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特別喜歡的一部電影是迪斯尼的《頭腦特工隊》,特別喜歡的是這個概念:一個人平時的說話和行為舉止都是一個綜合的外在表象,而他內在卻是由不同分工的小人在輪流地操控著大腦控制臺。在看這部電影以前,我一直也是這么看待“個人”的,因此另一本描寫多重人格的紀實書《24個比利》也特別受到我的青睞,那些人格時而出來操控著比利的外在表象和行動,不同的是他們之間有時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 接受自己的敏感與脆弱
我想我的身體里一定住著一個相當強勢的小人,叫Joy,她像《頭腦特工隊》里的小主人公一樣,覺得悲傷、憤怒都是不好的情緒,所以總是無視他們的存在,盡量只展現最開心最樂觀的那一面。久而久之,好像身體里的其他那些小人兒們也都被這樣說服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但我能感覺到另一個小人兒的存在,她“敏感而脆弱”,被這個時代的要求和審美所影響的“我”,一直認為自己的這一面應該被深埋、隱藏起來,而現在我學會了在獨處的時候將她釋放出來,讓電影、小說、音樂去滋養她,在我寫影評、書評、日記的時候也給個機會讓她獨舞、讓她鮮活。
? 從“后知后覺”到“獨立思考”
現在我想聊一聊另一個特別重要的小人兒,她專門負責接收、處理外部世界的信息,進而去感知體會這個世界。如果可以給她起個名字,我想叫她“后知后覺”。我的價值觀、是非觀、審美觀大多是大學畢業之后才慢慢成形的,特別晚是不是,我也不太想承認,但確實如此。在沒有經歷感情的挫折之前,我甚至連情歌的歌詞都完全體會不來。
?一直以來,我以為的安全感是和其他人保持一致,這個想法的最早表現是在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當時很多女孩子都穿了同一款的黃色小裙子,泡泡袖。我媽作為一個有審美能力的成年人,當然刻意避開了同款裙子以免撞衫,可根本不懂事的我一直以為大家都穿的才是好的和對的,傻傻的。
長大以后的我總算知道了撞衫這件事并不值得向往,但本質上卻一直是趨從大流的,思想上經常害怕自己的想法和選擇跟其他人不一樣,認為不同就代表著錯誤,因而一直沒有獨立思考過,我究竟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怎么樣是對,什么樣是錯,什么對我更重要,什么對我來說無所謂……我一直不了解自己的答案,也沒有辨別對錯好壞的方法。一直到前幾年看了笑來的書,笑來的博客,后來讀了Beyond Feeling,Ask The Right Questions等笑來推薦思考方面的書,才慢慢開始嘗試去探索自己的偏好,自己的想法,愿意去承認和擁抱自己的不同,甚至開始能堅定自己分辨后的想法。
終于,現在的我不再那么容易害怕孤單和彷徨了,這條路也許對其他人來說是容易跨過的,但對我自己來說,真的花了漫長的時間。走過很多彎路的我依舊覺得慶幸的是,我終于給我的大腦操控臺的小人兒們一本相處的操作指南了,他們的摸索終于多了一些方向,她們慢慢從半夢半醒中蘇醒,開始懂得利用“后知后覺”提供的信息去分辨最重要的不是產生“從眾”的答案,而是關注"what's the truth",即便當下不能得到最正確的答案,也盡量讓自己靠近這個真相更近一點。
? 寫作之于我……
最后我想聊一聊寫作對我的意義。我一直認為每一個人都是特別復雜的,他們擁有很多面,就像一個擁有“變臉”絕技的人,在面對不同的情景不同的人群的時候,我們可以適當的選用一塊“面具”去應對。我不覺得那是不真實,我認為每一個面具都是真實的自我的一塊映照,只是我們并不需要面對所有人時都表現同樣的、完整的自己。
但是寫作對我來說,可能是一個可以更完整地表現自己,同時梳理自己的平臺,大多數的我們并不會像鍵盤俠那樣惡劣地去傷害其他人,散發自己的惡意,可是同樣習慣于躲在網絡這張面具下的我們是更深地掩飾了自己,還是更真實地彰顯了自己?
相較于過去的我,曾經那個認為要和所有人都一樣的那個傻氣的我來說,我希望自己可以變得更真實,也許在每一次的剖析自己的同時會不安地覺得撕掉一層皮,但同時我知道那是卸下了心頭的一塊重負。不僅其他人能看到更真實的我,我也希望重新認識真正的自己,通過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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