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的麗芙?泰勒在貝納爾多?貝托魯奇的鏡頭下扮演了一個同齡的花季少女,美得驚為天人。
至于你們最愛的精靈公主則是5年之后的事情了。
影片開頭便是一個偷窺視角的快速剪切鏡頭,鏡頭略過Lucy睡夢中流口水的雙唇,甚至停留在她的雙腿之間,帶著明顯的貪戀,完美詮釋了片名“Stealing Beauty”。
泰勒扮演的美國女孩Lucy在母親去世后前往意大利鄉村拜訪母親的朋友Diana,Diana一家以及一群朋友在鳥語花香中過著烏托邦的生活。他們整天聚餐聊天,游泳嬉戲,參加無盡的派對,在大麻和酒精的作用下昏昏入睡。用劇中人的口吻來說,“也許有一天需要護照才能進入這個國度”。
19歲正是年少輕狂時,Lucy的到來給這群寄居鄉野的“病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生機和希望,正如20年前Lucy媽媽的到來一樣。幾乎所有的男性角色都被Lucy的年輕美貌吸引,幾近暮年的夢游老人故意扔拖鞋來搭訕,用噴射的水管來展現昔日的威嚴;Diana的丈夫也恢復了荒廢多時的雕塑熱情,為這個性感尤物畫筆不停;Miranda(Diana的女兒)的情人甚至掩飾不住內心的欲望當眾出丑。
始終注視Lucy的目光中有一位真正的病人,杰瑞米?艾恩斯飾演的Alex進入生命的倒計時階段,他和Lucy成了忘年交,分享著彼此的秘密和悲欣。
一個正當年華初識情滋味,一個行將朽木卻貪戀美色,生命的兩極,最初的喜悅與最后的眷念,“臨死前的輕狂”,貝托魯奇借Alex之口如是描述這樣一種生命狀態。20年后他的同胞保羅?索倫蒂諾在《年輕氣盛》中同樣戲謔地表達了暮年的喜悅與憂傷。“誰也不能打擾我們欣賞生命中的最后一抹春光”。
巧合的是,在《偷香》中飾演Miranda的蕾切爾·薇茲同樣在《年輕氣盛》中飾演了女兒角色。前者肆意地享受魚水之歡,后者則遭受著丈夫的冷落。20年的時光從蕾切爾·薇茲裸露的身體上悄然滑過。
上:《偷香》中飾演Miranda;下:《年輕氣盛》中飾演Lena
當所有人為之傾倒時,Lucy的眼光只追隨著年輕放蕩的Niccoló,四年前的他們曾有一段青澀的戀情,可惜無能維系。另一個男青年Osvaldo似乎也要加入這一經典的三角戀中了,期待戲劇沖突的各位要失望了,看到兩位重燃愛火時,他不過默默背過身去,收起一身悵然。片中的其他角色也是一樣,并沒有強烈的愛恨情仇,不過轉過身去,去跳舞,去醉酒,去享受當下,多么典型的呆梨人民的慵懶憂傷。
19歲正當求偶之時,為覺醒的情欲折磨的Lucy還試圖從這一堆人中找到自己的親身父親,走進去世的母親的情感世界。這趟意大利之旅其實是一次尋找自我之旅,片中3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寫詩片段可以看做Lucy逐漸了解自己內心的過程。
初到他鄉時
我有著她的秘密,
在心底深處,
多年來我必須隱藏,
我已帶來線索,
我已到來,
把真相暴露。
邂逅初戀時
我那樣耐心地等,
我靜如一個杯子,
我期望你前來弄響我,
快來,
喚醒我。
朋友離去時
死神已降臨,
骰已擲出,
我感覺很難受,
你看來卻像金。
19歲的夏天終于來到尾聲,超級擅長拍攝情欲場面的貝托魯奇(《巴黎最后的探戈》、《末代皇帝》)在這里為我們奉獻了史上最動人的愛的前戲。
——你為什么哭?
——因為我想吻你,可我有心無力。。。
歷經滄桑的夢游者說,“沒有愛情,只有愛的證明”。那么少年因為心有猛虎而留下的淚水大概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愛的證明了。
(原文首發于微信公眾號“吾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