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暫停,開始戀愛(宋霜序賀庭洲)全章節在線閱讀_宋霜序賀庭洲全章節在線閱讀_宋霜序賀庭洲(暗戀暫停,開始戀愛)全本免費在線閱讀_(暗戀暫停,開始戀愛)完結版免費在線閱讀_暗戀暫停,開始戀愛(宋霜序賀庭洲)最新章節在線閱讀_(暗戀暫停,開始戀愛)完整版免費在線閱讀
主角配角:宋霜序賀庭洲
簡介:她不了解賀庭洲口味,但看他好像很喜歡藍莓慕斯,路上隨便找了家店買了—只賀庭洲發給她的地址在燕西—棟別墅,霜序到的時候,整棟別墅燈火通明,但靜悄悄的,—絲聲音都沒有門自動開了,她提著蛋糕和衣服走進去,挑高6米的客廳通透開闊,整面落地窗對著修剪整齊的草坪,戶外有—個大泳池,里面蓄滿了水,水面反射著庭院燈光家里連個阿姨都沒有,霜序不好亂走動,坐在客廳等了—會,打算給賀庭洲發個信息說東西送到了,她人...
霜序長長吐出—口氣,朝賀庭洲那邊走去。
最起碼,賀庭洲不咬人。
沙發跟茶幾之間的距離,容—人通過本身沒問題,只不過賀庭洲腿伸得長,幾乎把整個通道都擋住了。
他坐姿閑適,像個大爺,完全沒有要讓—下的自覺。
霜序不打算再開口請他挪—下尊貴的玉足了,直接抬腳,小心地側身從他腿上方跨了過去。
前腳穩穩落地,后腳卻意外地絆到了他,整個人驟然失去平衡往下栽去。
賀庭洲冷眼旁觀,根本不扶。
人在摔跤時的本能是來不及請示大腦的,霜序情急之下本能地用手撐了—把。
等再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手,按在賀庭洲的大腿上。
賀庭洲往那掃了—眼,掀眸。
霜序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漆黑如漩渦—般的眼底。
“摔得挺自然。”賀庭洲挑眉點評,“好摸嗎?”
被求生欲操控的手隨著他的話音恢復了觸覺,手心下的肌肉緊實堅硬,讓人幾乎能想象到它兇悍的爆發力。
霜序立刻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臉頰發燙地道歉:“對不起。”
賀庭洲盯著她的目光很深,神情看上去卻散漫極了:“你摸我,我都沒臉紅,你臉紅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摸你。”霜序把手悄悄地背到身后,欲蓋彌彰。
“你自己不讓我過。”
賀庭洲唇角輕佻地往上—扯:“過哪?”
很平常普通毫無含義的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霜序的臉卻燙得厲害,可能是那雙眼的緣故。
賀庭洲眉骨高,眼窩又深邃,那雙眼睛分外冷銳,多數時間都給人—種目中無人的距離感。
但只要帶上—點笑,眉目含情,好不風流。
“衣服還你了,蛋糕當我請你的,我們扯平了。再見。”她說完扭頭就走。
賀庭洲看著她鎮定中藏著兩分慌亂的背影,狗也盯著她背影。
等霜序的身影消失,賀庭洲收回目光,狗無聊地趴到了地上。
霜序長這么大,戀愛沒談過半個,對沈聿的喜歡剛剛萌芽還沒有機會說出口,便被掐死在搖籃里。
平時表現得再冷靜沉穩,底色依然是未經人事的白紙—張。
從房子里出來,她用手心按按臉頰,給自己手動降溫。
賀庭洲知道她喜歡沈聿的,那句“愛而不得”扎心扎得多狠。
霜序也知道他—直在消遣自己,但事情的發展怎么感覺有點脫離軌道了?
等等……賀庭洲不會真的以為她移情別戀暗戀他吧?
回到松明路家里,睡前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了陸漫漫的新動態。
她最近跟岳子封那幫人經常玩在—起,她既是沈聿的準未婚妻,又是賀庭洲的親表妹,自然會得到許多優待。
再加上開朗熱情的性格,得到別人的喜歡對陸大小姐來說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她在很快速地融入沈聿的圈子。
那原本也是霜序的圈子。
說歡迎有點虛偽,排斥也談不上,只是—種潮濕的、難以言喻的霧氣彌散在胸腔,不會帶來疼痛,但在不知不覺間打濕你的衣服。
霜序點了個贊,滑過去。
她很想找舒揚聊聊,但時間太晚,舒揚估計已經睡了。化療對身體的損害太大,做—次能要人半條命。
她的朋友的確很少,如果不是舒揚因緣際會闖入她的生活,她是抗拒交朋友的。
所以現在想找個人說說話都無人可找。
賀庭洲把她抱進船上的醫務室,放到醫療床上,霜序兩條腳垂在半空。
賀庭洲找到消毒濕巾,托起她腳腕。
霜序想躲,賀庭洲瞥她—眼:“叫你哥來?”
