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澤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阿眉隨即打開請柬,卻發(fā)現(xiàn)上面熟悉的名字赫然在目:“宋謹烽,孟怡將于12月12日在景城大酒店舉行婚禮,歡迎您屆時參加!”
孟怡當時就愣神了,霍安澤接過去又看了一遍,才若無其事的玩笑道:“原來不是送錢的,而是要錢的。”
姜老太太聽了都笑言:“這可是好事啊,你們?nèi)ビ^禮的時候,順便感應(yīng)下婚禮氣氛,省的輪到自己緊張,再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人家的會場布置,回頭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自己婚禮的時候也有個章程不是。”
霍安澤隨即對老太太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出一份子錢,不但吃好喝好,感情我跟眉眉去了,還肩負著偷師的重任哪,可姥姥,這布置會場的事兒應(yīng)該由婚慶公司負責(zé)的吧?我們操這份閑心干嘛啊?”
姜老太太一個爆栗敲到霍安澤的胸口,埋怨道:“就知道圖懶省事,一輩子就結(jié)這么一次婚,你要是在這個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小心阿眉悔婚,讓你打一輩子的老光棍兒!”
霍安澤委屈的摸了摸自己個兒的胸膛,感覺自從訂了婚,姥姥是越來越喜歡阿眉了,自己反而成了那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孩子,動不動就來一下“家庭暴力”。好在自己身體強健,換個別人,誰受得了?
不過,他倒是不介意適時地裝一下柔弱,讓阿眉更心疼自己一些。
見姥姥一邊碎碎念,一邊回房去了,霍安澤“哎呦”一聲,想要吸引阿眉的注意,這才發(fā)現(xiàn),阿眉兩眼發(fā)直的盯著請柬,半晌沒有反應(yīng)。
難道是舊情難忘?還是看著這紅色炸彈,勾起了陳年往事?
霍先生醋意上來,一手抽走了阿眉手上的請柬,一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貼近了兩人的身體,笑著問:“霍太太,想什么這么出神?”
阿眉這才猛地發(fā)現(xiàn),倆人距離這么近,老太太有意無意的離開,倒是給兩人創(chuàng)造了獨處時間,她想后退,不料已被未卜先知的霍先生橫加阻攔,沒了退路。
只得乖乖的窩在霍先生的懷里,好一會兒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安澤,我以為我會很難過的,可是并沒有,相反,我的心很平靜,就像聽到的是一個陌生人結(jié)婚的消息一樣。”
霍安澤聽了才感覺到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松緩下來,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似的,手掌輕拍著阿眉的后背,帶著安撫意味的道:“你有我了,往后的日子,由我來負責(zé)給你幸福!”
這話似乎觸動了阿眉柔軟的內(nèi)心,她抬起頭,踮著腳,第一次主動用雙手環(huán)上了霍安澤的脖頸,閉上眼睛,奉上了自己的香唇。
霍安澤低下頭,就看到那垂涎欲滴的櫻桃小口,似乎散發(fā)著誘人的清香,引誘著自己去采擷,忍不住的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眼看就要觸碰到那柔軟的地方,突然一句“安哥你在家呢?”插了進來,讓倆人迅速分開,阿眉更是不知所措的撩了下頭發(fā),跟來人禮節(jié)性地點了點頭,便借口不舒服先行回房了。
霍安澤一路目送阿眉進了房間,才回過頭,看著來人,慢悠悠踱步到沙發(fā)坐下,才問:“什么事?”
雖然看出來霍安澤有些不開心,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胡大胖,依然樂呵呵的一邊掏出來一張請柬,一邊說:“哥,下月5號,我跟仙仙婚禮,你到時候沒事就帶著小嫂子來吧”
霍安澤剛才還靠著沙發(fā)的身體被這猝不及防的消息一刺激瞬間猛地繃直,為了避免自己一時耳鳴,誤聽了,他特意又問了一遍:“胖子,你要跟誰結(jié)婚?”
胡大胖撓了撓頭,憨憨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跟仙仙,她懷孕了,我的,這不就想趕在肚子大起來以前把事兒給辦了。”
霍安澤站起身,用手比劃了下對門,胡大胖點了點頭,就見霍安澤猛地拍了下胡大胖的身子,高興地說:“你小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可以啊,這速度電閃雷鳴的,你放心,到時我一定帶你嫂子去!用不用我給你當個伴郎?”
胡大胖得到想要的答案,笑著回絕說:“不用,卷毛跟虎子說好要當伴郎了,仙仙說伴娘是她原公司的女同事,都未婚的,準備給他們哥倆創(chuàng)造機會告別單身狗呢!”
霍安澤倒是也不強求,又寒暄了幾句,才把胡大胖送出了門,這回他想著鎖門了,拿著又一張紅色炸彈走到了阿眉門口。
本想推門而入,轉(zhuǎn)念想想,倆人雖然領(lǐng)了證,但到底還沒辦婚禮,他也不想唐突了阿眉,覺得自己不尊重她。
于是,霍先生整理了下并不亂的衣服,屈起兩根手指,敲了敲門,聽到應(yīng)許,才推門而入。
只見阿眉趴在床上,已經(jīng)換了家常衣服,此時正把腦袋縮到了枕頭底下,兩只小腿半曲著,來回晃悠,白嫩嫩的小腳,看的霍安澤兩眼發(fā)直,只恨不得上前抓到嘴邊,愛撫親近一番。
阿眉見人進了房門,卻無動靜,不禁埋怨道:“怎么辦?怎么辦?難得主動一回就被人看個正著,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個特不矜持的女孩啊?完了完了,又給我爹媽丟臉了!”
霍安澤好不容易逼著自己不要在注意阿眉的美足,想把目光集中在阿眉的腦袋上,卻見她像鴕鳥一樣,把自己埋在枕頭底下,覺得她可愛之于,又擔心她會被悶壞,只得搶過枕頭說:“沒事兒,大胖是自己人,不用這么擔心。”
阿眉重見天日,大口大口呼吸了幾口空氣,才轉(zhuǎn)過身,坐起來,把腳對著霍安澤方向說:“話雖如此,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霍安澤索性拿被子蓋著阿眉的下半身,放心的說:“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你說,人胡大胖可不是閑著沒事吃飽撐的來找我玩,人是給我送請柬來的,買一贈一,人都懷孕要當?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