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某國家,常年都有中國人在那邊工作,要么常駐,要么短期出差。有時為了修鐵路,他們會工作在很偏遠的地方。附近有一些村落,村落里的婦女特別喜歡這些中國來的男人,在她們眼里,這些遠道而來的中國男人有文化,有形象,有錢,總之有魅力。隨后的事情就是,她們與這些中國男人發生性關系,或者說,這些中國男人與她們發生性關系。有時因為防范措施沒做好,一些婦女懷了孕。但沒關系,她們會把孩子生下來。有時干脆就不用避孕措施,這些婦女就是想要個混血孩子。是的,所以就在非洲一些村莊或是城鎮,有很多混血孩子——中非混血。隨后中國男人終會離去,到另一個地方,或是回國。他們中的很多已有家室。當然對于這些那些非洲婦女都知道。
這是同住一層的一位來自非洲的留學生同學講的他們國家的事情。
“OMG,那些混血寶寶不要太好看啊!眼睛小小的,皮膚白白的。”這位同學如此形容那些混血孩子。“Jonathan(筆者英文名),你也應該去的。中國人在那里得到性特別容易。”
一日有森林陽光湖水,一日有瑞典
車在人在,一日有摩托車,一日有車仔面,一日有香港。
歐陽應霽在《貼地快感》里這樣寫香港。
放到瑞典,我想就是森林,陽光和湖水吧。
瑞典緯度高,4、5月南部地區還可能下雪。春天來得晚。瑞典有一個重要的節日“春來之節”,大概在5月中旬。慶祝春天的到來,有點像向我們的春節。
當“春來之節”一過,一切就大不一樣了。白天時長可以在20個小時。晚上11點過后的天色依舊蒙蒙亮。實實在在的“永晝”。
春季,晴天很多,午后陽光充足明亮,湖水碧藍清亮。人們喜歡走到湖邊,或是躺在草地上,或是在在烤架上燒烤,或干脆在湖里游泳。瑞典人特別喜歡燒烤,幾乎家家戶戶的庭院里都有烤架。湖邊也都有提供好的公共烤架。有時到了晚上,空氣中都能聞到白天累積了一天的燒烤氣息。
晚上9點10點,天依舊是亮的,全無睡意。好友們聚在客廳,開瓶酒或是可樂,對酒言歡,十分愜意。有心的老外還制作精美的小點心,在我看來完全是蛋糕房水平,口味、外形都很專業。常言道:跟著老外混,有酒有蛋糕。
凌晨,西邊的天依舊朦朦亮。頂著警報鳴響的風險(公寓一般不允許進入樓外掛式樓梯,但上樓頂必經),約幾位朋友上公寓樓頂。春季的夜晚,風涼爽如手中的德國啤酒。看到一顆顆隱乍現的星星,感覺只有很小的額時候才有功夫好好看過星星。看一顆顆星星,像回憶一個個小時候的故事。
1月份的時候,對瑞典過長的黑夜和生活方式開始感到不適。我去跟我們層的瑞典人講,說我想回去。他們簡短的幾句就說服了我留下說:你最好別后悔。瑞典的冬天就是這樣。春天馬上來了。時間過得很快。
果然,春天來了,我不想走了。
今天和小溪一同騎單車去郊外超市。小溪身側一個個飛快過去的精致的小屋與庭院,像極了某部美國電影。我這才意識到雖然待了10個月,我們依舊像誤入電影片場的看熱鬧群眾——從來不屬于這部電影。
至多在拍攝過程中出現在某些鏡頭里。但在成片里還是要被剪掉,要不然就叫穿幫。
如果你覺得你跟西方有夠融合,來留學生公寓的客廳里聊聊天
過了午夜,留學生公寓客廳依舊熱鬧。男的帥女的漂亮的德國、英國、愛爾蘭、芬蘭、法國、比利時,偶爾夾雜一倆位韓國或臺灣的青年男女正聚在其中對酒高歌,不亦可乎。這讓想好好睡覺的中國學生抓了狂。一怒之下某中國學生在公寓的whatsapp群里大罵出聲最大的那位,但沒有點名。一時客廳安靜了下來。意識到在說自己的那位德國小哥也感到尷尬,略帶無辜地在群里回復說:Friday night,students aparment。
