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竟然落雪了,漫天飄舞的雪花讓人思緒起起伏伏,徜徉千里,一遠就遠了近千年。
我總是感到,你,一個九百多年前的女子-----一代詞宗易安居士,穿越滾滾紅塵,輕輕淡淡地向我走來,走進心靈的深處。
就讓我請你喝一杯茶吧,那是朋友捎來的西湖龍井,就讓我們在茶香裊裊中做一次心靈的碰撞,讓我感知你那柔腸百結的心事與柔情。
昨年的屋檐下,仿佛還懸著你的一闋慢詞,分明看見你素手為槳,宣紙為舟,在那個社會里,肆意劃出了一條自己的航線,無人能及。
一路走來,你從倚門卻把青梅嗅的少女青澀里,讓世人看到了你的不同尋常,爛漫是少女的特質,而那不經意流露的才華,令多少人驚嘆!
世人的驚嘆遠沒有停止。你豪放如七尺男兒,醉又何妨,不知歸路又如何,就在那驚起的一灘鷗鷺中慢慢放飛自己;你深情,深愛自己的丈夫,那種分離的苦,更是如雨打芭蕉的心,云中誰寄錦書來,那飛過的雁陣,可曾告訴你;你善感,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秋日的芬芳里可有你不可名狀的憂傷。
喪夫之痛,亡國之恨,命運多舛,放在一個柔弱的女子身上,你只得唱一曲聲聲慢,在凄凄慘慘戚戚中將人生的那份薄涼細細咀嚼。
一曲聲聲慢,一道如夢令,一枝一剪梅,一片醉花蔭,一池浣溪沙都是你,是清麗的你,婉約的你,才華橫溢的你,令人仰視的你。
它們都是你的低吟淺唱 ,是月滿西樓時的相思與閑愁,是你用盡一生,獨撐的一片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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