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玄奘之路(6)

玄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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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次日,悟空答應了白龍的加入,但也給他提了兩個要求。
第一,白龍必須變身成白馬,這樣既可以避人耳目,還可以扛著行李。第二,如果發生危急的狀況,白龍要先保護玄奘的安全,帶著玄奘盡快遠離危險。白龍想也不想,欣然地答應了。

雖然悟空有些不待見白龍,可玄奘卻很欣賞他。
在如今這個世道下,白龍敢愛敢恨,即便面對千夫所指,依然勇敢地選擇做自己。雖然白龍是有點娘娘腔,但在玄奘看來,一個敢于遵從自己的內心人,便是勇敢的人。

路上,白龍多次說要背著玄奘走,但都被玄奘拒絕了。玄奘說這是一場修行,一定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天竺。

三人一路西行,白龍與悟空雖然相互嫌棄,但也算是相安無事。走了半個月后,前路忽然被一條大河攔住。此時已臨近中午,三人在河邊找了處陰涼落腳。悟空去周邊尋找船只,玄奘打坐休息,變身成白馬的白龍則跑去河邊飲水。

天氣炎熱,白龍喝了幾口水,發現河水清涼,一時興起,便跳進水里玩耍起來。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被一只手拽住了腿,死命地往水里拉。白龍大驚,扯著嗓門大叫:“媽呀!有妖怪!救命啊!”
聽到呼救聲,玄奘趕緊跑過來查看,只見白龍雖然奮力掙扎,卻離岸邊越來越遠。玄奘趕緊脫下長袍,準備跳水營救。可剛要入水,卻被趕過來的悟空一把推開。
“逞什么能?老實待著!”說完,悟空一躍跳到空中,一頭扎進水里尋找妖怪。

剛一入水,悟空就看見一個滿頭銀發的水鬼正拉著白龍,于是取出金箍棒,照著妖怪劈了過去。那妖怪看見悟空也是一驚,眼看著鐵棒打來,他放開白龍,拔出降魔杵抵擋。悟空這一擊有萬斤之力,河水頓時翻騰起來,那妖怪被打出了十米之遠,雙臂酥麻不已。
擊退水鬼之后,悟空連忙抓住白龍,飛出水面定在高空,然后手臂一揮,將白龍甩回岸上。只見白龍大叫著,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重重摔在地上。
“死猴子!我恐高啊!!”
“怕高的龍?死了算了!”悟空一臉的鄙視。

剛把白龍送回岸上,那水鬼緊接著就浮出水面,與悟空相隔十幾米對峙著。他看著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面無血色,骨瘦嶙峋,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一頭銀色長發披落在身后。此時他正手持一把鎏金降魔杵,靜靜地站在水面上,抬頭冷冷地看著悟空,死亡的寒氣縈繞全身。
這人便是沙河。

“我的人你也敢動?找死!”
悟空居高臨下,揮舞起金箍棒,照著沙河的腦袋砸了下來。沙河忽地一閃躲過,金箍棒擊在水中,炸開兩面水墻。沙河身手迅捷,眨眼間繞到悟空身后,對準悟空后心猛刺過來。悟空急忙扭轉身形,使出一招神龍擺尾,踢向沙河面門。沙河眼見避之不及,忙運氣使了個千斤墜沉到水底,避開這一腳,然后雙腿發力,在水中用力一蹬,飛出水面,直刺向悟空要害。悟空又連忙在空中翻轉了幾圈,躲過這沖天一刺,退到數米開外。
“嘿!還是個硬茬兒!”悟空啐了一口,久違的戰斗讓悟空有些興奮。
悟空的打法剛硬生猛,像個無畏的戰士。而沙河的招式迅捷陰狠,像個刺客一樣招招致命。一個回合下來,兩人打成了平手。
“再來!”
悟空大喝一聲沖了上去,沙河依然毫無懼色,奮勇迎戰。
二人激戰了三十回合,從空中打到水里,又從水里打倒岸上,始終難分伯仲。白龍馱著玄奘在遠處觀望,心中暗暗著急。

忽然,悟空使出一招橫掃千軍,掄起鐵棒掃向沙河。沙河全力一擋,被擊退到數十米之外,客哪知沙河這一退,竟然就跳到了白龍馬的身旁。沙河與白龍、玄奘三人相對而望,一時都不動了。
眼看著吃人的妖怪就在面前,白龍的腿抖個不停,心里念叨著:“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你可千萬別過來……”
玄奘也急了,偷偷掐著白龍的脖子,壓低了聲音催他:“跑啊,你倒是跑啊!”
看見三人站在了一起,悟空趕緊掄起鐵棒沖了過來,在心中大罵:“白龍啊白龍!你可真是個廢物!!”

沙河眼睛緊盯著玄奘,覺察到悟空的來襲卻并不回頭,只是抬手指著空中悟空大喝一聲:“停!”
這一聲振聾發聵,悟空在空中急停,又直直地掉了下來。
“先生,請問你是不是取經人?”沙河問玄奘。
玄奘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回答道:“我是。”
“你叫什么?”
“玄奘。”
沙河一聽,正是他要等的人,于是轉過頭對悟空說:“不用打了,我們不是敵人。”
“啥?”狀況的突然改變讓悟空有些莫名其妙。
“菩薩讓我在這里等取經人,隨他一同去天竺取經。”看見悟空還是滿臉戒備,沙河扔掉了手中的降魔杵,張開雙臂走到悟空面前,“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悟空歪著腦袋,把沙河打量了幾番。此時的沙河毫無防備,如果悟空想殺他,完全可以輕松取他性命。看著沙河坦蕩的雙眼,悟空收起金箍棒說:“我信你,看來菩薩的確找了一個好幫手。”
玄奘下馬,走到沙河面前問:“你叫什么名字?”
“沙河。”
“菩薩有沒有說,為什么叫你跟隨我?”
“菩薩只叫我跟隨取經人,安全護送你到天竺。”
“雖然不知菩薩為何要對我如此關照,但想必這一切自有他的用意,我也只好順其自然。歡迎你的加入。”
“好。”
玄奘又把悟空和白龍介紹給沙河認識,沙河這才恍然大悟。
“剛剛聽見白馬突然講人話的時候著實一驚。”
白龍連忙把馬頭伸過來,不服氣地大叫:“大哥!是你嚇死我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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