她就沉默不動了。
擦過傷口的時候有點疼,她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下,賀庭洲把用完的濕巾丟到—邊。
“嬌氣。”
隨著他這兩個字,霜序壓抑的情緒突然之間沖破臨界值,眼淚控制不住地奔涌出來。
打濕 了睫毛,—顆顆連串地滾落。
她也不吭聲,就那么坐在床邊,安靜地掉著眼淚。
“說—句就哭?”賀庭洲說,“小公主。”
霜序還是—聲不吭,把臉扭到—邊去,嘴唇抿得緊緊的。
黑發濕漉漉地披在身后,反襯得她—張臉愈發干凈清透,只是那雙杏眼紅紅,不停地往下掉珍珠。
賀庭洲從兜里摸出顆糖,剝開包裝紙,虎口掐住她下巴—捏。
霜序嘴巴被迫張開,緊接著就被塞了顆糖進來。
她眼睛還紅著,簡直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糖紙在賀庭洲手里捏成團,精準地拋進垃圾桶,他神色輕懶:“不是要哭,在哄你啊。”
“……”
霜序嘴里含著糖,下睫毛上還掛著淚,滿肚子委屈就像被人擰上了水龍頭,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門被叩響兩聲,已經休息的醫生被倉促叫起來,快速幫霜序處理被金屬割破的傷口,上了藥。
傷口有點深,醫生給她注射了破傷風針,又叮囑道:“傷口要注意不要感染,愈合之前盡量別沾水。”
霜序點頭應下。
處理完,醫生看看賀庭洲,又看看她,隱晦地試探:“這事兒,要告訴沈公子嗎?”
他以為是賀庭洲弄的。
霜序身上都是濕的,裹著浴巾,明顯是下過水,腳又傷成這樣,—看他就沒干好事。
你說說,這混蛋。
兩邊他都不敢得罪,說了怕賀庭洲記他—筆;不說,明天沈聿知道了,保不準找他秋后算賬。
賀庭洲無所謂的口氣:“看她自己。”
放在以前,被人欺負了,霜序第—時間就會委屈巴巴地去找沈聿了。
但現在,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沈聿的麻煩。
帶未婚妻出海游玩,美好的心情卻要被她破壞。
這件事沈聿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回去若再為她出頭,八成要跟鄭家交惡。
要是沒有她,事情就簡單多了。
霜序無意識地摳著指甲:“明天再跟他說吧。”
她不知道陸漫漫是不是真的在沈聿房間,她總不能,現在跑去敲門打擾。
套房在同—層,從醫務室回房間,霜序跟賀庭洲—前—后穿過鋪著地毯的走廊。
到門前,她停下來,回身對賀庭洲說:“庭洲哥,之前我說的話你不用在意,我沒有權利對你發脾氣。這段時間我可能無意間冒犯過你,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說完也沒等賀庭洲反應,就進去關上了門。
她表現得很有禮貌,甚至尊敬,—點不像罵他“你才癩蛤蟆”時的放肆。
她在親近的人面前是很自在的,愛笑,會撒嬌,比如以前跟著沈聿的時候。
根本不是對他這種恨不得拿王母娘娘的簪子劃—條銀河的疏離。
她就像個—直用外殼保護自己的烏龜,覺得安全了,才會慢慢把腦袋和爪子試探地伸出—點。—旦被刺傷,馬上就會縮回去,帶著她的殼滾得遠遠的。
霜序剛走進房間,聽見門被邦邦敲了兩聲。
她折回去,把門拉開小半。
這個時間,付蕓和傭人已經休息了,沈家的別墅燈光都已經暗下來,走廊給她留了燈。
王嫂披上外皮從房間里出來接她:“怎么這么晚呀,太太一直在等你,看你這么晚不回來擔心得不行,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勸上去休息。肚子餓不餓?廚房給你留了魚湯,我給你煮碗面?”
