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一夢,夢里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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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說,南國風雅,北國壯美,各有千秋。我從南國歸來時,已褪去一身浮華,帶著虔誠與感動,擁抱了夢里的北國。寒假里,北國的土地,早已白雪皚皚、寂靜無聲。不識回眸處,雪落已成詩。

列車是在黎明時分駛入蘭州的。車上的旅客大都已然清醒,看著窗外蒼茫的雪景,感觸良久。北國雪景,于匆忙過客,是新奇,是驚喜,于歸家游子,是感動,是深情。我便是萬千游子中的一員,為求學之地遠離,為夢里之城而歸。

如是我聞,蘭州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無數人向往繁華、自由,因而掙脫其束縛,選擇逃離。直到離開后,卻是瘋狂思念、愈久彌深。對此,我便深有體會。

下了火車,便是嘶吼的狂風。一如既往的干冷,瞬間襲遍全身。終于還是在紅塵最深處,擁抱了這座城,源于本能的感動,在此時洶涌迸發。無數次夢回心靈的圣地,待在現實中駐足于此,那份虔誠便更加神圣,滲透至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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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此地,首先要做的事,便是吃一碗正宗的牛肉面。記憶里不可取代的美味,不時地掠過腦海,充斥著味蕾。我和同學拖著行李箱,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牛肉面館。店家熱情地接過了行李,安排我們坐下。店里很溫暖,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看著大口吃面的客人和技藝高超的拉面師傅,心里十分歡喜。

“老板,來個二細!”我毫不猶豫地喊到。

“好嘞!”老板欣然應允。

本地人都曉得,牛肉面有“毛細、三細、二細”之分,再粗點劉叫“二柱子”。當然,在其他地方,就不見人人都知道了。記得我曾在江西省九江市看到一家牛肉面店,心里那個激動啊,無以言表。待我興奮地沖到店里,對店家喊到:“老板,來碗毛細!”,當時所有客人都看著我,老板便再次問道:“你說什么細,我們這只有面。”從那以后我便知道,牛肉面全國各地都有,但地道的、純正的,只在金城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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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蘭州,向來有著濃厚的情意和熟悉的親切感。雖不是故土,卻甚似故土。兒時父親和二舅是汽車司機,從家鄉山丹縣霍城鎮通往蘭州市的汽車,便是由父親和二舅開的。那時交通還不方便,鄉鎮通往蘭州市的汽車,只有這一趟。很多去市里辦事的人,老早就等在車站,生怕錯過了這唯一的一趟車。因而,我便有了去蘭州的機會,我歡樂地奔上汽車,來了個奔赴他鄉的旅行。

那時的我還被小伙伴羨慕,他們“宅”在村里,而我卻可以出去見世面,多了不起。汽車一路開去,邊上的風景快速后退,我感覺自己變成了小鳥,飛去向往的樂園。

汽車到站是凌晨,乘客們下車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吃熱騰騰的牛肉面。早上吃碗牛肉面,真是一種享受。父親也會帶我去吃牛肉面,牛肉面很早就成了我童年生活里最好的美味。那種口齒留香的記憶,深刻而濃郁,從未被任何美味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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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蘭州,古往今來,令無數人癡迷的,可不止“牛肉面”。還有獨特的風景名勝,文人墨客的詩文。白塔山威峨、五泉山壯麗、黃河鐵橋跨河而過、隍廟、白云觀、金天觀、白馬寺、榆中青城寨等,建筑風格獨特,景色獨具一格。明代王祎描述蘭州,感慨蘭州之廣袤,題下:“洮云隴草都行盡,路到蘭州是極邊。誰信西行從此始,一重天外一重天”;高適獨立金城北樓,贊嘆“北樓西望滿晴空,積水連山勝畫中”;黃諫也在《游五泉山》中寫下:“水繞禪林左右連,蕭蕭古木帶寒煙。共夸城外新蘭若,自是人間小洞天”;李文更有著:“鐘聲聞紫塞,塔影浸黃河。最愛談禪處,何妨載酒過”這醉人佳句;張紀勛也是有著“獨守真情一片,何怨月缺月圓?芳菲天地間”這般愛戀、愁思。蘭州之于詩人,是靈感的源泉,是心靈的寄托。澄凈處,一朵花、一片葉,便是禪意,亦是人生。

如今的蘭州,早已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文化底蘊深厚、科技氣息濃厚的它,儒雅包容、大氣磅礴。她張開溫暖的雙臂,擁抱世界、擁抱游子、旅人。相信它會在科技發達的今日,走出更好的路,創造更多的奇跡。

漸漸地,我終于明白,我與蘭州的緣分,是一次次分離時,我在火車這頭,你在火車那頭,你用你的博愛告訴我:等你歸。

相信有一日,當我疲倦時,你依然會溫柔的等在那里,等我回家。也許有一日,我終會在那里立足,傾盡一生,了解你,融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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