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婪客城,上城區(qū),東北方向靠近王城處,有一片墓地,被稱為“王族冢”。這里葬著歷代王族成員,以及對國家有重大貢獻而特許被葬入此地的大臣與首相,也是諾亞的老師安息之地。
? ? ? ? 諾亞的老師名叫約翰?布蘭克?洛克,出身貴族,幼時便學(xué)識出眾,十二歲隨同父親參加王族宴會,因交談中頗通政史,深受當時國王的喜愛,被選入王城與王族的公子公主們一同學(xué)習。十六歲成為王國官員。后來國王去世,其長子繼任為新王。
? ? ? ? 布蘭克在王城學(xué)習時,與新王便是同窗,常與新王一同探究國事。二人意氣相投,想法常常不謀而合。二人惺惺相惜,便以兄弟相稱,相約要一同讓蘇昆國變得強大。當新王執(zhí)政之后,便將布蘭克升為首相,彼時布蘭克年僅二十歲。成為首相后,為了實現(xiàn)與國王一同的夢想,布蘭克終日研究思索王國的發(fā)展之道。王國每每遇到難題之時,也都依靠著布蘭克的智慧決斷而全部化解。也因此,布蘭克深受國王倚重。
? ? ? ? 布蘭克協(xié)助國王統(tǒng)治二十余年,蘇昆國終于稍有起色,無論是經(jīng)濟還是軍事,都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但卻在此時,國王一病不起,終于撒手離世。國王兒子,即現(xiàn)任國王繼位,新任國王年紀雖小,卻頗有自己的想法,在國家治理上,并不完全認同布蘭克首相,但礙于先王遺命,也只能聽從布蘭克的建議。
? ? ? ? 但隨著時間推移,國王日漸成長,而布蘭克也日漸年邁。國王開始越發(fā)不把布蘭克的謀劃聽進耳中。起初,國王尚且或多或少會采納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提議。到最后,國王已然將布蘭克首相的建議當作耳旁風,只因其父所言,并未撤掉布蘭克首相職位。但布蘭克首相仍恪盡職守,堅持為國王出謀劃策。
? ? ? ? 直至布蘭克逝世,國王按照其父的指示,將布蘭克埋葬于王族冢內(nèi)。諾亞得到國王特許,每個月都可到王族冢祭拜恩師。
? ? ? ? 此后,每到月初,諾亞都會來此祭拜恩師。諾亞踏著月色來到王族冢,與守衛(wèi)說明來意后,帶著自己的副手巴伐洛一同進入了王族冢。
? ? ? ? 王族冢的夜晚,寧靜且莊重。此等王族先人的冢地,若非節(jié)慶之日祭拜,少有人至。所以,引得鳥兒、松鼠等小動物,紛紛占據(jù)此處的樹木為家,倒也為此處添了許多生氣。爽風在月下飄渺而至,諾亞感覺心頭瑣事似都被吹散,頓時輕松泰然。聽著鳥鳴草動之聲,諾亞不自覺的閉起了雙眼。
? ? ? ? “諾亞大人。我們是先去祭拜老首相大人,還是先去……”巴伐洛在諾亞的身后謹慎地詢問著。
? ? ? ? “還是先祭拜老師吧,有些話,我想先和老師說。”
? ? ? ? “是的,諾亞大人,前面就是老首相大人的墓地,我就不隨同前往了。我在附近看看,以防有人暗中跟蹤。”
? ? ? ? “嗯,好的。把東西給我吧。”諾亞接過巴伐洛手里的箱子,繼續(xù)向前走去。
? ? ? ? 諾亞來到布蘭克首相的墓碑前,拍了拍墓碑,輕聲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師,我來看你了。”
? ? ? ? 諾亞彎腰將手里的箱子放到地上,從里面拿出了一盞油燈,點燃,掛在了墓碑旁邊的燈架上。諾亞繞著墓碑將土踩了踩實,又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壺水和一塊布,細細拭去墓碑上的灰塵,說道:“老師,沒想到,您在最后都在嘗試讓我放棄最初的念頭。您向國王舉薦我繼任您的職位,是認為若我接受,就一定不會愧對您的職位,會像您一樣,將守護這個國家變成新的目標吧?但是,對不起,我拒絕了。而且看來,我的選擇似乎剛好也是國王想要的。他其實更希望財政大臣斐波成為新的首相,但礙于時事,他還是選擇了外交大臣奧爾登,今天正式發(fā)布了升職令,我認為他對王國的心與您最像。”
? ? ? ? 諾亞將墓碑擦凈,收起了水壺和布,接著蹲下了身子為墓碑拔除雜草,繼續(xù)說道:“老師,您曾經(jīng)跟我說過,這個王國生病了。而您和前任國王一生都在為王國治病而努力,卻終究敵不過生命的短暫。我當時不懂,您所說的“這個王國吸食了太久的鴉片”。現(xiàn)在終于越來越理解你所說的。而且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也都是源于此。”