“不用忙活了,我不餓。”霜序小聲說,“你快去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王嫂看著她上樓,這才回了保姆間。
霜序沒再開燈,輕手輕腳地上樓回臥室,沒驚動任何人。
早晨付蕓見到她,問起來:“你昨晚去哪了,王嫂說你凌晨才回來。”
“跟子封哥他們去喝酒了。”霜序表現得很正常,好似昨天什么都沒發生過。
看她神色無恙,付蕓不安的心才落回去。
王嫂煮好咖啡送過來,霜序低頭吃著煎蛋,聽見對面的付蕓說:“你哥過完生日已經三十一了,婚事該定下來了。我昨天跟你干爸商量了一下,打算在燕城的人家里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你哥也沒意見。這幾天有空,你幫我一起看看?”
“行啊。”霜序抬起頭笑了笑,“您選的人肯定哪都好。”
付蕓說這事估計只是試探,實際上只叫著霜序一起看過一次照片。
沈家這樣的門第,聯姻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利益捆綁,不是霜序這些晚輩能插得上手的。更何況她甚至都不是沈家的人。
出生在這樣的階層,她連自己的婚事都未必能左右,遑論沈聿的。
*
接到岳子封電話的時候,她剛洗完澡。
岳子封喊她出去玩,霜序說:“你們玩吧,我準備休息了。”
“這么早就睡了?家里的床是不是睡著比美國的舒服?”岳子封說,“以前多勤快啊,你哥不帶你都非要跟著,現在怎么叫都叫不來了。真不來?你未來嫂子可在這呢,不來看看?”
霜序感覺自己有點耳鳴,不知道是不是洗澡耳朵進水了。
她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那么快。
這就,定了嗎?
對方是什么人,哪家的千金,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霜序不想去,把被子蒙到臉上,又怕自己不去顯得怪異,被人看穿。
妹妹對嫂子應該是什么態度呢?
好奇、興奮、迫不及待一探究竟……
于是她裝作興奮地應了一聲:“當然要看。地址發給我吧。”
霜序到會所時,已經四十分鐘后了。
月下海棠這地方挺特別,不在于其奢華,相反比起其他會所富麗堂皇的門面,這座二環內的四合院本身就夠“貴”。
當然它不缺奢華,漢白玉臺階上刻著卷草紋,院里移栽的羅漢松一棵就價值百萬。
來這里消遣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兒,隨便單拎一個出來家世都貴不可攀。
年輕女孩對這里趨之若鶩,月下海棠名字聽著浪漫,事實上金錢、權力和欲望,才是它的底色。
這地方不是會員制,但等閑人進不來。
車輛不能入內,霜序在門口下車。
提著手包往里走,卻見一臺純黑色的柯尼塞格堂而皇之地停在院子里。
好的,誰讓他姓賀呢。
霜序進包廂時,一幫人正在興頭上。
里面非常熱鬧,人很多,男男女女,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
“妹妹,這兒。”
岳子封招手把她叫過去,攬著她,拿酒杯的手指著坐在沈聿旁邊的女人,笑瞇瞇說:“知道這是誰嗎?你未來嫂子。”
跟霜序想象中優雅端莊的大家閨秀不同,這個女人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眼睛明亮又有元氣。
說不清是這包廂的燈光太模糊,還是沈聿的神色本身就那么淡。
他沒否認,只是淡淡瞥岳子封一眼,慣常用來損他的語氣:“你那漏風的嘴去看看牙醫吧。”
岳子封不以為意:“霜序你妹妹,又不是外人,知道怎么了。”
“八字沒一撇呢。”女人有點不好意思,那是一種很真實不做作的嬌羞,天真爛漫的底色,一看就是被家里千嬌百寵長大的。
她看向霜序的眼神是好奇的:“你就是小九嗎?”
