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有這樣一類人(一)
本文所述均是胡言亂語,不要對號入座,以免內傷。
有這樣一類人,他們身無長技,唯有一張溜須拍馬的嘴巴。他們甚至以身無長技為榮,因為這說明把自身獻給了組織,毫無保留。他們的嘴巴在遇到上級時可以做到口吐蓮花,總是可以在最合適的時機找到最熨帖的話送到上級耳中。他們的嘴巴在面對上級時能夠始終保持嘴角斜向上45度角,好像進行過空姐的咬筷子訓練。他們把和上級交往過程中做出的低三下四的舉動當成是吹噓的資本。他們的這項技能有時不是有意為之。因為如果一條魚病了,那是這條魚的問題,而如果整條河的魚都病了,那就說明這條河有問題了。
有這樣一類人,他們與人交往的原則是對上唯命是從,對下頤指氣使。即使上級在爛醉如泥的情況下發出的指令,他們也從令入流,不擇手段的執行,以期上級滿意。而,即使是下級經過嚴格的調研和認真的思考后提出的意見,他們也必會指手畫腳,要么是全盤否定,要么是一改再改,仿佛唯有如此才能體現自己的權威,唯有如此才能樹立自己的自信心。他們不允許也不相信下級比自己優秀。他們以貶低否認下級為己任,面對下級必保持哭喪的臉,并眉頭緊鎖,他們看似在思考,實則是在想著今晚是跟老王去喝酒還是跟老李去洗桑拿。
有這樣一類人,他們具有天然的說假話的能力,而喪失了講真話的能力。他們能瞬間將假的說成真的,把紅的說成黑的,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并能做出一種大義凜然的姿態。他們把信仰掛在嘴邊,寫在紙上,釘在墻上,把信仰當成資本,當成工具,這實則是對信仰的褻瀆。他們講的假話太多,有時即便說了真話也忘了,因為他們腦中已經真假難辨了。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的一項基本技能就是背誦上級講話,而如果上級被上級的上級否定了,他們就必須瞬間忘記已經背過的東西。而人類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開發出能瞬間忘記的能力。所以有些話他們只能在自己的小黑屋里用小于十分貝的聲音說出來。
這樣的人,或許是你,或許是我,或許你我都是又不全是。這樣的人的生存完全依賴組織,他們只懂得在小組織內吐絲結網,不知道如何面對外部世界。他們戴著一層層厚厚的面具過活。唯有脫下面具,直面自我,才敢于面對慘淡而又真實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