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存在本身并沒有是或非,只是當它有了寄生體,并被隨機賦予了靈魂與思想之后,它會隨即改變。
對《小王子》中印象最深的部分是狐貍和小王子之間的友誼。小狐貍對小王子解釋說他和小王子之間有一種馴養的關系。正如玫瑰和小王子之間那樣,因被為馴養了,所以那個人就結結實實地屬于你了。
狐貍對小王子說:“人們吃面包,所以當他們看到金黃色的麥子,他們會想到面包;而我不吃面包,所以當我看到麥子時,我對它沒有任何欲望。相反,如果你馴養了我,,因為你有一頭金黃色的頭發,當我看到金黃色的麥子時,我會想到你。”
小王子被感動了,于是他馴養了狐貍。
生命本身沒有是與非,只是當它有了靈魂與肉體,它便獨一無二。
多少張外表光鮮的面容之后有一張千瘡百孔不為外人道的面孔,一旦觸碰,即支離破碎。看過太多凄美的故事,尤太多美麗而又命途多舛的女子。如絢爛的煙花一般。伸出手,卻無法握... ...如紅極一時的瑪麗蓮.夢露,這般成功而又過于簡單的女子,往往成了政治上的犧牲品,愛情理的丟棄者。命運似乎跟她開了一個玩笑——生于六.一兒童節的的她卻終究無法擁有如此純真美好的生命。只能在曲終人散后,孤獨自絕… …
另外一個女子——弗吉尼亞.伍爾夫。同樣一個充斥著苦痛的破碎的童年,折磨著她的神經。蒼白的面容與憂郁的氣質賦予她寫作上的天分,并且因此而收獲了一份“獨立”的愛情——這個特立獨行的女子傾情于意識流小說而非愛情。與其說她的戀人是倫納德.霍加恩.伍爾夫,不如說是寫作。她生命的最后時光里,因連綿戰火的阻隔使她無法繼續寫作。絕望如飛蛾面對死亡般,撲面而來。伍爾夫異常平靜地走向清澈寂靜的賽克斯河。
我喜歡那些特立獨行的女子,以及她們馥郁馨香的靈魂。卻不忍貪戀如此闐靜的生命如清泉般淌走,不見。
康德說:"自絕是以勇敢為前提還是全部以沮喪為前提,這不是一個道德問題而是一個心理學問題。
如果他干這事僅僅是為了避免不名譽地活著,即出于憤怒而自絕,那么他就顯得是勇敢的。但如果是由于在忍受那慢慢耗盡一切忍耐力的悲傷時失去了耐心,那么這就是一種沮喪了。"
總是那些太過敏感而又脆弱的人,對生命有太多質疑。卻總是因了生命太過強大,在這世間你所占有的那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有可無——選擇了就此消失的極端方法。可是,你過分夸大了生命,它不但屬于你,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就是你本身啊。每個人所擁有的生命都很弱小,卻獨一無二。
誠然,大多數人都無法擺脫命運賜予的囹圄。像海子那樣,留下了“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愿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終成眷屬,愿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芬芳句子,留下了對此世簡單美好的期盼,帶走了滿目瘡痍、痛苦不堪的肉體,終于香消玉損。
《千尋》是我非常喜歡的文章之一,它的開頭部分,安東尼寫道:“很早之前看的談話節目 大家都在討論 那些能讓自己流下眼淚的故事這時候 蔡康永說 宮崎駿的動畫能讓我哭的是 《千與千尋》他說小女孩抱著白龍 在天上飛的時候她說我想起來你叫什么名字了你的名字叫琥珀早賑主見 然后小白的鱗片全部都飛掉 然后兩個人一起墜落下去然后就......這時候他就哭了起來大家連忙鬧趣 他卻認真地繼續說 他忘記他名字很久了......他找不到自己的身份那么久了結果終于知道自己是誰了這不是很感人么”太過簡單、純真的東西往往總能讓身經百事、歷盡滄桑的“大人們”感動——因為那是他一開始就擁有的,卻千方百計想要去掉的優點——知道擁有了太多的浮華的帽子,才發現自己與純真美好這樣的字眼早已分道揚鑣很多年,居然。
《千尋》里最美好的一句話,莫過于“然后 我就想起來 我是誰了”。
我很認同安東尼的那句話——寫小說做高的境界是寫童話,寫童話最高的境界莫過于《小王子》——《小王子》是走在破敗邊緣的圣埃克蘇佩里寫給他妻子的婚姻短箋,是鐵骨柔情的他對媽媽的依賴,是不惑之年的他對單純童年的依戀……
那么,我祝愿所有喜歡童話的人--“愿你有情人終成眷屬,愿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愿你的生命純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