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該活在怎樣的天地里?
這是十幾歲時我的疑問之一,當然,現在仍然也是。
我多年來,從大概二十歲大學第二年開始,決定不向人強制輸出自己的觀點。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并且要向與之相來的后果負責。作為朋友,作為親近之人,多數時間我會給予身邊之人建議,但肯定不會肯定。
在我心里,說出去的話要負責任,你的世界里是對的,但別人的境遇,你并不知曉,又怎能體味完全。
所以多數時候,我對于朋友來說,并不會說特別多肯定的話語。
可是……這是錯誤的。
作為一個群體,每個人有自己的位置。而社交中,你的位置和輪廓在那里,是你的肯定。是你的立場,是你的交談中,說出去的有建議的話。
或者,是你的輸出。
是的,輸出。
我得出這樣的結論也是因為“輸出”二字的出現。
這是簡書中常出現的字眼名詞。一個人在這樣的一個開放的平臺怎樣留下輪廓,讓人記憶。
我們不妨以此為起點,論證在自媒體平臺,和現實社交是否都是因為輸出而獲得“個人”在身旁群落中的位置和記憶點的。
因為以上我曾說過的我不確定的話是不會亂說的情況,我近三年沒有在身邊的人群落里獲得太多的話語權。
這在之前不可想象。
我曾是一個尚好的少年,身旁朋友會聊很多,也有很多有意義的社交活動,那大多在更年輕時候。
也許是因為有一定精神潔癖的原因,我總不喜歡說我不確定的那種定論,或者會影響到別人的話語。在現實中。
這帶給我很多感悟和獲得,但也給了我很多困擾。
能得到的是內心的安靜。
而困擾的,是個人社交能力的下降。
沒錯,社交能力的下降。人人和我聊天時總覺得我有所隱瞞,感覺我并非好友。而有時說起對他的勸解,因為后來的事情變化。這勸解反而無用。
若是我理解,這樣的原因一開始也許是個人的一點精神潔癖,但后來,是因為人懦弱了,不敢承擔后果了。
就像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兩個方向一樣,一左一右。當你感覺向左是正確時,你一定會只向左,但太左邊方向,卻一定也是錯的。
而明明向右是不對的路,但你向左卻一定要通過右邊一樣。
左右之間變換,中間那條路才是對的。
如同我多年前很小的時候一樣,想要找到一條一定能夠執行下去的準則。那句話找到后嚴格的執行,一定能獲得正確的結果和事情。
后來我發現并沒有這樣的一條路。
于是很迷茫,不知道該怎樣行事,于是迷迷糊糊,總在夾縫中求全。
如同你要結果是正確的,但過程也一定是正確的一樣。你要求世界里你只走那條滿是光芒的路,即使難走,即使崎嶇和根本不通,你只要求你的精神無暇。而忽略了很多你認為只要走過的路是光明的,結果也一定是光明的。
可是,結果是這樣的嘛?
未必吧!
身邊小偷在偷面前顧客包里的錢包。腰里有別著的刀的輪廓。
你說,面前的姑娘就可能有生命危險。而不說,明顯心里的正義感不會放過你。
你該怎么做,求心安然后大呼小偷。然后看小偷劫持對方,后來可能會造成姑娘更大的損失。
求破財免災,心里說著姑娘只能怪你倒霉。然后多給一點貨物……
那你和那些在路邊見到老人摔倒不去扶起的冷漠的人有何區別。
你終究還是一個年輕人。
第一種你求光明,第二種你求安穩。這兩種其實都是你漸漸在失去擔當的表現。
就像我追求說出來的話一定是對的,一定是讓人向好的一樣。世界上哪里有始終正確的話,牛頓說出的話也只能在當前世界下才是對的。到了微觀,到了宇宙。這些都失效了,都是錯的。
我小的時候追求一句真理就能讓我得到正確的結果。
后來我追求一定是對的好的事情。
可是,這就是我的心魔。
在很久之前,傳統儒家教授很小的稚子時,若是小孩天資不高。一定會讓他只挑一段《春秋》里的名言,然后作為自己的本命偈言。終日背詠,以便其形成與之對應的世界觀念。
后來,稚子一定只會這樣的行事。也一定會遇到與之對應的困頓,這困頓會影響他很久的時間,讓他無法跨過,然后沉下,日日積累,最終會把人逼迫到一定地步,然后糾結。而若是有緣,走出來,這人便會頓悟圓潤學問,稱作大儒。
而這種頓悟,我叫做君子的方正之道的改變。一個君子終于開始圓潤如一,不會再產生很多阻礙和困擾了。
孔子在幾十歲,才達到這樣的境界,那是渭水河邊,他看著對方。
想起自己的承諾,他對對方承諾一定會去往靡下效力,可看著對方明顯埋伏過的痕跡,他知道,跨河,就會被殺。
這樣的困境在他心里掙扎,他一生推崇君子之道,做君子,當然要言而有信。可,言而有信他就會死的。
我不知道他在河邊是否有過掙扎,是否想過自己這樣一個在戰國無數國家吟唱過君子之道的人,在此刻的煎熬掙扎。
我只知道,他揮淚,說過一些很感動的話,然后轉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時,他才顯了些大儒的風范。往前不過是一個活在夢里的人。
有過執著才會了解執著。
人應該活在怎樣的天地里,人應該輸出怎樣的觀點。
我到覺得,所謂真理是用來打破的。萬事相通,張大千說似我者死,學我者生,心路年輕年幼的時候一定要光明正道。
但是后來一定不要迂腐。
任何真理只有一個目的,指導人更好的生活,和處理事情。
回到簡書,很多人說要輸出了。但是文章卻往往流于表面,沒有觀點。
就像我近幾年說話一樣,你一定是在困擾,對嘛?所以沒有立場,沒有觀點,追求好看的文字堆砌。說今天怎樣,如何。但是,你的觀點呢,你想說什么?
你都不敢說,我們怎么看?
對于所有人而言,我感覺,最緊要的輸出問題,其實是找到自己的立場,自己對于一件事的看法。都不敢表明想法,怎么能叫輸出。撐死叫秀文筆吧……
而怎樣找到自己的立場,我覺得前面所言已經說完了我想說的話:“左右、似我者死、普通資質儒生的頓悟變做大儒之路、孔子的掙扎和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