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鬧鈴準時響起。
這是我曾經最喜歡的一首鋼琴曲,如今聽來,仿佛萬蟻噬心。起床這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對于我來說,更像是大多數人面臨人生的生離死別。這是我每天最多愁善感的時刻,情緒里一半是無奈,一半是慌張,一半是糾結,一半是幻想,一半是絕望,一半是堅強。
對,沒錯。和你想的一樣,我今年26歲,苦逼的上班族一個,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除了顏值略占優勢。
其實我是屬于那種完全可以靠臉吃飯的人,可我偏偏不甘心要靠才華,但是我又沒什么才華,所以現在在離家21公里遠的單位上班,每天早上經歷一次“生離死別”,月底拿著僅夠維持生計的工資,過著這樣不咸不淡、不痛不癢的生活。但說來也怪,在17年10月份之前,我對這種散發著腐臭味道的生活絲毫沒有改變的想法,甚至可以說還算滿意。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顛覆我三觀的事情是這樣的,在一次和大學同學通電話的過程中得知,很多同學畢業工作兩三年后幾乎都已經升值加薪,并且在專業領域不斷深造,還有的已經創業買房,月薪過萬。但你以為一通電話就能刺激我到三觀崩潰?那你低估了我對現在這種乏味生活的滿意度了。說一點感觸沒有是不可能的,可能在我安于現狀的靈魂里,某個角落還殘余一點上進心。就像高考時考試結束,鈴聲響起,別人都答完考卷端坐在椅子上,嘴角上揚,而你800字的作文只寫了400字,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涌上一股尿感,從醫學角度來講這叫精神性多尿。放下電話我還沒有到有尿感的程度,但是也讓我對現在自己的市場價值產生了好奇,于是做了個簡歷放在網上,投遞了幾家公司和認為自己能夠勝任的職位。
在17年10月份,前前后后面試了4家公司,無一錄用,每一次面試結束,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慌張感和緊迫感就像生長中的藤條又長了一寸,又粗了一圈。而藤條生長的方向是順著我的脖子輾轉纏繞,讓我感覺窒息。
最后一次面試,二面是總經理直面,那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手上戴了一串像眼球一樣大的珠子,聲音低沉發冷,全程低頭看我的簡歷,沒有一點眼神交流。其實我知道這是壓力面試法,在考驗我的心理素質。開始聊到過去工作和項目相關時我還可以侃侃而談,聊到專業知識和管理工具實操,他一個個專業名詞拋給我,我已經云里霧里,回答七七八八更是說的驢唇不對馬嘴,在這樣嚴肅,尷尬的氣氛中,我憋到紅頭漲臉突然詞窮了,她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笑了 。他一笑我就知道沒戲了,因為他的氣場破了,他已經確定我不是他要找的合適人選,沒必要再向我施加壓力制造嚴肅氛圍了。果不其然。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腦海當中不斷地浮現出面試時那一幕幕尷尬畫面,同時讓我開心的是原來我有羞恥心,我一直以為我沒有 。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覺得我應該學習了,在微博上看過一句話,開始一件事情,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現在的我開始惡補專業知識,上班下班路上,午休時間,回到家也不再刷手機了,發現在這樣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學習并不是一件難事。也開始接觸自媒體,不斷在學習寫作,增自己一技之長。
還有我發現這壓根就不是一個看臉的時代,不要裝X,認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