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是第幾個晚上了,我真的覺得自己要瘋了,腦子里都是她的怒吼聲,面對生活的不如意,她憤怒地拍打著鐵欄桿,似乎時刻都能沖出來,撕碎那些傻逼的嘴,我真怕,怕她沖出去嚇壞眾人!
? 我的神經高度緊繃著,似乎這樣才能加固牢門,死死地困住她。這個已經瘋得紅眼了的女人,只要聽見一句反抗她的話,逆耳的不順心的,她可能都要拿磚頭把那些人的嘴拍爛,把謠言的人的大板牙統統打碎,把長舌婦的舌頭統統拔掉。想想看,這是一個多么真實而恐怖的女人,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紅眼精神病號。
?可我見過她曾經的樣子,天真活波的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扎著倆個羊角辮,在藍藍的天空下,對著路過的每一個人都咧著嘴,露出沒門牙的粉色牙齦。胖乎乎的小臉蛋兒上鑲嵌這一對腳窩,可愛到每個人都想去捏一捏。她會耐心的給外地游客指路,提醒路過的老大媽絲襪破了,牽著小伙伴兒們的手講故事。
? 我不知道那樣的她何時死去,在我忙著處理宿舍間的友誼,組織上的訓練,值著吃不上飯的班,累成一個傻瓜躺在床上的時候,“砰!”一個關門聲吵醒熟睡中的我后,這樣的她就又活過來了,披頭撒發的看著遮光簾下的我,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我覺得我關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