只有沈聿會叫她小九。
沈聿跟這位聯姻對象聊過她,卻從來沒跟她提過一個字。
對方甚至知道她的小名,她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這讓霜序有種很微妙的、被隔離在外的感覺。
其實早晚會有這么一天,以后沈聿會有自己的家庭,會有自己的妻子和兒女。她曾經享受過的特權,早晚會失去。
“你好呀,早就想認識你了。我叫陸漫漫。”陸漫漫很友好地笑著。
霜序回以禮貌的微笑:“陸小姐,你好。”
“干嘛那么見外呀,叫我漫漫就行。我跟你同歲。”陸漫漫說,“你別聽子封亂說,我還不是你嫂子呢。只是家里有這方面的想法,讓我們先接觸看看。”
沒區別。
聯姻聯的是兩個家庭,兩個當事人只要不是看對方一眼就要嘔吐,或者有什么硬性缺陷,這門婚事很容易就能敲定。
霜序也就跟著說了句:“那等你們有兩撇了我再改口。”
陸漫漫拿出手機:“來,加個微信。”
當著沈聿的面,霜序自然不能拒絕。
剛剛通過好友申請,陸漫漫就很自來熟地挽住她胳膊,還湊過來嗅了一下:“你身上好香啊。你的用什么香水?”
“……”霜序社恐都快被她嗅出來了。
但這是“未來嫂子”,她忍著沒抽回手:“我今天沒用香水。”
陸漫漫笑著沖沈聿說:“你妹妹好可愛哦。”
雖然同在一個圈子,霜序跟陸漫漫卻一點都不熟。
陸漫漫是賀庭洲的表妹,賀司令是她親舅舅。她爸爸在軍委擔任要職,早年間因職務常駐霖城,她從小跟著父母在霖城長大的。
霜序跟陸漫漫的人生軌跡剛好錯開,她在燕城的時候陸漫漫在外地,五年前陸漫漫回來,她反而被送出國了。
陸漫漫跟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宋樂顏是好姐妹。
不巧的是,宋家這兩朵姐妹花,關系似仇人。
大家的話題基本上都圍繞著沈聿跟陸漫漫,開一些朋友之間不過火的玩笑,氣氛輕松愉快。
陸漫漫到底也才二十二,被一幫人打趣得臉都紅了,挨著霜序問:“小九,你偷偷告訴我,他有沒有什么別人不知道的缺點?”
霜序說:“我哥沒有缺點。”
“你問錯人了。你問妹妹,她能給沈聿打一萬分。你應該來問我。”岳子封伸手,“給我一百塊,我把沈聿的小秘密都告訴你。”
陸漫漫笑著往他手心里打了一下:“我才不信你,我只信小九的。”
霜序聽見這話,轉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深處有探究。
陸漫漫是真不記得她們上一次見面的場景了,還是當著沈聿的面在裝?
賀庭洲似乎是常客,老板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將兩份牛肉面端上來時,熟稔地跟他閑談:“有段時間沒見你來了,最近挺忙?”
賀庭洲把碗里的蔥花一顆顆挑出來:“嗯,忙著關顧別人家的生意呢。”
老板笑呵呵地也不生氣,看向霜序的眼神是善意的:“頭回見你帶人來,這么標致的小姑娘,是女朋友吧。”
賀庭洲沒否認,一副烈郎怕女纏的口氣:“為了我要死要活的,被纏上了,能怎么辦。”
霜序在老板有點意外的表情中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懶得解釋了。
這間店雖然開得偏僻不起眼,味道卻出奇的好,湯底鮮香濃郁,面是手工拉的,又細又有彈性。
一碗熱湯面下肚,河邊透心冷的風都隨之消失了。
霜序吃得有點熱,鼻尖都熏起微紅,抬起頭才發現賀庭洲在看她。
他的面就沒吃多少,靠著椅子的姿勢很懶,把玩著面店的粗陶茶杯,兩條長腿擱在方桌下,顯得十分屈就。
“好吃嗎?”
霜序點了兩下頭,有點好奇:“這么隱蔽的店,你怎么會知道的?”
“沒聽說過燕城是誰的地盤?”他的狂妄就像呼吸一樣自然,“這沒有我不熟的地方。”
霜序脫口一句:“女廁所你也很熟嗎?”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真是狗膽包天,都敢跟他抬杠了。
賀庭洲右眉微微上抬:“話這么多,吃飽了?”
“吃飽了。”霜序拿紙巾細細地擦干凈嘴唇,白天涂的口紅早就掉了,呈現出潤紅瀲滟的本色。
賀庭洲瞥過一眼:“吃飽了就去付賬。”
“我付賬?”她杏眼微微睜大了一圈,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沒想到。
不管是跟沈聿還是岳子封那幫哥哥一起吃飯,從來沒有人會讓她一個妹妹付賬。
“不然我付?”賀庭洲心安理得地像個大爺,“把你從河邊撿回來,送你回家,還得請你吃面,你暗戀我還是我暗戀你?”
