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都會考慮一個問題,人該以怎樣的形式存活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里,最近看了本書似乎有答案了。
做人當做杜月笙,會做人。民國時期時局風云詭譎,政局動蕩不安,暗流涌動。打打殺殺的上海終歸是那個年代的龍頭大哥,亂的有條理,黑的沒人道。此時,并稱上海“三大亨”的黃金榮,張嘯林,杜月笙是其中的風云舵主。但黃金榮愛錢,小氣;張嘯林出口成臟,壞事,惹事;杜月笙則很好的避開了這兩個缺點,千金散盡,高朋滿座,待人溫和,真誠。地痞流氓,收歸麾下為己所用;商界老板,多為馬首是瞻者;革命黨人,出錢出力;政界高官,杜公館常客,謀事將領;各路租界,無不給其三分薄面;底層百姓,大多深受其惠,憐憫之心,不忘初心。
“人生最是難吃的三碗面:人面,情面,場面。”
大上海,銷金庫。賭博,大劇院,煙土,只這三樣,人人盼望能坐擁金山,錢如水進。起初,黃金榮只是個洋人的辦事者,后來遇一慧眼如珠的女人――林桂生,而她也是杜月笙的伯樂。古有“紅拂夜奔”今有其后來人。簡單收拾了包袱就來到了黃金榮的身邊,暗中運籌帷幄,指點江山,將黃金榮推向了云峰。涉及這三大產業,混的風生水起。而此時的杜月笙只是青幫中輩分最低的人員,因病結緣,自此,在林桂生的幫扶下越走越高。而也將這三大產業的經營重新推向了新的高度,杜月笙的大名,在大上海代表了財富的象征,也終于完成了離鄉時的誓言。此時的他,不過二十出頭。
如果覺得杜月笙只是在這些產業上有所涉獵那就也不值得一提了,只會吃老本,坐吃山空。后來的他,開銀行,走在了中國發展的前列;搶奪榮氏家族為之自豪的行業,面粉業等等,所涉獵之廣,令人咋舌。就這樣,生意越做越大,場面越鋪越大,整個上海實際形成了一個壟斷局面。那是抗日戰爭前的大上海,歌舞升平,但仍然時不時的槍聲四起,生活的周遭環境變化多端,終歸時局與戰局是密切相連的。
杜月笙的奇,政商兩界皆有人。1926年,北閥戰爭打響,三分勢力,三分天下,而這富庶之地更是令人垂涎欲滴,都想坐擁此地,但不論誰來了總會去拜訪杜月笙。畢庶澄,此前三人只顧了其上司張宗昌,輕視了他,剛來到大上海便要一雪前恥,正應驗了這句老話“莫欺少年窮”三人如臨大敵,到最后,仍輕巧化之。抓到了一個人的弱點就等于事情已經成一半了。富春樓,美人如云,長臥溫柔鄉,接連打了11天麻將,錯失戰機,終殞命。難啃的骨頭吃下肚了,這便是杜月笙的高明之處,美人計。政界與商界總是分不開的。“五卅慘案”看起來是商人組織的罷工,但其更是革命黨人的序幕戰。顧正紅事件遭到工人強烈抗議,游行,罷工,整個上海籠罩在恐怖之中,死的死,傷的傷,誰的命又有下一刻的保票,子彈可是不長眼的。找誰啊,杜月笙,該簽的條款簽,該賠的錢賠,中間的調停事宜做的令人挑不出毛病。這便是杜月笙,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有些自己一力承擔,花錢如流水,聲望,名譽,自然打開了大門,仰慕之人皆登門拜訪,結交朋友,拜把子,有頭有臉的人物稱兄道弟,從此黑白兩道走開,大上海的路儼然更加通暢了。人脈給了其做事的一大基點和保證。
杜月笙的行動就像一場場談判,不過他是大贏家。別的不說,此時的大上海不光有英法租界,也有了日本人的一席之地。“一二八”淞滬會戰,囂張的稱其要在四個小時之內拿下上海,可卻打了一天一夜。此時上海市的市長為吳越城,南京政府將皮球踢給了吳越城,而他則將皮球踢給了杜月笙。這件事,辦不好則是漢奸,分分鐘都會讓其身敗名裂。但杜月笙有一個好腦子,請第三者做公證人,法租界的領導甘格林擔任了這個使命,同日本人談判,但只有杜月笙與日本高級談判家唇槍舌戰,最后,杜月笙沒有讓對方抓到小辮子,淞滬會戰停戰,雙方達成協議。誰又能想到是這個在政治上并沒有多大造詣的人起了如此大的作用呢?
杜月笙的高明之處,不給子女招禍端,其深謀遠慮更令人欽折。垂垂老矣,暮年休矣,一代巨匠終究老了。稱其為巨匠且聽我慢慢道來。為人處世,膽識智慧皆在心間;錢財之外物,需要就給,并且要多給,豪爽仗義;待人接物,溫和有禮,不落入俗套;三教九流,斡旋其中,聲名在外,德利雙收。雖說杜月笙沒讀過太多的書,但在教育子女上毫不馬虎,并且給其留下了好多深刻意義。大家都知道杜月笙不在乎錢,因此到最后所有的欠條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燒了,這里牽扯到的人太多了,為了避免禍端,保護子女,他這樣解決了,只有一個字,高。今時不同往日,大上海幾經戰火,并且后生可畏,他深知屬于他的那個時代結束了。就這樣,閉了眼,所有的都留與后世評價。
做人當做杜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