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了再見以后還能再見。那我一定還愛你。
(一)
“可能所謂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不過如此吧。但我想,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小q一臉微醺,微笑著沖我說道。桌上堆滿了喝光的啤酒瓶……
我趕到已經臨近午夜,勸她離開,她卻不肯。她說:“我學乖了太多年,總得瘋狂一次吧,從來不知道醉酒的滋味。讓我也醉一回。你陪我。趁他不在,哦,對了,他再也不會來了!哈哈!”她異常冷靜,給我一種我很酷,沒有你我更酷的超脫。只是她喝了很多酒,帶她離開已近清晨。
(二)
說到他們開始時的故事就像雞湯,讓大家都羨慕的那種。
他們是幼兒園就開始的舊相識。
一個小女孩為了保護一個被欺負的小男孩受了傷,小男孩很心疼受傷的小女孩,而小女孩卻露出了大方的微笑對男孩說:“沒關系的,回去和媽媽說是我自己摔的,倒是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儼然一副大姐姐的模樣。小男孩癡傻的一笑。轉天,男孩帶了很多小禮物送給女孩,以表感謝。沒錯,小女孩就是朋友小q,小男孩就是朋友q的前男友小G。
好像一切都跟命運給設定好的路線一樣,他們幸運的上了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他們依然每天打鬧,就像小時候一樣,小q也還一副動不動我是你姐姐的模樣教育小G要好好學習。小q很優秀,典型別人家的孩子。其實小G也不差,只是過于調皮,因為學習成績也還不錯,老師也對他的調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男孩子一直在細心的照顧著女孩子,好像在一直報答小時候小女孩的保護。
日子就這么波瀾不驚的過著。然而上天又很喜歡開玩笑,在早已經習慣的一切上橫插一刀。沒有預兆的,男孩突然離開了,沒有任何音訊。女孩時常懷念他們一起走過的那些年,有時間就去他們一起去過的奶茶店坐一坐,就和他還在一樣,點兩杯卡布奇諾。她一直堅持用鋼筆寫字,她說,那是這么多年,他唯一留給她的紀念。看到那只筆就能想起因為我他的字太丑,而努力練字的樣子。對,是兩只一模一樣的。
沒有他陪伴的日子好像沒有想像的那么漫長。緊張忙碌的高中生活沒讓她有那么多時間去懷念。最終,她如愿考上了心儀的大學。隨著年齡的增長,女孩變得高挑清秀,性格可愛,十分受歡迎卻一直單身。因為心里有個人,所以她拒絕了身邊所有的人。大家都勸她找一個男朋友,畢竟圈子里也只剩下她還單身了,而且,她要等的人杳無音訊。可她卻還固執的等著。
(三)
小q 21歲生日那天,我們又開始“催婚”了,告訴她我們給她找了個男朋友,讓她務必今天見一面。小q十分抗拒說“我一直相信,有緣的人終能久別重逢。這么開心的日子,你們別掃興啊!”我們堅持見面,不見她會后悔。終于胳膊拗不過大腿。我們約好見面地點就是她最經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其實,她很不愿意,畢竟,那里承載了太多她和他的記憶。而現在卻要在這里見一個陌生人。更可況,同意見面,也不過是應付我們吧。
她沒失望。最終,也不是為了去應付我們。
小q不喜歡遲到,提早到了奶茶店,剛走到門口,透過玻璃他看見熟悉的位置上多了一個那么像他的身影,好像焦灼地在等著什么人。小q剛走過去想說位置已經定好了,請他離開。可走到面前時,小q卻哭了, 撕心裂肺的哭了。沒錯,就是他,小G。小G變得更加俊朗成熟了,一改曾經青澀模樣。小G擦去小q的眼淚,抱了抱她“好久不見啊……傻丫頭,別哭了,我回來了。”他的聲音那樣有安全感。好像真的不會再離開了一樣。小q哭的像個小孩子,這么多年隱藏的情緒終于都爆發出來了,她等了這么多年,他終于回來了。終于,可以繼續曾經沒能完成的故事了。
無論小q怎么追問,小G就是不肯告訴她當年為什么離開,為什么一消失就這么多年,只說淡淡的說一句:“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這么多年,我現在回來了,以后也不走了。”
不久以后,小G向小q表白了,好像人生就需要這樣的儀式感一樣,小q看起來那么幸福。她再也不像刺猬一樣豎起鋒芒敵視這個世界了。她也有了小女孩的樣子,沒有那么爭強好勝了,有了愛情的小q完全變成兩個人。我們都替小q慶幸,原來緣分真的可以久別重逢。
(四)
大學畢業,小q找到了穩定的工作,小G在自己的小事業上有所作為。一切看起來都那么順風順水。可是,上天好像很不喜歡一帆風順的日子,也看不得別人的幸福。小G的公司好像出了一些問題,常常早出晚歸,回到他們兩個的小家也是一身酒氣,倒頭就睡,對小q更是冷言冷語。小q和我們談到他顯得有些許的失落,我們懷疑小G是不是出軌了,小q還那么相信他,堅定的說著不可能,是公司出了問題。
事情發生在我們聊天的第二天晚上。深夜才回家的小G好像故意一樣把手機仍在了床上,洗澡去了。而小q也是無意看見了手機屏上最近的一條消息提示。觸目驚心的五個字:親愛的,晚安。
看到消息的小q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大聲質問著剛剛洗好澡出來的小G:“那個女人是誰!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公司也沒有出問題對不對!一直都是你在騙我!我可真傻啊!枉我那么信任你!你說話啊!”小G只是滿臉不屑的說:“想走就走吧。床頭柜里有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小q異常地冷靜,收拾好東西,拒絕了他給的卡,頭也沒回的就離開了。
