觀點后,
票數永遠是在變化中,
這也是大家的自由意志的決定,
沒有哪位導播在逼著觀眾選擇,
但是就算是自由意志,
大家不是一直在被說服把觀點變來變去嗎?
這就是自由意志啊,
但是不停的在變化,
所以我覺得我依然尊重絕癥病人的自由意志,
但同時我要鼓勵他撐下去?!?/p>
聽完羅振宇的觀點,
我忽然想起前幾天和老蕭吵架的場景。
他很喜歡什么時候都問我緣由,
可我很少去考慮緣由,
想這樣就這樣做啊。
那天,
我忽然和他說,
我今晚想去游泳。
他沉默了一會說,
下周去不行嗎?
我說,
我就想今天去(遵循我的自由意志)。
他說,
下次去也可以啊。
我又說,
你先前不是說了會陪我去嗎?
他不悅的說,
今天上了一天班很累了。
我想了想之后說,
好,那我不去了(想到他工作辛苦,也遵循我的自由意志)。
后來聊了一會他居然掛我電話。
我就不爽了。
他再打過來,
我說,
我要去游泳。
他說,
沒看天氣預報嗎?可能會下雨。
我還是賭氣,
下雨我也要去(遵循我的自由意志)。
他就開始問我,
為什么剛才說了不去現在又說要去。
我說了一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
茅塞頓開。
因為我有臭毛病,
喜歡追求自由意志,
可是自由意志是一個會變來變去的想法,
追求無拘無束的想法,
想到去做就想去做,
但也會因為一些變化立刻決定不去做。
說實話,
老蕭很固執,
永遠堅持自己的想法就是要這樣,
不會改變。
因此我總是很苦惱,
覺得他不尊重我的想法,
現在想來,
有時候我倆是站在生活舞臺上的兩個對立的辯手,
矛盾由此產生,
只能靠一方去說服另一方,
或者一方妥協另一方。
尊重自由意志就是好的嗎?
自由意志沒有對錯之分,
只有好、壞之分。
最后,
我們將握手言和。
有時,
對于親情、友情、愛情,
似乎我們總是很容易忽略掉當下的生活,
忽略了許多美好的時光,
忘記了需要好好珍惜所擁有的一切,
時光都在爭吵和誤會中被辜負被浪費,
我們能不能會在某個時刻靜靜地把記憶里的某一段拎出,
拍拍上面沉寂的灰塵,
感嘆一聲,
這些記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