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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歌的第26篇原創
生命只是一連串孤立的片刻,靠著回憶和幻想,許多意義浮現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現。
?——《追憶似水年華》
人的這一生看似漫長,卻又如此短暫,幼年、童年、青年、中年、老年,五個標志性時段就可充分概括了我們的這一生。
曾經躺在漫天星光下,看到流星劃過便會激動地許愿,希望快快長大的小女孩,如今也快而立之年,曾經想要快點離開的歲月終究成為了再也回不去的故鄉。
所以哪怕我們早就過了歡度“六一”的年紀,但內心還是向往著年少時那單純明亮的日子,在這個小朋友名正言順慶祝的時節,一群大朋友也不遺余力地用自己的方式重溫著他們的童年歲月。
不知為何,每當提及童年,最先出現在我腦海的便是那星云密布、蟲鳴螽躍的夏夜。
夕陽的余暉還在天際做最后的掙扎之時,東邊的月亮已經悄悄地升起。
此起彼伏呼喊自家小孩回家吃飯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因暑氣而沉悶了一下午的村莊,同時也宣告著人們的夜生活即將開始。
晚飯過后,我往往會端起一盆剛吊上來的井水,灑在屋前的空地上。大人們搬過竹床,竹椅,占好各自的風水寶地。
在電視還未統治人們休閑生活的時代,似乎人手一把蒲扇,坐在星空底下閑聊更有意思。
而那漫天閃爍的星光則為我鋪上了一層薄紗,讓我得以免去蚊蟲的蟄咬。
夏夜星空下,晚風微拂。
奶奶的肚子里總有一堆稀奇古怪的字謎等著我們猜,還有一堆民間諺語、奇聞趣事。那滿肚子的文化與見識未曾見諸于筆墨,僅由鄉音承載著口口相傳。
念及此不覺有些傷悲,先輩的智慧一代又一代不斷傳承,卻怕到了我們這一代,便要中斷了。
爺爺會教我們唐詩宋詞,教我們背誦“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也會教我們念九九口訣表,在還不解其意之時就已熟悉了那朗朗上口的口訣。有時候聽著聽著竟直接在竹床上睡著了,渾然不知何時被抱回屋內。
在幼兒園不流行的時代,我們的啟蒙老師便由著家中的長輩承擔了。
不知,那時候的星空為何總是如此閃耀?
我們總愛仰望著頭頂那片璀璨的星空,利用學習到的有限知識去尋找北斗七星、大熊座、小熊座。是否尋得真切我們也不知曉,只覺得哪個像什么就把自己知道的星座套上去。
如今置身于城市的喧囂中,抬頭仰望的不過是頭頂的天花板。有時候看到皎潔的明月之時,竟會有一種油然的幸福感,而故鄉的那片星空已經離去很久,很久了。
童年的另一妙趣就是有追不完的動漫,玩不厭的游戲。
當《四驅兄弟》風靡一時,我和小伙伴人手一輛玩具賽車在自制的跑道上競速;當《超速yoyo球》流行之時,我們又在班上玩的不亦樂乎,以致老師看到一個沒收一個;然而這熱度沒有持續多久,我們又因《陀螺戰士》而玩起了陀螺,將那些禁錮在老師書桌內的悠悠球拋之腦后了。
童年的興致總是這般來得快,去得也快。
還有各式各樣的卡片,彈珠,拼圖,曾經都是我們不可多得的寶貝。
后來長大點,男孩們開始玩起了籃球,女孩們開始為犬夜叉還是殺生丸誰更帥而爭論不休,為犬夜叉更愛阿離還是桔梗而各分兩派。
及至如今,才懂得,一個人的心中總有一朵紅玫瑰,也有一朵白玫瑰,那得不到的都將成為心中永遠的痛,無法忘懷。
當歲月流逝,所有的東西都消失殆盡的時候,唯有空中飄蕩的氣味還戀戀不散,讓往事歷歷在目。
當時只道是尋常的點點滴滴都或將成就了日后的某一個自我。
前幾日和97年的小師妹聊天,師妹興致盎然地向我展示了她在家熊熊燃起的中二之魂:
“師姐,我最近又N刷了《網球王子》。”
“師姐,我感覺我中二病還沒過。。”
“師姐,我看了動漫會很上頭,之前打羽毛球,我就在那亂吼《網球王子》里面的絕招。”
“哈……哈……”
我想,不管再過十年,還是二十年,師妹依舊會興致勃勃地向我展示著她永不熄滅的中二之魂。而正因為還保留著孩童時代的純真,她才能在成人世界中獨留一份可愛與率真,過得瀟灑恣意。
既然歲月一直在流逝,不曾停留片刻,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記。讓記憶串起那零落的片段,拼湊出這完整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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