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初秋的午后,未出游的假日大腦和身體都是輕松的,忽的冒出文學醫院的想法。用文學治病,我也是第一次聽自己說。醫不了頑疾,只能治心病。小感冒也是看不了的。
病人帶著故事來,拿著書本去。但是這門診有兩難。
一難:病人的病因,病理是否能真的理解,理解錯了你藥方的副作用肯定是凌駕于頭疼,惡心,四肢無力之上的。要設身處地,將心比心,做局外人,做當事人。
二難:藥方。中藥有李時珍嘗百草,文學呢,嘗到冰山一角就已經暗自慶幸了,幾人能嘗到百草。
醫生扔了兩本書,“第一個療程,看完帶著讀書筆記來找我”。我湊近一看,一本圣經一本周易,默默退到院子里賞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