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總是在深夜里開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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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呢?

有以下幾種回答方式

名人周國平版:孤獨是人的宿命,愛和友誼不能把他根除,但可以將它撫慰。

哲人版:孤獨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不在一個人里面而在許多人中間。

古人版: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都很洋氣且文藝(zhuangbi),當然,正如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自然也有許多許多種孤獨。

曾經在知乎上見到過這樣一張充滿孤獨感的圖片

圖片來自知乎

配文:他的未婚妻子在馬航上消失,這是他的婚房。

好似剎那間就被襲中淚點,是空空蕩蕩,是滿目凄涼,是 我再無侶伴,把酒對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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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是什么?

我曾在凌晨三點睡不著的時候苦苦思索,這樣一個萬籟俱寂的夜里,我瞪大眼睛卻不知道該把目光聚焦到哪里。五指嗎?還依稀能辨清輪廓,不至于完全變黑。可能夜色從不是黑的吧。

我熬過許多個夜,有和人聊天興奮激動以致睡不著,好似酒逢知己千杯少,話遇故交格外多。此類卻也不多,也就三兩個夜,因為大概沒誰想把時間精力花在一個不想干的人身上。我總是很懶散,有時心心念念惦記著要和誰聯系,最終又放棄。

我曾經深刻的反思過這個問題,是因為怕浪費話費還是浪費電?最終終于得出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玩手機才最舒服這一結論,然后心安理得的把想聯系的人統統拋在腦后,由此陷入一種常年無人問津的場面。

可能是因為背井離鄉大家實在沒什么交集,聊天經常也是處在一種雞毛蒜皮繁雜瑣事而上升不到諸如人生理想哲學此類的高境界;當然,必須還要承認的一點是我個人覺得聊天和看書之間來回切換不僅麻煩而且影響智商。

也有看小說看劇沉迷其中無法自拔,追劇卻是少數,大多都是追書,連表弟都調侃說我已經墜入小說的深淵里。也不單單是被小說情節吸引,有時候是害怕。

暑假前不知是五月還是六月,迷《十宗罪》之類的懸疑竟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步,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血腥的場面和離奇的案情,門被風吹的咯吱一聲,我瞬間腦補出曾經看過的許多鬼故事來。被自己嚇得從天黑熬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睡之前還不忘用《甄嬛傳》里華妃失寵后的那一句“你試過一個人從天黑熬到天亮嗎?”在某人的留言板里占樓,我得到了什么回復呢?大抵是個表情。

而我之所以記得,是因為心頭纏繞著的那一股濃濃的失落。也許是那時我體會到孤獨,而我所理解的孤獨,就是我有長長的一段話要講,而收獲的是一個“嗯”。

最深的孤獨莫過于無人懂,無人肯懂。

也不是最矯情,也不是偽文藝。只是這種深夜里心無所依似浮萍一樣飄來蕩去的荒涼感大抵能稱之為孤獨吧。

也不去思念誰,因為我知道思念是一場不開場就落幕的戲碼。此時此刻,彼時彼刻,思念可以成就最刻骨的相思,然后無疾而終,最終你會發現,這是最最扯淡的東西。

和彩票的回報率一樣之低,運氣好些,別人回你一句“我也想你”,也許真心也許假意,管他呢好歹有一絲滿足感,不至于一腔的真心盡付東流。

最差的卻是刮獎刮出了“謝”字卻依舊愚蠢的不撤手,最差的是心里破了一個大洞卻依舊不回頭。

深夜能成就文藝的人一闕好詞,一首好歌,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而對于矯情的人,大抵是別人看不懂的沒頭沒腦的一番無病呻吟。我卻是哪一類,介于兩者之間的神經病患者之流吧。

有時候會被人說是矯情或敏感或情緒化,網友將其病根歸結為太閑,并開出方子——只要每天累得跟狗一樣沾上枕頭就睡就能根治。

我想了想,覺得如果行之有效的話那世界上可能就不會再有抑郁癥此類情緒化的病了吧。

指望一個對著花對著樹對著春夏秋冬都要吟出幾句酸詩的人不再矯情,好像有點難啊。哪怕再過十幾二十年,哪怕生活可能會將我磋磨的不成樣子。

孤獨到底是什么?

是清晨的嘆息,是夜里翻來覆去仍然難寐。

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書寫字走走停停,一個人征服星辰大海,一個人穿越荊棘叢林,一個人得度茫茫黑夜。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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