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有一種惆悵在心底升起。仿佛那起飛的是孤獨和寂寞,留下的是空擴和繁華。
見不得離別,那是一種折磨,比死還難受,活生生的分離。帶走的是傷情,留下的只有背影。
機場麥當勞里小女孩在哭泣“媽媽,我不要上學了,我留在這里好不好?!薄安缓?,寶寶要跟爺爺回家好好讀書,爸媽在這里掙錢供你上大學,聽話,乖吃完就去坐飛機?!毙∨⒌哪赣H一邊一回整理著小書包,一邊催著小女孩趕緊吃一會要去趕飛機。寒暑假是小候鳥們最開心的日子,因為可以跟父母一起過假期。但是開心又是最難受的日子。舍不得,卻又不得不離開。在接近開學前這段時間我在公交或者車站經常聽到這樣的對話的,心里總會覺得莫名其妙的難受,好像離別的是自己一樣。生離比死別更加讓人難受,面對的離索,凄清,甚是悲涼。小小年紀就要經歷這么殘忍的事情,我感到靈魂在哭泣,心像被人揪著一樣疼痛。別人的離別卻勾起了我離家的那些歲月,一次次分開,一次次目送。那飄散的靈魂,在一個個城市里游蕩。喧囂的伴隨著繁華,燈光襯托著寂寞,離不開也回不去。
多少的異鄉人走丟在這個城市里,誰能不想家呢?選擇了離家工作,就要忍受家人的分離,孩子、愛人,即使無法割舍,但又能怎樣。在生活面前總得學會妥協 ,只是苦的是孩子。休假的時候我回了老家,侄兒們那個開心全寫在臉上。一周過后我要離家,于是跟孩子們說“姑姑要走了,你們要好好聽奶奶的話 ?!焙⒆觽冾D時不開心了,拉著我的手一遍遍地說“不準、不準”。那刻我真的很難受,他們太需要陪伴了。哥哥和嫂子因為工作的緣故很少回家,只是打電話回去,可是孩子卻拒絕接聽電話。作為父母能不心酸、難受嗎?別說孩子小不懂事,他們的最直觀的表達就是“不”。小小年紀就要一次次經歷這樣的離別,怎能不讓人心痛?
我是真的見不得離別,即使只是別人的事情。多愁的情緒,是因夜而生。無法辨識當初的面貌,走著走著就丟失了。別跟我說離別時為了更好的回歸,那都是胡扯。
根深蒂固的離別情緒,渲染著這夜。在這座城市里。有多少夜歸人,多少離鄉人,多少的做夢者,在這城市里行走或游離,不舍她的繁華和燈紅酒綠,習慣了,也就無法舍棄。夜,散發著迷離,是一種迷惑,又是一份等待。一陣風吹過,帶走的是感覺,留下的是疑惑,我想用文字去描述的文字,卻怎么也寫不出我想要是思緒。
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我用文字去記錄著那些情緒,零零散散,或稍縱即逝,或飄散零落。
夜未央,那是幻影。那是燈光的演譯,還是眼里的幻影。虛無縹緲的夢,舍棄了誰,帶走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