? ? ? ? 諾亞將雜草扔在一邊,然后雙膝跪在墓碑前,從箱子里拿出一個杯子,倒上了一杯熱茶,輕輕地放到了墓碑下,又取出一個酒壺,和茶杯輕撞了一下,說道:“老師,這是您最喜歡的花草茶,我們兩個喝一杯。今天如此正式,是因為我想要跟你說,我不改初衷,我要奪國!”說完,諾亞將壺中之酒一飲而盡,繼續(xù)說道:“老師,我答應(yīng)過您,只要您在世一天,我絕不能做出對王國不利之事,我也很希望看到您將這個王國治好,但很可惜,您沒能做到,而這個王國依舊是我所厭惡的王國,所以我想來告訴您,您答應(yīng)過我的,倘若在您離世之后,我依然沒有原諒這個王國,我便可以行動了。老師,對不起!”諾亞雙手撐在雙腿上,向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 ? ? ? “老師,您未完成的夢想交給我了。我一定將這個王國治好,請您拭目以待。”
? ? ? ? 諾亞站起身,拎起箱子離開了。只留下茶杯依舊放在墓碑下,熱氣從茶杯中裊裊升起,仿似一個脫世老者正端坐茶杯前,靜看世事沉浮……
? ? ? ? 諾亞走到巴伐洛身旁,把箱子遞了過去,說道:“帶我去那個地方。”巴伐洛接過箱子,走在諾亞前面帶路。二人走到王族冢一個較為偏遠的地方,巴伐洛指著其中一個裝有鐵柵門的墓穴說道:“這里可能就是斐波的金庫地點。”
? ? ? ? 諾亞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墓穴,說道:“果然聰明,如果這真的是斐波的金庫,那簡直是一個最了不起的主意。王族冢幾乎沒人會來,而且是最不會引起懷疑的地方。”
? ? ? ? 諾亞走到墓穴前,蹲到地上,讓巴伐洛點上油燈,為自己照明。巴伐洛一邊掌燈,一邊為諾亞繼續(xù)匯報調(diào)查過程:“斐波十分謹慎,雖有傳聞他收受貴族賄賂、從稅款中揩油,但卻從沒人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根據(jù)你前幾日的指示,近日加緊對斐波的探查。終于發(fā)現(xiàn)他帶人運了一馬車的貨物進入這里,雖覺不尋常,但因我不能尾隨,所以終究沒辦法查清楚。不過,我上次借著“為你準備祭拜事宜”為由,進來尋找線索。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卸貨的跡象,但卻注意到了這個年久無碑的墓穴。我還偷偷去王城地下室去查過記載,這個墓穴確實早有記載,但卻沒有說明墓穴內(nèi)葬著什么人。因此,我很懷疑這個墓穴就是斐波的目的。”
? ? ? ? “巴伐洛,你應(yīng)該沒有查錯。地面上有兩組腳印,都是近日的新腳印。一組是向內(nèi)的較深,另一組是向外的較淺。說明進去的時候應(yīng)該是搬著重物的。”諾亞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土,向鐵柵門內(nèi)張望,繼續(xù)說道:“做的好,巴伐洛,終于是抓到這個老家伙的尾巴了。”
? ? ? ? “可是,我們并沒有切實的證據(jù)。不如,我們敲碎這個鎖,進去看看吧。”
? ? ? ? 諾亞笑了笑,說道:“只要你打碎這個鎖,這個證據(jù)就是廢物了。你放心吧,遲早我會讓斐波自己帶我們來的。那時候他就真的賴不掉了。我們回去吧。”
? ? ? ? 看到諾亞不再理會墓穴,往回走去,巴伐洛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后面離開了王族冢。二人走在返回王城的路上,突然感覺有人在路邊埋伏,二人站定,相互遞了眼神。巴伐洛輕輕壓低身子,從側(cè)面潛入路邊樹叢。“哎呀,別動手,我不是壞人。”樹叢中傳出一個聲音,接著,一個男子從樹叢中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
? ? ? ? 諾亞細細觀察男子,男子長相俊朗,衣著素雅,卻一看就是貴族打扮,衣服兩側(cè)還有一對沙漏形狀圖樣裝飾。諾亞十分禮貌地問道:“請問閣下是誰?為何如此深夜,躲在樹叢之中?”
? ? ? ? 男子清了清身上的塵土,又理了理發(fā)型,說道:“我是拉赫?柴爾德,特意在此等你的。”
? ? ? ? 巴伐洛也從樹叢中走了出來,說道:“柴爾德貴族家的人?這么晚埋伏在這,難道要傷害諾亞大人么?你們不都是雇人做事么,怎么親自動手了?”
