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的第二天上午,風和日麗,陽光燦爛。昨天夜里的第一場冬雨,也沒有給初冬的天氣帶來冬的氣息。
趁著這大好的天氣,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到一家醫院看忘病號。當我們走出住院部,來到院子里準備去車子棚推車子,這時從迎面飄然而至一位窈窕淑女,優雅而端莊。一綹靚麗的秀發在初冬的微風下輕輕飛舞,一對描繪得濃而不俗的柳葉眉下,鑲嵌著一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秀挺的瓊鼻架著一副金絲鏡框,清秀的氣質溫文爾雅。嬌艷欲滴的櫻唇微微一笑,嫵媚的臉頰蕩漾著春天般的嬌容,仿佛整個世界都凝固在她這陽光明媚的春天里。
她走起路來身材輕盈,脫俗清雅。隨著早已握在手中的遙控器“嘀嘀”兩聲,汽車門自動打開,姑娘輕盈上車,“嘀嘀”兩聲喇叭鳴笛,坐駕一溜煙從視線中消失。
“哥,看到那姑娘的笑了嗎?”同行的朋友問道。
“看到了。”我說。
“那笑容美嗎?”他又問道。
我說:“何止是美,應該是非常的美。”
“你知道她為什么笑嗎?”另一朋友也問。
“廢話,我怎么知道為啥笑。不會是又想拿哥哥開涮的吧?”
“怎么可能吶。人家是讓你關注人家的車,這你總該明白了吧。”
“車?什么車?”我仍然不解。
“那輛車是幻影勞斯萊斯,值七百多萬,咱這里只有五輛。”他看來很內行地說道。
“寫的又不是漢字,我怎么知道是什么車?就是漢字,我也不懂車,說它好與賴不是白搭。”我為自己辯解。
“我的憨哥哥,真是老了。你浪費了人家的感情啊,明白嗎?”
“有的人生來就愛笑,這也會產生聯想,你真夠有水平了。如果我給浪費了,那你補上不就得了?”
“小弟補了,不然姑娘會傷心的,真的。”
“那么動人的微笑,你就沒有感覺?”另一位同行者補充道。
說罷,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是笑我的孤陋寡聞,或是笑我不食人間煙火。
他們笑的很開心,我卻很難為情。我是真的不懂車,更是沒有其他任何想法。說真的,我走在街很少關注路人的表情,因為自己就很礙眼,所以節省了好多眼神。
當我們走出醫院不遠的十字路口時,出現了交通堵塞,愛看熱鬧的我們也湊過去看個究竟。
“哥哥,是那個姑娘。”個高眼尖的同行者說。
蹭到前邊一看,果不其然。是微笑姑娘的座駕與一中年婦女騎行的賣菜電動三輪車撞在一起,賣菜者正彎腰把散落在地下的菜往車上撿。
“看來沒有什么問題,就是汽車的左前臉有一道劃痕。”圍觀說。
“哎呀,這厲害了,光補漆恐怕要兩三千,一車菜也賠不起。”懂行人說。
“阿姨,咱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微笑姑娘彎下腰一邊對賣菜者說一邊幫著將菜往車上放。
“不用姑娘,我沒事的。”賣菜者說。
“去查一下吧,這樣放心。”微笑姑娘進一步要求道。
“不用了姑娘,我真的沒事,你看。”說著賣菜者甩了甩胳膊,又蹦了蹦。“是我影響了你,車也給你掛壞了,我今天就賣了一百塊錢,你拿去修車吧。”說著就往兜里掏出了一張100元。
“阿姨,只要你沒事就好,我不能要你的錢。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發現哪里不舒服,請打電話給我。”說著微笑姑娘遞過去了一張名片。
賣菜者收下名片騎車走了,圍觀的人都散了,微笑姑娘在眾人的贊美聲中也駕車而去。
多好的姑娘啊,人美心靈更美,不禁使我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