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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離開,即使真正離開之時,他也走得不遠,就在這座城市的邊緣。他渴望把自己磨得圓滑滑的,因為這座城市的人不喜歡尖銳的性格。它喜歡略帶潮濕,外表冷淡,能應付書面公務的人。我們總是需要這種人,不是嗎?他(她)們最穩定地維持著穩定。我們都需要這種人,不需要不穩定。就像老人在家鄉告訴我們的一樣。
“你越長大,越趨向穩定,就像夕陽西下一樣自然。”
他游蕩于人群之中,留長發,留短發,穿長衣,穿短袖……
我們期待著下一天的到來,卻用我們今天的姿態,我不是說這樣不好,但明天肯定跟我們想象的不一樣。
時間在下一刻轉個彎,用它慣有的軌跡,在下一刻直向駛出。他對時間說:“你像個迷。”
時間龜縮回他的陣地——那正是他的家。
家里擺放著簡單的物品,像旋轉不停的沙漏。
家里擺放著一支口琴,像女孩的唇音。
家里擺放著一種落寞,像這里的空氣。
清晨,他出去
夜晚,他回來
夜晚,他入睡,帶著微弱的熱氣斜躺冰床
清晨,他醒來,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