? ? ? ? 拉赫擺了擺手,說道:“這位閣下,你誤會啦。我是專程來此與諾亞大人見面的。”
? ? ? ? 諾亞問道:“那可否請拉赫先生說下,是因何事而特意在此見我?”
? ? ? ? 拉赫清了清嗓子,把手往身后一背,微微揚起臉,說道:“我呢,是有人介紹而來的,想必你們都知道是誰,那我也就不說啦。她告訴我說我們可以互相幫忙達到對方的目標。”
? ? ? ? “哦?拉赫先生,難道說你知道我的目標了?”
? ? ? ? “這我倒是還不知道。她讓我先和你見個面再說。”
? ? ? ? “那拉赫先生,你身為高貴的貴族,還有什么事情需要別人來幫忙的么?”
? ? ? ? “我就是來找你說這個事情,我想要推行‘新貴族’。”
? ? ? ? “新貴族?”
? ? ? ? “現(xiàn)在的貴族,雖富有但并不高貴,其實與強盜、甚至與野獸無異,不過是為了金錢欲望,借用階級壓制平民。如此原始、野蠻、丑陋,若拿掉擁有的階級,因何而高貴呢?”
? ? ? ? “貴族不正是因為天生擁有階級,所以才被稱為貴族么?”
? ? ? ? “如果是天生擁有,那為什么會被剝奪,其他王國并非沒有先例。”
? ? ? ? “那你認為的貴族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呢?”
? ? ? ? “若平民是履行和勤勉,那貴族就應(yīng)該是擔當與自由。擔當王國責任,讓王國真正變強,可以拒絕欲望的引誘,這樣才是真正的自由。”
? ? ? ? “我的老師曾經(jīng)說過,一個王國,平民是身體,王族是大腦,那么貴族應(yīng)該代表這個王國真正的精神。這樣王國才能發(fā)展強大。”
? ? ? ? “真是個智者啊,你的老師可是前任首相?”
? ? ? ? “正是。”
? ? ? ? “那看來,我果然沒有找錯人啊。你一定可以幫我實現(xiàn)‘新貴族’。”
? ? ? ? “實在對不起,我恐怕幫不了你,我只是微不足道的民生大臣。此事過大,你若可以找國王陛下說說,或許他可以幫你實現(xiàn)。”諾亞見拉赫想要繼續(xù)討論,便指著拉赫胸前掛著一個圓形器皿,問道:“拉赫先生,可否問下時間?”
? ? ? ? 拉赫拿起圓形器皿,晃了晃,說道:“這是計時的,沒法看時間。”
? ? ? ? 諾亞借機說道:“天色不早了,明天我還有許多瑣事要忙,現(xiàn)下要趕緊回去休息了。”諾亞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開了。
? ? ? ? 巴伐洛跟上諾亞,小聲問道:“難道是絲旺讓他來的?”
? ? ? ? 諾亞回答道:“除了她還能有誰。”
? ? ? ? “可是,我覺得他說的有一定道理。”
? ? ? ? “這么大張旗鼓與我探討這等事情,若非腦子蠢笨,便是蓄意想要陷害我。”
? ? ? ? “你難道不相信絲旺?”
? ? ? ? “巴伐洛,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依據(jù)一些虛無的理由而相信別人,是多么愚蠢。在我看來,信任是一個答案,在我每次丟出問題之時,若對方都可以回答正確,那在這個問題上,他做到了讓人信任。我以后便可繼續(xù)丟問題給他。”
? ? ? ? “知道了,那這個小貴族,怎么辦?”
? ? ? ? “你找機會告訴絲旺,不要隨便把這種只會說天真蠢話的笨蛋丟到我身邊。”
? ? ? ? “是!”
