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穿心幾回魂
云野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八十年代人也朝氣蓬勃,經濟也騰飛發展,那時人都是爽朗而且大膽的;偶有怯懦的,逐漸也變得膽生毛。那些毛,在乎于爭水浸田,在乎于說不了理就舉起了鋤頭,在乎于各種設計的利益鏈上。
我們的心性,逐漸投放于物質的豐富與形式設計的豐澤中。好一段時間,我也以為我該有多好的“福利”照耀著,其實借著好奇與對科學的無盡探看,漸漸地荒廢了生命原力上的覺悟,只耽擱于觀察與沉默當中。哪怕偶爾發言幾句,都是無用的“廢話”,希望人家改變,倒不如自己改變。記得,有一句話說得實在,“改變別人是神經病,改變自己才是正常人”。看來,是我們對現實屈服了、臣服了,并且妥妥地成為了現實幻影中的俘虜。
還好,接觸的是不定性的初中生,他們雖然頑皮,還是給了我不少的啟發,也想起了相對純粹的求學經歷與過程。哪怕我們的工作看起來是為了工資,其實隨著年齡增大,才發現這份所謂“工資”的可愛,它畢竟是讓我能“正常”存在于社會中。好多時候,我和學生說,求學應當是興趣使然的,如果非要奔著工資多少,那多沒有趣味——工資應該是順便來的,若非要追逐與刻意刻劃得來,倒不如隨緣、隨之。
我們在公共情懷的建設上,好像投入了不少,實際上民生的福祉如何,生活安穩態如何,就在乎于我們的內心。我相信王善人所提的——中國人之命乃心性之命,如果發生了其他光怪陸離的事情,也是心性的投放所以然,并不是現象如何,而是心性推動如何。在利益的牽引與默默引接上,我們似乎遠離了糞土當年萬戶侯的豪邁,也違背了當初純粹求學的初心;當然樂于奉獻與犧牲,僅僅是掛在嘴上,我們最終也走不了多遠,就在那個看起來“聊賴”的春夏秋冬中循環。
好像有點像生物圈中的水循環,像氣像水又像冰,皆是在不同的經歷狀態中有所呈現。在半空我們看到了“天河”,看到了安第斯山脈,把“天河”變成了雨水沖刷著大地,煥發新綠——無論叢林法則如何,這些小法則終歸還是被掃進了枯葉堆當中,新一代的伸展與舒展,還是存在的,只要有充足的陽光雨露,我們怎么不知道又一個春天的到來呢?默默前行,并不是為了刻意體驗,只是身陷其中,唯有“前行”,也不必瞻前顧后,只為跟隨時代的腳步,把握當下的生機與良機,做好點滴的,甚至是可以忽略的。
當然,借著游浪,也隨人各人自在,各人選擇,在時代的大洪流中,誰能夠獨善其身呢?或者,躲在南平精修小鎮,品嘗著“山里面”的港味、蔥花味,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正如昌記所提,悟道終還是歸于詩酒田園,或者是吧,他也在七中附近開了一個工作室,既可以作國畫,又可以寫字,不過我記得他是有一個別致的小院子的。
至今,我對那個“小院子”還是充滿了好奇,認識了昌記多年,這家伙竟然任何人都不給去那里,獨享著他說的“詩酒田園”之癲瘋,從而達至另一個“巔峰”。嗨,哥記,今晚喝了回魂酒沒?喝了才容易“從容躺平”啊。
對于這樣的話,聽過無數次了,還是不要聽,少聽的好,爭取做一個最好的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