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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談村上春樹時,我談些什么? 我個人把這種類型的標題,稱之為“村上體”。因為村上春樹很喜歡,也是很多次用到這樣的題目。
比如村上最近在日本從平成跨入令和的歷史時刻,他寫下了一篇文章《棄貓——當我談父親時我談些什么》。
還有我最近剛剛讀完的一部村上的散文集《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么》。這也是我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好書,以及讀罷后的感悟。
這種“村上體”的標題緣由,他也在這本散文集中提到,是他敬愛的作家雷蒙德·卡佛的短篇集的標題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被用來當作了本書標題的原型。
所以,我們就發現,如此類型的標題,一眼看去就非常的“村上”!
今天,當我要談村上時,我們會想起關于他的很多方面。比如著名的作家,基調輕盈的小說,永遠站在雞蛋這邊的人,馬拉松跑步愛好者……
如此看來,我們要談的有很多很多。但是我今天就只和大家聊聊作為跑步愛好者的村上。這里說的跑步,是指的長跑。
這個長跑有兩個層面的意義,一是距離,一是時間。這也像村上的作品,在諾獎的征程中,也一直是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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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疼痛無法避免,磨難卻可以選擇
說到跑步,對于一部分人來說,可能是一件反人性的事情。
我之前沒有這種感覺和想法,直到我應征入伍,每天最多要跑到20公里的時候,我對跑步很長一段時間失去了好感。
一方面是因為跑的太多,過猶不及。另一方面是硬性的要求和測試,必須要在多少時間里跑完。
我有時就會想,跑步的痛苦,都是那些外在的人為的限制條件導致的。
比如每天必須20公里的訓練量,五公里必須跑進多少分鐘。如此種種,這種情形也不僅限于跑步這件事。
但是,這種經歷漸漸多了以后,就會對痛苦有了不一樣的理解和感覺。村上在書中寫道:疼痛無法避免,磨難卻可以選擇。人生中的成長,痛苦總是常伴左右。
這時,無論哪種痛苦給你身心留下來的傷,只能當作為了所謂的人生獨立性,而不得不支付給世界的代價!
這種獨立性,你可以理解為成熟,也可以把它當做成功……
就像許多人不理解我那個家境極為殷實的戰友,為何會離開優渥的環境,來到部隊里吃苦。
可能有些人一早就明白了,人生中總有無法避免的疼痛,但是那些可以選擇的痛苦和磨難更能讓我們快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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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如果卓越離你甚遠,選擇在平凡中超越曾經的自己
村上在《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么》談到,他選擇去跑全程馬拉松,并不是為了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跑步者。他也謙虛地認為自己在跑步這方面是極其平庸的水準。
這像極了他談自己小說家這個職業時的口吻。跑步和寫小說,在一定意義上是相似的。
無論一個人當時離自己的目標,或者是世人制定的水準相距甚遠之時,我們對待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不在于你是否真的變得卓越,變得了不起了。
而是你超越了昨天的自己,哪怕只是那么一丁點兒,才更為重要。
村上全程馬拉松的最好成績是在1991年,用了3小時27分跑出了人生中馬拉松最佳成績。
可是村上是從33歲開始跑步的,那是1982年的秋天,他第一次跑,跑的很慢,跑的氣喘吁吁,跑的可以說是艱難。
這和他第一次寫小說的情形有些不太一樣,可能需要的天賦有差異,他的跑步生涯的開始,和大部分平凡的人一樣,過程也是極為痛苦。
然而村上從開始的那一刻起,不會想到自己的馬拉松成績能跑到多么優異的成績。村上只是想著跑下去,先堅持一直跑下去再說。如果今天比昨天多跑了一公里,也是一種不亞于卓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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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放棄的理由有很多,堅持下去的理由只有一絲半點
這是村上在他幾十年的跑步生涯中,得出的最讓人感同身受的一個道理。
他在書中寫道:堅持跑步的理由不過一絲半點,中斷跑步的理由卻足夠裝滿一輛大型載重卡車。
我們只能將那“一絲半點的理由”一個個慎之又慎地不斷打磨,見縫插針,得空就孜孜不倦地打磨它們。
堅持跑步的理由,一出生就是非常危險的,甚至許多次都有著生命之憂。因為中斷與放棄的借口成千上萬的環伺在它的周圍。只要稍不留神,或者有個偶然的狀況,都可能在早期夭折!
相對于跑步這種爽點要求非常高的事情,即使躲過了極易夭折的險境,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一點可以從村上每一年的馬拉松成績就可以看出來,他在書中很豁達的承認歲月帶給他的無可奈何,他也曾經看到成績越過一個高點,不可阻止的下滑時,頑強的抵抗過。
然而,最后他也只能做到接受,全盤淡然地接受。就像接受那湛藍的天空,和天空中路過的云朵。
這不是一種妥協,也不是一種認輸,這是一種對人生和歲月的和解。坦然地握手言和。
我們也可以從村上給自己選擇的墓志銘,看出來他對人生和跑步的態度:
村上春樹
作家(兼跑者)
1949-20XX
他至少是跑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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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輕人別著急,沒事跑跑步吧
目前我也算作一位年輕人,我有時不可避免的會著急。
著急的不僅僅是成長的速度太慢,更加著急的是,眼下做的這些看起來有意義的事情,什么時候才能帶來期望的成就與意義。
就拿跑步來說,許多人開始跑步,主要原因還是為了減肥。跑了半年不見效果怎么辦啊?
除了跑步,在舉一個小編寫文章的例子,我曾經請教過一位大牛,他給我的忠告竟然是,你先不要胡思亂想,先埋頭寫上20萬字再說。
我當時聽了這句好有道理的“廢話”后,因為著急想提升自己的寫作水平,所以有許多疑問壓在心中。
但是把這個道理聯系到跑步一事上,我總覺得先寫起來和先跑起來,感覺是一樣的奇妙。
也許我寫上20萬字后,水平還是這樣。但是一件事物的判斷和成果,只能留到日后再說,就好比天上的云,你猜不到他一個小時后,會飄到哪里。
道理再延伸一點,就像我們身處在一個階段之中,只有完整經歷這個階段之后,我們才能看到成果。這就是為什么說青春的美好,只有當你不再青春時才能深刻感受到。
年輕人別著急,沒事跑跑步吧!這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村上說的。但這句話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建議。
村上當年寫作時,也是香煙的重度依賴著,他可能料到了許多跑步能夠帶給他的好處,但是他沒有料到,是跑步讓他這個大煙鬼,徹底戒掉了香煙。
先跑起來,誰知道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成就在以后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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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能寫出好小說的作家有很多,世界上跑全程馬拉松的人也有許多,但是世界上跑全程馬拉松的作家,寥寥無幾。而村上就是其中之一。
當我們讀村上,我們可以談他基調輕盈的小說,也可以談談他跑全程馬拉松。亦或是談談村上在下一屆諾獎還會不會被提名……
閱讀原文:當我談村上春樹時,我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