于是就出現了最開始的那一幕。她開始猛地灌酒,他在的時候從沒讓她喝那么多酒。
原來等了這么多年,哪有什么始終如一啊。哪有什么別來無恙啊……都是騙騙小孩子罷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她還是放不下他。她只是裝作很堅強,她又學做刺猬了。
(五)
轉眼又過了一個五年。28歲的小q從一個職場的菜鳥做到了職場精英。她儼然一副高冷主管的模樣,令人不敢接近,畏懼三分。公司委派她出國洽談一個項目,飛機晚點,無奈她再焦急也只能等待,閑暇之余她去叫了一杯卡布奇諾。這么多年她還是只喝卡布奇諾,像癮一樣,無法戒掉。也可能,她到現在也無法忘記那個她深愛卻又被深深傷害的男人。當她點單的時候,剛好身邊也有人和他同時叫了出來。聲音是那么熟悉,身影又是那么相似。只是他滄桑了那么多,好像,大病初愈的模樣……
“小G……”
男子緩緩抬起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小q,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
后記:
給小q的信。
親愛的小q:
我是小G,那個傷害你的渣男。
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
小時候我是幼兒園的頭,有很多小男孩看不慣我的樣子叫囂著要打我,還沒等我還手,一個新來的小姑娘就沖到我的面前,嚷著要保護我,還不小心被人推到劃傷了。我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有意思,受傷了還說這什么讓我保護好自己的話,真是太可愛了。第二天我就給你帶了小禮物,算作感謝吧。
巧合的是我們上了同一所小學,還同一個班。我們還在一處玩的很好,后來我知道你初中要考S中,于是,我就跟你著一路去了。我一直都覺得你這小丫頭,這么自以為是,以后一得會吃虧,而且長相也不差,我得保護你啊。
果不其然,學校里開始有關于我們的風言風語了,說我們總是一同出入,是不是早戀啦。我盡全力的讓你遠離這些不好的言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是我給你創造的世界里,挺好的。而且你隔壁班的一個小混混說要向表白。于是他找到我,說如果我們兩個打一架如果他贏了,讓我離開你,以后不再聯系;如果我贏了,他就再也不打擾你。我同意了。不久后,我們打了一架。他傷的很重。我們被學校找到了家長,說影響很不好,開除學籍留校查看。為了不讓你受到影響,我拜托了你身邊的朋友不要告你發生的這一切,包括我突然的轉校。我曾經想過不再聯系你,就讓我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可是我做不到。過去這么多年,我知道我早就喜歡你了。于是我費盡周折聯系上了你的好朋友,得知了你的近況。她們說你一直都在等我,我十分愧疚,于是精心策劃了一場我們的相遇。你哭的一塌糊涂,我真太心疼了,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來找你,后悔當初怎么就那么狠心離你而去。我知道,你為了我改變了多少。為了我拒絕了多少人。對不起,多少對不起都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我決定要疼你愛你一輩子。真的。
我們那么幸福,成了別人口中的金童玉女,成了那么多人羨慕的童話般的故事,你工作穩定,我的事業如日中天,我覺得我們離結婚只差一步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天工作,我突然眼前發黑直接暈過去了。助理把我送到醫院檢查,檢查結果讓我五雷轟頂。急性白血病。對不起,我無法繼續照顧你了。虛弱的身體讓我無法和你多話,每天回家只想睡覺。我不想告訴你發生的一切,想讓你離開我,傷心的離開我。于是我開始晚回家甚至不回家,對你冷言冷語。可是你還那相信我,是我公司出來問題,心煩。于是我想了一個方法,讓我的一個女同事,給我發了曖昧的信息。故意讓你看見。對不起,我故意傷害了你。你終于爆發了,我很開心,只是沒想到你能如此冷靜。冷靜的讓我害怕,你頭也沒回的就走了,也拒絕了我最后留給你的心意。你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沒有什么意念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我被朋友送去了醫院,后來又出國治療。我已經做好到了死亡的準備。我把你推開,就是不想讓你和我一起受苦,萬一治不好,也不想讓你看著我離開。對不起。長痛不如短痛。對不起。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系。
在親人,朋友和醫生的勸導下,我開始積極的配合治療,骨髓移植后的排異反應讓我痛不欲生。可是,我知道,我一定要挺過來。我要活著去見你。
現在,我完全康復了,我,回來找你了,不知道你還在不在。
當我知道你還是一個人,別提我有多開心了。但是我又是那么心痛,你為了我受了那么多傷害。你心頭的傷都是我給的。對不起。你還能原諒我嗎?
對不起。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小q,別來無恙啊。
小q,嫁給我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愛你的小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