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想為他著書立傳,想把他做成立體卡片,用指尖細細摳出他的模樣。
他有其他人都沒有的風度,遠遠走來,人群自動為他讓道;他有別人都沒有的洞見,他一說話,全世界都安靜;他有所有人都沒有的可愛,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很令人神往。
他在面前時,我誰都不看,眼神止不住地鎖定他;他不在面前時,我豎起耳朵,只為搜尋他低沉的暖嗓。他在,吃飯才叫品嘗美味,聊天才叫思想交流。他不在,一地思念。我想我是愛上了他。
愛了一個人,嘴上卻要把他趕走。只敢在手機里跟他說“走開”,一見面除了賴著他,什么都不能做。
我認識他很久,卻不及這世界跟他熟絡。我圍著他轉,他被世界圍繞。他的地盤,我的旅居。他是永恒的,而我只是路過的小行星。沒有一刻屬于過我。他規劃藍圖、指點江山,我卻只是匍匐在工作腳下的奴仆。我們之間云泥之別。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我,但我卻不敢奢想他屬于我。
我絲毫不敢憧憬未來有他的樣子,卻相信未來有他,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敢企圖擁有他,不敢許諾要等他,甚至讓他為難一下都要愧疚。只有他,既把我當小女孩,又憐惜我成熟模樣。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樂。
然而保存一份愛的最佳方式就是不擁有。得不到的便無所謂失去。我也害怕飛蛾撲火,灰飛煙滅。如果沒了自己,還拿什么愛他?
就讓我獨自漂流,讓我簡簡單單只擁抱自己。這一曲愛的梵婀玲,靜靜目送我回家吧。
這一份愛的獨白,也許屬于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