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飲品黑咖啡

去越南旅游的人如果有一個心愿單的話，那么上面一定有喝一杯滴漏咖啡。滴漏式咖啡是法國殖民時期留下的最有特色的法式生活方式，現在卻完全成了越式風情。喝上一杯滴漏咖啡很容易，城鎮社區大街小巷，遍布著簡陋的咖啡攤，隨時隨地都能把身子埋進低矮的紅或藍的塑料靠椅里，學著當地人有模有樣地做一回咖啡客，在越南喝一杯滴漏咖啡算不上是一件小資的事。

滴漏咖啡使用的滴漏壺多是鋁制的，大小正好卡在咖啡杯上，鋪好粉，慢慢注水，壓緊蓋子，等待一滴一滴地滴到下面的杯子里，如果點的是白咖啡，杯子底部會有一層白白的煉乳，如果點的是冰咖啡，杯子里就會加上冰塊。當然，黑咖啡配花茶潤喉漱口，才更像是標配。我喝了幾次黑咖啡，感覺口中香濃壓過了酸苦，完全不似舌頭對黑咖啡味道的記憶，一路念著要到西貢買咖啡豆。

到了西貢，我們踩著買買買的節奏各處亂逛。在濱城市場外的夜市里見到散裝的咖啡豆外表濕濕的，顯得油亮潤澤，聞著有濃濃的奶香，實在無法分辨烘焙過程中到底添加了什么，只好轉去對面的高地咖啡館買他們自家包裝好的成品豆。速溶咖啡是在超市里買的G7,回到西寧發現同樣的東西價格卻便宜了，更不忍心再去看一下萬能的淘寶了。

隨著技術和經濟的發展，幾十年里我們的生活方式也在求更快更高更有效中發生了很大變化。看到坐在河內或西貢已經裝修的國際化的咖啡館里的年輕人，喝著自動咖啡機里出來的意式或美式咖啡時，我好像看到了被夾擊中的街頭滴漏咖啡，也會和我們已經消失的茶館的命運一樣呢。

僅是一碗PHO

在越南隨處可見寫著“PHO”的招牌，賣的是米粉湯。在越南的十幾天里，吃得最多的就是各種粉。一碗看著清清爽爽的湯，幾片薄薄的牛肉片，一團雪白的米粉，新鮮的薄荷葉、紫蘇葉、紅色的小尖椒、白色的豆芽，再擠上酸酸的鮮檸檬，配上鮮咸的魚露，有葷有素有生有熟，真真的五味雜陳，是在疲勞困頓時的不二選擇。

從河內一路吃到美奈，從開始為了充饑到能享受它的美好，更多的是和心情、環境有關。到美奈之前，好像每一餐都吃的很緊張，不是飯店里擠滿了食客，只能在逼仄、嘈雜的環境里匆匆忙忙地被時間趕著似的吃完，就是受困于看不懂食單無法找到更心怡的美食。到了美奈整個狀態才算放松了下來，隨遇而安，就選擇同一家店連著吃上幾次也特別安心。

在美奈的第二天，一早去看日出，回到酒店時太陽已經火辣辣地罩在頭頂，街道很安靜，跨過馬路，去對面的小食店吃早餐，坐在低低的椅子上，喝一杯現榨的甘蔗汁，等著老板做粉。想著接下來可以無所事事，盡管懶在海邊，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的舒坦。其實那真是一碗清湯寡水的粉，料，沒有河內的豐富，份量，沒有在芽莊的足，味道，也沒有后來有西貢吃到的順化米粉好吃，可是，就對著面前的那碗粉生出愉悅來，套用一句說爛了的話：吃的不是一碗粉，是一種生活方式。

舌尖上的越南，其實也很豐富，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道聽途說，說喜吃辣的人性格火爆，喜吃甜的人性格平和，喜吃酸的人愛鉆牛角尖，那要是喜歡把青芒果醮著辣椒粉吃呢？在越南，這種吃法一點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