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唱不出的浮夸

前幾日,奎文的老同學聚會,還是老樣子,飯店吃飯然后去KTV唱歌。想來這樣的吃飯加唱歌的聚會不知參加多少了,若不是為了見一見老同學們,著實不想破費 嗓子,幸好我性格乖張,愛耍酷充能,每次去均能得幾首好歌唱唱,博大家一笑,也算是自在其中了。雖進出KTV次數已是數不清,但數次與宋洋、姚震、劉鵬、 大姐君、小敏、付語六人在KTV飆歌皆記憶深刻、收獲頗多。宋、姚乃是奎文復讀時左右同桌,三人臭味相投,一起戲耍搞怪,尋歡作樂,日久生情,革命友誼, 后來,調換座位,三人分開,我幸運與付語同肩作戰,我與付語后面做的便是小敏和大姐君,四人趣事,談說一夜也道不完。宋、姚亦在調換座位后與劉詳談甚好, 那時七人組合便已經初現端倪。時日一去,高考后,雖然大家各奔東西,但每個假期,七人必找機會相聚,想來已是傳統了,只是大姐君常在假期威海小住,付語常 時間欠費,七人團聚時甚少,唯獨小敏,次次必到場,到場必驚艷!這些精彩絕倫的故事,日后再說。

前幾日的奎文聚會中,本意只想唱幾首老歌,便在一開始只唱了謝東的笑臉,“常常地想,現在的你,就在我身邊露出笑臉”,不知誰興致盎然點了浮夸,心中想起 此歌感慨萬千,便從朋友手中奪過麥克,坐在桌上,閉上眼睛,聽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旋律,讓喉嚨放肆。本來一個朋友與我合唱,后來看我唱的認真,唱的動 情,也唱的不錯,便放下了話筒,留我一人唱這靡靡之音。

從第一次聽這首歌,它就徹徹底底的打動了,想來歌名算是對我這小半生的總結——浮夸。自己想來搞怪,上課時接老師的話,開各種玩笑,喜歡嘗試各種新鮮刺激 的玩法,不務正業,心態輕浮,情感輕薄,但還好,我不是壞人,不然自己都要痛恨自己。幾乎從我懂事開始起,我最經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你很聰明,就是太浮 了”,想來,這小半生真就栽在這后半句了。初中的一幫好哥們,在自己考上高中而他們相繼輟學后,因為自己的不善經營和安于現狀不愿走動,都逐個失去了聯 系,雖見面招呼打的都親熱,但彼此都明白,我們都已經在各自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小文便是其中一個,想起以前一起騎車上學,一起聽beyond,一起打架, 一起挨打,一起風生水起的日子,便不禁感慨生活在改變我們,而我們很難改變生活。自己的浮夸也導致了自己的學業一直起起伏伏,拼起勁來,可奪班里前三,玩 起勁來,敢拿倒數前五,大起大落,跌跌蕩蕩。而我也一直小學時候的交際失敗直接導致我日后很難與人溝通,不合群,對人際關系處理的一塌糊涂,看著別人成群 結隊,而自己孤苦伶仃,真是應了那句“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得不到裝載”"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搞出意 外"——真是一語中的,想來我喜歡搞怪耍寶的原因皆出于此,其實有的時候一點都不好玩,自己扮小丑取悅不了自己,浮夸唱了我想說的,像一把劍一樣直入心 窩,惡狠狠的給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初中的時候,更是矛盾重重,帶刀上學已經是常事,那時候我和小文算是革命友誼了,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那些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但那時候留下的仇恨卻在 黑暗里滋生,都知道寬容的好處我承認我是個小心眼,初中我和小文一起那個仇和高中一個宿舍的那個仇我記得清清楚楚,會一個一個還回去的。節目精彩,敬請期 待。小文,到時候我會叫上你的,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仇恨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可以讓人亢奮,精神振奮,記仇是會上癮的,老羅常說,有的時候都是壞人更努力一些,想來真是如此。我是不是該努力了呢?

必須是!

這一代年輕人的通病便是常常把“自己老了”掛在嘴邊,說的多了,真就以為自己成了身經百戰、經驗豐富、足智多謀的老家伙了,而我也不可避免了犯了這個通 病,并且產生的自己老謀深算幻覺絕對不亞于一般癥狀,并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自己總喜歡為人師表般的好為人師,殊不知在背后別人凈把自己當笑話了。也會常 常感到自己不著地,情愛中工作中受過的忽視太多,自尊已飽經跌墮。競選班委失敗,放棄優團名額,原本在記者團能風生水起也因為各種原因弄得難以維系,各種 失敗,失落,失戀,失手,失策,失神,失措摩肩接踵而至,幾乎喪失所有斗志,窩在宿舍,廢柴一樣的生活,大動作很多,犯下這些錯,博人看看我算病態么。

你當我是浮夸吧,自己也當自己浮夸吧,加幾聲噓聲也不怕,夸張只因為我很怕,日子已經過去,所有的都成了舊的,那些光鮮亮麗的日子,那些飛揚跋扈的日子, 那些一敗涂地的日子,那些傻逼呵呵的日子,那些輕浮挑逗的日子,那些幻想拯救的日子,那些沉迷錯亂的日子,那些昏迷沉睡的日子,那些興致勃勃的日子,那些 搞怪冒失的日子,那些所有的日子,都飄吧,都飄走吧,像這個冬天依舊寒冷西北風,盡情的吹吧,吹到九霄云外,吹到云散天開,吹出地球,吹向宇宙。自己總是 想辦法去提醒著身邊的人,我還在這里,于是那個半年里,手機話費總是超過一百,給每個人都打過電話,給每個人都發多短信,回復量跟心情有著必然的聯系,看 看自己的撥出電話的時間,再看看打入電話的時間,曾經感慨到胸悶,現在好多了,打入電話成功戰勝了撥出電話,是我變化了,還是大家變化了,或者是手機變化 了吧。之所以時刻在提醒著,其實怕被忘記至放大來演吧,很不安怎去優雅。大白蛋曾批評說我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沒有夢想的人都沒有安全感,想來我現在明白 這句話了,還好,不晚。

幸運兒并不多,用十倍苦心,做突出一個。過去的一切都讓它過去了,那些歡樂的悲傷的,成功的失敗的,都過去了,不再提了,記得大白蛋說想要出國,有的時候在被窩里想,這樣是個很不錯的奮斗目標,值。

別再當我浮夸,也不再一心只想你驚訝,我舊時似未存在,過去和未來都是虛無的,只有現在正在經歷的才是最真實,凝視我,凝視自己,別再只看天花,而我,再也唱不出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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