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雨,淅淅瀝瀝下了近一個月,頗擾離人的思緒。我趕在六月的最后一天離開那片土地,從此一切四年年輪的記憶定格在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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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票是下午六點四十開,我打算四點半去火車站。早上領完證書就收拾東西,寄東西,吃飯?;貋韺嬍視r,盼盼下樓來拿趙剛剛老師給她們寫的字。走前她笑說要再看我一眼,我走上前抱住她,聽我說一會兒就走,她眼睛一下就紅了,小鹿一樣的眼睛突然就盈滿淚水,“不行我不能再看你了,再看你一眼我就忍不住了?!彼D頭就走,果真沒有回頭。那一瞬間我也濕了眼。
康康跑到我寢室,看到我還在倏而舒了一口氣:“還好你還沒走?!苯又盐依剿齻儗嬍覈Z嗑。收拾妥當的八人間格外寬敞、干凈,她搬來凳子給我們坐,大家有一茬沒一茬聊著天。下樓時我與飛燕道別,發現在離別時,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透亮清澈的。
時間到了,小八送我到樓下,臨走前抱著我,她的眼神也與很多人一樣,毫無防備。她在我耳邊說了好些話,“謝謝你……你要記住,不管在哪里都要做你自己!”其實我也謝謝你,謝謝寢室的每個人,我也希望將來再見時你我都成為了更好的自己。
馮鷹非要送我到公交車站,拗她不過。中午吃完飯和她一人買了一雙涼鞋,那是我倆大學以來買的第一雙也是最后一雙涼鞋。她一個勁兒的拍照,我上車以后,她一直站在送我上車的地方看著我,笑著目送我……她告訴我,她昨天晚上哭了,我問她為什么哭她也不說話。今天看到我背著包以為我要走的時候,她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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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可以是很多人,不單單是現在的我啊。能得到這么多厚愛,我劉某某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六月的話留到了七月才說成,無奈陜西擁有比貴州還多、還長的隧道。西安,七月,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