? ? ? ? “還有,”諾亞再次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切計劃可以開始啟動了,明天你去游隼發(fā)布任務(wù)吧。”巴伐洛點了點頭。
? ? ? ? 第二天上午,空從外面飛奔回到游隼據(jù)點,剛一進門便大喊道:“你們猜,你們猜,發(fā)生了什么事。”
? ? ? ? 據(jù)點里的三個人都一臉茫然地看著空。空大笑道:“異域馬戲團走啦,昨晚連夜離開了婪客城。”
? ? ? ? “什么?”京完全不敢相信空說出的話,拼命想從空的臉上找出撒謊的破綻。
? ? ? ? 空繃起臉認真地重復(fù)了一次,說道:“異域馬戲團昨晚離開婪客城了。”說完,就又再開心得癲狂起來。
? ? ? ? 信智說道:“那就是說,他們不會找我們尋仇了?”信智看向比洛斯,比洛斯也看向信智,兩人同時興奮地叫了起來,甚至拉著手跳起舞。
? ? ? ? 京眉頭不展,說道:“這怎么可能呢,逃跑了一個桑吉,他們都要徹查王城。異域馬戲團吃了這么大的虧,損失慘重,怎么可能悄聲離開,這不合理啊。”
? ? ? ? 空也加入信智和比洛斯,三人一同手拉手蹦跳著。空說道:“京,別胡思亂想了,他們說不定沒錢使喚王城士兵啦。”
? ? ? ? 信智搶著補充道:“也說不定是被我們的戰(zhàn)術(shù)給嚇跑啦。”
? ? ? ? 比洛斯也不甘示弱,說道:“也說不定……來陣風把他們吹走啦~。”
? ? ? ? 空說道:“就是,反正都走啦,就別想了,快來跟我們一起跳舞吧。”
? ? ? ? 京尷尬地瞟了一眼亂跳一氣的三人,搖了搖頭,返回了前廳。京坐到前廳的桌子后,拿起了剛才讀到一半的書,腦袋里卻依舊在想著為什么異域馬戲團會離開的事情。但屋里如同狂歡一般嘰喳不停的笑聲,京也跟著無奈地笑了出來,又再認真地讀起了書。
? ? ? ? 這時,游隼據(jù)點的門被打開,走進一個穿著王城官員服裝的人。京連忙站起身來,問道:“你好,歡迎光臨游隼守望團,請問閣下……”。屋里再次響起了吵鬧聲,京連忙制止道:“來人啦!閉嘴!”屋里立時安靜了下來。
? ? ? ? 京再次問道:“請問閣下是?”
? ? ? ? 王城官員自我介紹道:“我是民生大臣的副官,我叫巴伐洛。”
? ? ? ? 京不由緊張起來,很擔心王城派官員來此是為了調(diào)查異域馬戲團之事,急忙追問道:“請問閣下來此所為何事?”
? ? ? ? 巴伐洛低下眼睛掃了一下前廳,京立即會意,說道:“請巴伐洛大人到會客室詳談吧。”
? ? ? ? 京帶著巴伐洛來到了會客室,并朝廚房喊了一聲:“空,上茶。”
? ? ? ? 京和巴伐洛分別落座,空端著一杯茶放到了巴伐洛的面前。京低聲問道:“信智呢?”空指了指后院訓(xùn)練室的方向。
? ? ? ? 京把臉看向巴伐洛,緊張地問道:“不知巴伐洛大人親自來到游隼,是為何事?”
? ? ? ? 巴伐洛端起面前的茶,輕輕地吹了吹,呷了一口。空樂呵呵地看著巴伐洛,京便知曉空并沒有把巴伐洛的來意與馬戲團聯(lián)系起來。但對于京來說,這每一秒鐘都很煎熬。
? ? ? ? 巴伐洛把茶放回桌上,說道:“看來,游隼接不到任務(wù),生活困苦,倒是不假。”
? ? ? ? 空跟著“呵呵”地笑著,而京卻不敢隨意接話。巴伐洛繼續(xù)說道:“上次,你們在絲旺的任務(wù)中,表現(xiàn)不錯。所以,這次特意給你們安排一個王城任務(wù)。”
? ? ? ? “王城任務(wù)?”京和空異口同聲說道,但二人的表情卻截然不同。與空的興奮不同,京十分詫異,為何王城會選擇聲譽較低的游隼。
? ? ? ? 巴伐洛說道:“對,王城任務(wù),你們接是不接呢?”
? ? ? ? 因為上次絲旺的任務(wù),空便不敢隨便亂說話,只能激動地看著京,希望京可以同意接下這個任務(wù)。
? ? ? ? 京感覺似乎巴伐洛來此,并非因為異域馬戲團,便大著膽子問道:“為何會選中游隼?婪客城內(nèi)不乏能力優(yōu)秀的守望團。”
? ? ? ? 巴伐洛耐心解釋道:“能力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王城更看重的是態(tài)度。絲旺的事,你們雖然一直在維護絲旺,這是因為你們?yōu)楣蛡蛘哓撠煟坏彩悄銈兲岢鰧⒔z旺交由王城處理,這是你們對王城負責。這種行事的態(tài)度是少有的。”
? ? ? ? “這倒是不敢當了。”
? ? ? ? “那你們到底是接不接呢?”
? ? ? ? “能否先請你說一下任務(wù)情況,我們……”
? ? ? ? “不可以,事關(guān)王城機密,在接受任務(wù)之前,我不能透露太多。唯一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次的任務(wù)要去異域,因此王城會給你們異域通行證。任務(wù)完成后,不會收回。”
? ? ? ? “異域通行證……”京看了看訓(xùn)練室的方向,想了一下,說道:“好,我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