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庸是理想,那么理想又是否平庸。
我捧起草原上未融化的雪,那一剎我感到水光在我眼里流動起來。有一些肉眼可見的未來,在手心里綻放消融。心中夢如天山雪,高寒不可及,它在遠處的光芒下閃閃發光,卻在你終于觸碰到的那一刻死亡。
還叫它理想嗎,是理想還是空想。還想去追逐它嗎,是追逐還是謀殺。
那天我看見綠色的藤蔓垂了下來,紡錘形狀與土地接壤,像古戰場上倒下的戰士身旁屹立的劍,如今它銹跡斑斑,是人們眼中的生機盎然。什么樣的土壤可以滋生高潔與希望,是不是心中的愿想越高尚,生出的花就越芬芳。
如果我捧起的不是天山的雪, 而是人們眼底的霜,天山雪蓮還是依舊開放,而我在寒冷中消亡。那朵花開在無人觸及的地方,人們知道它的芬芳,卻未見過它的模樣,它是多少人心中的夢,平庸又不平庸。
我相信著夢總會在某個地方散發芬芳,即使是為人不屑不理不睬不問,內心也會是滿足平靜。夢一場,種下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