是啊,Friday night,西方雷打不動的party night。在大多數國家還嚴格遵守著pre-party,party 和after-party三部曲——11點之前,客廳里喝酒、聊天,此乃前派對;11點到凌晨2點,派對時間,去附近酒吧隨音樂盡情跳舞;2點回來,繼續high,喝酒,談天(他們喜歡用chilling),用speaker播音樂,此為后派對。
完整的三部曲下來,哪個想安穩睡覺的人受得了。
那天晚上,除了在What sapp群里抗議,一些中國學生還跟他們當面對質,引發了一些口角。真不真假不假的傳言散播。有說那幫老外侮辱華人,說“中國人是世界上最吵的民族,竟然嫌我們吵”;有的說那中國學生態度不好了點。反正最后的結果是拉開陣營,一部分中國學生表示再也不跟樓里的哪國人交往,等等。
你說你中國學生,好不容易來了西方社會學習西方,卻把自己關在屋里,西方人都不接觸。
有老外就問:為什么大部分中國人不來客廳跟我們玩。
說到這可能你也看出來了,客廳(living room)在西方社交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載體,可能就是哈貝馬斯的public sphere吧。
不過這也怪不得中國學生。
如果你覺得你跟西方有夠融合,來留學生公寓的客廳里聊聊天看。
你聽了很多英文歌,看了很多歐美電影,讀了很多歐美文學,用了很多歐美產品,但你很可能在客廳里聊不到10分鐘,在party上待不到5分鐘。
大加納利群島與拉普蘭
北緯20多度的加納利群島,位于非洲西撒哈拉西部不遠處的大西洋上。它是西班牙的海外領土。當年大航海時代哥倫布經停此地,島上今天建有哥倫布博物館。如果你在高中地理上背過世界洋流,你應該記得這個地方有一個“加納利暖流”。對歐洲尤其是北歐人,它是有陽光,有海灘,物價便宜的著名旅游勝地——名聲僅次于泰國。對中國人來說,它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三毛故居。
然而它的名氣還不止這些。在歐洲同性戀群體眼中,它是“聚集圣地”,“聚集天堂”。
群島中的Las Palmas島的南部海岸的Maspalomas市,匯聚著大量同志酒吧。市東南角的PLAYA DEL INGLES海灘,是同志活動的密集場所。在這片海灘上,你可以不穿衣服。交友變得異常容易,一切就在一個眼色,心照不宣,心有靈犀。
接近北緯70多度、北極圈內的瑞典拉普蘭地區,冰天雪地,冬季有極夜現象,終日昏暗。極光、冰屋、馴鹿、桑拿、國家自然公園等吸引著全世界游人。薩米人是這里的土著居民,類似愛斯基摩人一樣的存在,如今已數量很少。參觀薩米人村落還是是我們在拉普拉旅行時的一項。
與拉普蘭同緯度的挪威城市Narvik,是一個港市。因為接近極夜,我們看到的Narvik基本就是夜景。
再往北走是Tromso市,是挪威最北的城市之一。幾乎是人類城市文明在地球北端的終點。“北極教堂”是Tromso名的景點之一。一個教堂可以有各種名字。"北極大教堂"的名字充滿夢幻與遐想,但同時又極具霸氣的、征服的意味。它無異于一個標桿,宣布基督教文明對人類最后一片領土征服的自豪。
大加納利群島和拉普蘭地區,都讓人看到了人類社會的多元。海島上的同性戀聚居區和世界的邊緣的薩米人。
但有趣的是,為什么世界的少數族群只能活躍在世界和邊緣或是小島上。
前段時間臺灣宣布同性婚姻合法化,亞洲首例。巧合的是,臺灣也是一個島。
極夜就是世界一直很黑,但你不能一直昏睡。
極晝就是世界一直很亮,但你總不能一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