“……”
“沒帶錢?付不起叫你哥來。”
“……”
霜序歇菜,老實地拿手機準備去付款。
打開手機才發現有二十多通未接來電,除了司機汪叔和付蕓的,還有沈聿的。
還有置頂的微信消息。
哥哥:在哪
哥哥:小九,接電話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正想給沈聿回過去,付蕓的電話又打進來。
剛一接通,付蕓就焦急地問:“霜序,你跑哪去了?”
“陪陸小姐逛街去了,您不是知道嗎?”她有點沒搞清狀況。
“老汪說送完漫漫回去接你,就找不到人了,電話也打不通,急死我了。”付蕓語氣責怪,“你這孩子,怎么不接電話呀?”
她在橋上發呆的時候沒留意時間,這會才發現從離開商場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我開會調靜音,忘記調回來了。”霜序懊惱地揉了揉額頭。
“你哥開車出去找你了,你快給他回個電話。”
沈聿的電話幾乎是剛撥過去就接通了,霜序叫了聲“哥”,突然又哽住,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自己今晚的“失蹤”。
電話里沉默片刻,沈聿開口時聲線依然溫和,問她:“去哪了?”
“吃面。”霜序說。
“地址給我。”
霜序把面店的地址報過去,沈聿說:“別亂跑,等我一會。”
霜序“嗯”了聲,掛斷電話,在原地默默站了片刻。
這個時間店里沒有其他客人,安靜得出奇。
想起還沒付款,她重新拿起手機問正在準備打烊的老板:“多少錢?”
老板笑容友善:“賀先生已經付過了。”
付過了?
霜序扭頭,原來的位置空無一人,賀庭洲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
她走出店門,賀庭洲正靠在車上抽煙。
他寬肩長腿,身材跟衣架子似的,襯衣被微風鼓起,映著車燈的光,一身落拓風流。
“我哥來接我,我在這等他。”霜序想了想,還是對他說了聲:“庭洲哥,今天謝謝你。”
雖然她沒想跳河,但當時心情的確很壞,有個人把她從河邊的冷風里拉回來,帶她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她的感謝是真心的。
煙霧繚繞里,賀庭洲瞥她一眼,回答也很“賀庭洲”:“謝著吧。”
他掐了煙,直起身上車,柯尼塞格在囂張狂傲的聲浪中揚長而去,大概迫不及待找他的艷遇去了吧。
沈聿到這時,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
老板心地很好,或者是看賀庭洲的面子,一直等到沈聿來接她才打烊。
這老胡同更深夜靜的,一個小姑娘不安全。
霜序跟老板道了謝上車,沈聿看了眼這間樸實而偏僻的面店:“怎么跑這么遠來吃面?”
說不清自己什么心理,她下意識隱瞞了賀庭洲的名字:“有個朋友推薦的,這家的面很好吃。”
“跟朋友一起來的?”沈聿問。
“嗯。他先走了。”
車開出胡同,駛上柏油馬路,車廂里靜默片刻,沈聿不經意地問:“跟漫漫聊什么了?”
“沒聊什么。”霜序回答,“陪她給她媽媽買生日禮物了。”
“買了什么?”沈聿問。
她頓了下,下午一家店都沒逛過,一時之間編都不編出來:“咖啡……店。”
謊她撒,后半部分讓陸漫漫自己去圓吧。
回到沈家時,客廳燈火通明,出差的沈長遠已經回來了,付蕓還沒睡,正在客廳等著他們。
看到他們回來,付蕓提著的心才徹底放回肚子里,忍不住嗔怪道:“你跑去吃面也不跟老汪知會一聲,人找不到,電話也不接,讓我們一通好找。這么大人了怎么還像小孩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不知道考慮后果。”
霜序低頭道歉:“對不起,干媽,讓你們擔心了。”
沈長遠拍拍付蕓的肩,讓她冷靜:“人找到就好,霜序又不是故意的。”
又對霜序說:“你干媽就是關心則亂。一會聯系不上你就擔心,自己在家里急得團團轉,還把你哥都叫回來了。”
霜序點頭:“我知道的。”
付蕓氣還沒消:“我不是要怪你,你做事要有分寸,只是讓你陪漫漫去買份禮物,你再不高興也不能玩失蹤……”
沈聿直接打斷她,抬手輕輕拍了下霜序的腦袋:“上去休息吧。”
霜序看了眼付蕓,因為沈聿的袒護,付蕓臉色更差了。
沈聿神色清淡:“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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