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個溫情的人。我也沒有經常黏在一起的姑娘。大部分時候,我們過著自己的生活,卻在相見時,親密而自然。
我和亞是高中同桌,印象中一直沒怎么熟過。高考完后,見面僅限于幾次過年聚會。要說有那么點相同,大概是童年都有爺爺陪伴,所以我之前寫的那篇《我和我爺爺》,讓彼此共鳴。
端午她從廣州來,我帶她走了海濱棧道。真巧,我們都特別喜歡海。她說,只要坐在海邊,就很美好。嗯,我也這么覺得。
我們沿著長長的海岸線,從烏云密布走到碧海藍天,眼睜睜看著遠處海上的灰白色雨幕朝我們逼近,然后驚嘆著自然的神奇,跑去躲雨。亞說,我們在等雨來。
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后迫不及待把打包的蝦蟹粥熱了吃。亞看我在廚房笨手笨腳的樣子,嫌棄地說:我來!
我從來沒有在早上的時候如此有胃口。
中午我們去吃椰子雞,兩個人不停喊:不錯啊!好吃啊!把一盆煲仔飯也吃得精光。
亞說高中的時候其實很羨慕我和妍,覺得我們放得開,和大家玩得起來。而自己卻因為小小的自卑很少說話。我大笑:你知道我有多崇拜你的高冷!
看,我們總和別人以為的不一樣。
但如果氣場相合,不管中間斷了多少年,還是會在某一天,成為彼此的姑娘。不黏,也不斷。
雪&梅子
雪和博士翟領證了,把結婚證曬在朋友圈的時候問要不要把我P上去。我笑說好啊。我和雪、梅子,12歲認識。初中考完試,會買一堆垃圾食品來我家打魂斗羅。高中小假期,睡眼惺忪地全部趕來我家寫作業,兩個趴桌子上,一個趴床上。
我們把彼此當寶貝一樣寵愛。睡過彼此的床,見過彼此的家長,互相陪伴過很多時光,卻也會缺席對方的某一段悲傷。
但是,對于這兩個最信任的姑娘,我卻總是很難寫出什么。我們的故事太長,而一想起,就濕了眼眶。
每個人的生命里,可能都有一兩個這樣的姑娘,紅過臉,吵過架,某些階段好似斷了聯系,但卻毫無理由地相信:我們永遠都不會疏遠。因為一開口,一見面,就知道:你還是我那個姑娘。
叫一聲親愛的姑娘,你會不會懂我沒寫出來的柔腸。
慧
好幾次我跟慧說:我想你了。她會問:是不是最近不開心。每次都猜得很準。在我著急受挫的時候,她發來的消息總能神奇地舒緩我的情緒。以至于每次壓力大的時候,她就像一盞冬夜的暖燈一樣亮在我的心里。
兩年前,她生下寶寶就給我打電話報喜,而那時的我正獨自在水深火熱中煎熬。慧經歷過一小段產后抑郁,在最鉆牛角尖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我把自己代入她的角色、情境,推測了一些她內心的想法,僥幸地戳中她憂慮憤懣的原因。她說我像她肚子里的蟲,全部都猜中。她那天變得很開心。
慧心靈手巧,會做好多吃的,她寄給我的自制曲奇,精致得像柜臺里的展覽品。
我們認識得很晚,相處也很短。但如果我去北京,一定會去看望她。她是能給我寧靜的姑娘。
我們總和別人想的不一樣。自以為黯淡,卻是別人生命里的光。
你有沒有遇到這樣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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