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里,我打開word文檔無數次,寫的東西都不再是那些細水流長的小心緒,從軍訓感悟到策劃案,劇本,分鏡頭腳本,忙忙碌碌風風火火,也因為自己的軟弱無用而難過到要死,嘗試喝酒,沒喝幾口臉就漲得通紅,也試過煙,只抽一口,胸腔就難受的要死。
認識了何宇,阿達,雙陽,偉偉這些朋友,第一次在弗雷德和他們聚餐,大家簽了保密協定,那時覺得生活多了幾分戲劇色彩,竟然加入了他們的工作室,今后有這樣一群朋友可以一起努力。后來何宇在高沙租了個房子,很小很擁擠,那幾天里一直和雙陽討論如何裝修布置我們的工作室,她當時忙著自考,但我倆還是對這件事樂此不彼,計算著經費,再三挑揀。有一天我拿著鑰匙打開工作室的門,看到一切都布置的很好,原本空蕩蕩的地方,現在已經有了生氣,多了些人情味,會議桌,飲水機,小沙發,它們在這個幾十平的小地方不動聲色的躺著,我那時感嘆,人真的離不開人,一個人有了這么一個想法,聚攏幾個人一起來完成一件事,看著這件事慢慢成型,在討論合作中這件事漸漸有模有樣起來,真的是件美妙的事,那種與人共享的快樂實在是可愛。和雙陽去花店買了些綠植回來,路上碰到室友和一個男生手牽著手迎面走來,立馬知道這是個勁爆的消息,這丫終于脫單了,于是喜悅又更添一份。覺得活著無比有意思。
后來和何宇一起去見了候博真學姐和潘政學長,我開始忙碌無比,寫劇本,寫分鏡,一改再改,第一次拍《塵埃》,出了不少問題,最后無疾而終,一直遺憾,但每一次出去拍東西都會發現問題并在下一次改正,那天幾個人在東站,雙陽說這次比上一次好很多了,有進步多了。喜歡她的個性,她總是發現問題并認真去糾正,要的是過程中看到暴露出來的東西,和下一次更加留意的細致,從來不急于看到最后的結果。
很多東西都是循序漸進的,知道我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于是耐下心來不停琢磨,了解,有一點進步,對工作室來說,都是一個好的預兆。
后來我退出了工作室,我太看重感覺這個東西,事情越來越多,也意識到自己并不是特別喜歡寫劇本和分鏡,那天離開日租房的時候,在門口我對何宇說,我會退出工作室,做一件事情最重要的是熱情,沒有熱情,那事情也做不好了。
下樓后我在周邊溜達,馬路對面那個角落我記得,去年的某一天因為室友的無理埋怨一個人蹲在那里大哭,時間一下子跳躍到了現在,飛快,變化也巨大。
半夜收到何宇的消息,他說薩拉米不管怎么說隨時歡迎你回來。
開始泡圖書館,像雙陽那樣,把生活過得依舊忙碌,但也開心,雖然常常一個人,空下來的時候在圖書館周邊坐著發呆,天黑了就去操場或者沿著學校街道跑步,有次耳機里音樂隨機播放到宋胖子的《安河橋》,前奏的鼓點合著跑步的節奏,想著以后有沒有機會去學非洲鼓呢。
記起浩飛之前說,我們這些人啊,總是想的多做的少,太多愁善感了,有些事情決定了就去做,別人只是給個建議。
昨天結束表演課給蘿卜打了個電話,他說要不我出來陪你弄那暑期實踐的事,我知道他其實也是知道我最近過得不那么好,但其實哪有那么多不好呢,自尋煩惱而已,身邊缺個人說話吧可能,又感覺很多事情做不好,無頭緒,不知道誰能推一把,讓船行的的順利點。
見到他我說你看我這一身夠不夠土,他說套上這個格子襯衫,確實夠土了。
突然就在這樣一個很平常的一天里,哭成了傻逼。
我脾氣挺差的其實,只是有些小事不想計較,但慢慢累積起來,我對一個人的討厭就會愈加明顯。但我一點也不干脆灑脫,這我明白。
今天給媽媽打電話,我說媽媽不然我休學一年去打工吧,媽媽說你別亂來,好好把書讀了,這四年過了,就安心參加工作。
我們都害怕改變,害怕改變帶來的未知,所以我們很難享受未知帶來的快感,我想要改變,去找我真的要的生活,對于沒目標的自己,自己也覺得可怕,對于有想法不敢踐行的自己,我也很厭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