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 指間涼

這個秋天,并沒有與眾不同,一樣的風,一樣的菊花黃,一樣的落葉伴秋風。秋天的顏色,如同路邊殘留的菊花那一點,曾經繁花似錦,早已成了那點點殘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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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心里,應該是有些傷秋的吧,又或許是離家久了,在這個秋季里,勾起了對鄉愁的懷念吧。那些花開,那些細水,還有那些以各種形式存在于我心底的故鄉,我該以怎樣的詞匯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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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會在雨季,想起家,因為雨天最能構起回憶。人的一生,能經歷多少美好?我不知道,那些美麗的片斷于我是一種怎樣的情感,我只知道,那些細碎的光景,曾經填補了我靜默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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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洗漱完畢,穿上外套,下到圖書室對面的一樓,望著那毛毛細雨,再瞅瞅那近在咫尺的門口,最后 還是作罷,沒有進去。 雨 下的不大,我卻沒有打傘的習慣,習慣了一身濕漉漉的過鬧市。

我家鄉在南北交界處,一年四季,季節交替變化,還算正常,不像南方這邊,一年四季如夏,秋天不打霜,冬天不下雪。這是我第二次在南方過秋天,今年的秋天,似乎比往年要冷得多,才九月,就要穿外套了。我是個極怕冷的人,所以,這個雨天,我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雨 還在下著,朋友打趣說, 這天氣最適合雨中漫步了,我笑笑說:你們去吧,她們幾個只訕訕的離開…我不討厭雨天,卻也不喜歡雨天。揉揉發麻的膝蓋,百無聊賴的走著,心想,這一站,走到哪,算哪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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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知何時,已經住點。寒風襲來,身上明明不覺得冷,心里面卻很涼。四天了,今天是你回家的第四天,我不知道老家是否也如南方一般,隨便穿個外套,又或者,已經穿上棉襖了。你曾問過我,若是哪一天,走散了,可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你,我說,不該留住的人,我不會強留。終究是傷了你的心。



恍惚間,想起了那個走過人間四月天的奇女子,終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那些邀約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過年華,但有一天終究會在某個渡口離散。紅塵陌上,獨自行走,綠蘿拂過衣襟,青云打濕諾言。山和水可以兩兩相忘,日與月可以毫無瓜葛。那時候,只一個人的浮世清歡,一個人的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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