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無賴的面目

小艾看到臉色發紫、呼吸聲濃重的雷子出現在病房里，有些吃驚，小艾完全忘記了雷子的存在，壓根沒想起來要給雷子打電話告訴他晚上發生的撞車事件。

時光站起來對著雷子點頭示意。軍旗朝著雷子叫了一聲“爸”。病房里的幾個人霎時間因為雷子的到來沉默了起來。這時，時光的手機響起來，時光用手勢告訴小艾自己要出去接個電話。只剩下三個人。

軍旗先對雷子道歉，沒讓爸爸喝上啤酒，很難過，雷子沒反應，只盯著小艾，恨恨地讓小艾交待怎么回事。

小艾大致描述了一下軍旗被出租車刮倒昏迷路邊，自己情急之下求了雇主的車來救兒子的經過。雷子說剛才那個男人不僅僅是雇主那么簡單的時候，時光走了進來。

時光是去接老母親打來的電話，并告知母親，軍旗已經脫離危險，身體沒有大礙，讓母親放心。

時光接過了雷子的話，禮貌地告訴他：自己和小艾之間確實只是雇主和保姆之間的關系，請雷子不要誤會，如果沒什么事情，自己就先回去了。

雷子可不想放過這個敲竹杠的機會，斜楞著眼睛瞪著時光，他可不相信時光和小艾之間是清白的關系，否則大年夜一個有錢的雇主怎么可能放著好好的家不待，好好的年不過，偏要在醫院里陪著一個“僅僅是”保姆的女人。

而那個身為保姆的女人是他合法的妻子，卻在如此緊要的關頭把兒子受傷的事瞞住不說，沒有貓膩才怪。

雷子的痞子相暴露出來，時光非常厭惡。

如果雷子進來先安慰小艾，慰問軍旗，時光或許會尊重小艾的選擇，默默守護在小艾周圍，小艾需要他，他就及時出現。

可今天，看到小艾嫁給的竟是人渣一樣的男人，時光的鮮血沸騰了，他忍受不了雷子用言語對小艾的侮辱，忍受不了一個對自己孩子漠不關心的父親，忍受不了一個如此邋遢和骯臟的男人糟蹋他心愛的女人。

時光面無表情，冷冷地告訴雷子，自己對小艾有好感，想幫助她，但他們之間任何非份的舉動都沒有做過，請雷子相信小艾，也相信自己，不要用這樣的態度和語氣對小艾說話。

雷子拽住時光的袖子，拉著他往房門外走，聲稱有事跟他說，叫小艾不要跟來。

大年夜里的醫院很冷清，雷子拉著時光來到樓道拐角處停下，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雷子說他早猜到時光和小艾之間不是簡單的關系，小艾給自己帶了綠帽子，而且一帶就帶了十幾年，這口氣說什么也得出一下，正好人算不如天算地讓他逮到了時光，時光必須付給雷子精神損失費，還有十幾年里，作為軍旗的“爸爸”沒少挨累，為時光養了這么多年的孩子不能白養，時光必須付給雷子孩子養育費。

時光聽明白了，小艾這朵鮮花插在了連牛糞都不如的東西上，真是窩心。

時光再次重申，如果小艾離婚，自己會毫不猶豫地把她當寶貝娶回家，如果小艾執意要跟雷子過，自己也會尊重小艾的意見，但請不要侮辱小艾的人品和自己的人格，他們二人的清白青天可鑒。

雷子才不管時光說什么話，就是要時光付錢，否則他要大鬧醫院，大鬧時光的公司，讓時光沒臉見人，讓小艾臭名遠播，讓軍旗這個野種沒學可上。

時光氣憤極了，伸手要打雷子，雷子把臉湊了過去，意思是隨便打，打完了要賠錢的。

時光終于領教到了什么是小人，什么是無賴，也明白了為什么這么一段時間以來小艾對自己冷冰冰，全是拜這個雷子所賜。

時光想到小艾要是繼續跟著這樣一個無賴生活下去，過得就是暗無天日的日子，自己說什么也不允許心愛的女人受這份罪。

時光冷靜了下來，讓雷子開個價，只要他能承受，他一定照辦，但有一個條件，就是雷子必須要和小艾離婚，還小艾一個自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