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幾句:
終于,寫了這么久,要翻篇了。沒錯,在我的童年,這個時候開始,已經(jīng)有了比較完整的記憶了。很多人都在說,自己是什么時候才開始理解父母,才開始懂事。我想,這件事是和每個人對自己的生活記憶開始說起的。一個人對自己經(jīng)歷的東西都很容易忘記,又怎么有更多的精力來理解別人呢?當然也不排除有一些例外。
故事是這樣展開的,一兩個人,后來變成了一群人,我們用每天的時間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玩。童年若不是玩得開心,長大之后又怎么會對自己的夢想有熱愛呢?這是我對自己童年最滿意的地方,那就是可以不顧一切地瘋狂玩耍,期間經(jīng)歷也有不少,容我一件件道來。
時間已經(jīng)推移到了世紀之交,在2000年的春節(jié)。大伯母的小女兒,也就是我的四堂姐,帶著一臺數(shù)碼相機回來。給我們一家子拍了一套全家福。這大概是我最早的一套,只是可惜的是,所有全家福的相片,我無一例外都是側著臉拍的。(擋臉高手,我服。)
拍這照片的時候,老哥上小學二年級,我和楊麗都還沒念書。(幼兒園?不存在的。我家就是幼兒園。)
在我小小的意識里,就知道讀書是件好事,因為小盆友夠多,有很多同學,可以炫耀,很帥很裝逼…
所以,每天纏著老媽說,我也要上學!
“你不讓我上學我就哭!”
“你敢哭我就打你!”
“你敢打我我就出去玩!”
“你敢出去玩就別回來了!”
“你敢讓我不回來我就去大伯家!”
“哦…”老媽一邊喂雞一邊和我吵架。
已經(jīng)是傍晚,我就這樣一籌莫展地…
老哥上學回來了,但是他不和我說話。
“上學了很牛嗎?以后我也會上學!”
(這話我也就想想就好,太慫不敢說。)
于是乎,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茶不思飯不想,吃龍肉都沒味道。
“啊幸怎么了?”老爸說。
“他呀!別管他,他說為什么不讓他上學,才這么小,老師又不收他,然后就成了這樣子…”老媽一邊吃飯一邊說。
現(xiàn)在的我很棒棒了,已經(jīng)可以自己吃飯不用喂了,雖然還是用調羹。
我也不說話,一副桀驁不馴很欠揍的樣子。
“得得得,聽說楊麗可以報名了,我今晚去一下你大伯家,你要不要去?”老媽說。
“你不說我也要去,今天下午我聽楊麗說了。”我一臉得意道,就像是自己去讀書一樣。
其實,我家本來就在仁和村村口開店,也就是樟市街街頭,后來搬到了街尾市場旁邊。離大伯家也就是一條街的距離。小時候,我就有七八種方式可以走過去,甚至是帶著小跑。幾乎每天都要去那里玩,玩啥待定,和誰玩待定…
走過昏黃街燈下的大街,仁和村就在大街的旁邊。大晚上的,周圍一片寂靜,老媽開啟了騙人模式:
“暗摸摸,暗摸摸,容嘎不要捉涯,捉猴哥。”
這是小時候聽的最多,被百騙不厭的歌謠。
一般會在剛剛走進烏漆麻黑的地方的時候才會說,剛好,仁和村龍眼樹下就是這樣一個好地方。所以,老媽一說,我就一腳踏進水潭里面。
“你看你!老是說這些嚇人的,鞋子濕了…”
(由于太黑了,我描述不出當時的表情。)
反正鞋子就是濕了,反正也到了大伯家,就在龍眼樹旁邊的小路轉角處。
“大伯伯母好!我是啊幸。”我一邊喊一邊敲門。
伯母家人很多,我只認識三個,大伯伯母和楊麗。因為大伯伯母給過我吃的,算是親人,楊麗和我一起吃過東西,算是生死之交。
“楊麗,你明天要去上學了嗎?”我羨慕地問道,恨不得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自己。
“嗯,我在準備,你看今天我爺爺買的書包…”
說著,她就把她的粉紅卡通書包拿出來給我看。雖然里面除了一只用過的鉛筆之外什么都沒有,可是這也證明了很牛逼了呀!可以上學了…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呀!我也想去看看…”我投去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不行,我們老師說太小的孩子不能去,不然就會被罰的…”楊麗一臉嚴肅地說。
“你明年就可以上學了呀,別那么著急…”她繼續(xù)說。
“噢,好咯…”奇怪的是,老媽老爸的話我都不會聽,唯獨會聽進去楊麗說的。
不過,暫時的不上學并不能了卻我的渴望…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