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人有各種生理周期,無論男人、女人、小孩,不只是女人有月經,男人也會能量波動有幾天,孩子在人生的最初階段更是每一天都有各種欲求。
我呢?和其它女人別無二致,我是說生理上。但我發現,我似乎有心情生理,尤其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在向外探尋世界的時候,在我和人交往的時候,在我身處在這個每天人們涌入那熱錢漫天、野蠻生長的產業的時候,我是該往前沖去爭得我職業天花板穩奪一缽羹湯,沾沾自喜,還是停下來,讓自己原地靜靜。
我那坨藏在左胸不停砰咚砰咚的東西,總是不安份:它訴求太多,還常向我這個主人發聲,“你不能白來”;有時又像個上師,問問我人生的終極意義這種鬼馬哲學問題;有時,它又糾著我,對我大喊,你也不想想你的父母;在某一個晚上,還對我那發出咝咝輕微呼吸,沉沉睡去的孩子,迷戀得不像話,叫我一輩子陪他變老;
看,單一天什么事不做,這種意志的運轉與消耗會讓人一步步失掉心骨。呵,月亮與六便士,詩與遠方的命題,誰不糾結?
有時我會通過閱讀一些“導師”文來宣泄這些心情的需求,勵志的、行動的、雞湯的、婚戀的、育兒的、技能的,等等。
我發現,其實他們說的都很好,如果我努努力,也應該不錯。
什么不錯呢?不是什么如他們只要寫就有利處能占享,而是我渴望一種東西,個人意志,個人觀點、經歷,以及人生大問題的看待、理解、與觀念,說出來;去外放出來,看看別人都有什么反應;他們會怎么認為我的想法?我說得好嗎?說得對嗎?
好像有股能量吸著,引我入那怎么看也無法看清的黑洞,它逼著逗引著你一步步靠近往里,要看究竟,就得親自一試,你不知那前方是亂石掙獰,還是花開有時,不知道。
NoNo不要告訴我說要活出自己,別在乎他人怎么說。我覺得如果不說出來,可能會讓自己一輩子沉淪、無聞,直至死去。那樣,就可惜慘了。
況且,寫點什么,倒是我那16歲青春萌動以來,一直的夢想。也不知道最終會發生什么,但是它會不同,予我通透。既然是舒服,為何不呢?
這,就是我,為什么寫作。
可以記錄在那外頭很難遇到的這有趣、大氣、又有癥結的大家庭,因為走到今天,我是從那兒穿場而過的,它鑄就了今天的我;我想說說這十年來,漂泊在外的人兒,缺乏家的近水,自我衍生到今日,都發育成了一個個怎樣的人;還有人生的愛情、婚姻、電影、心理、兒童成長、自我成長的諸多困惑及疑問;甚至,我想在我的孩子18歲那一天,送他一本書。那書里,有他。
總之,我想一直探尋下去,去探探那黑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