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琊令之飛刀 | 寒夜一道光影,生死誰知?

門外是江湖里廝殺,無非是名和利放不下。

隱居尋常百姓家,東籬下,閑云,野鶴,古剎……

劍出鞘,恩怨了,誰會笑?

只待是,一陣寒冽先到,隨后刀入骨髓,了了這場鬧劇,再者,誰也不用記住他的名頭,江湖后世只傳聞,簡生的刀,當真是天下第一飛刀,武林九五至尊的地位難逃其囊中。

可這簡生卻再也銷聲匿跡,沒入尋常人家,再難尋覓,至于他真名叫什么,當然不是簡生,如此簡單的兩個字。江湖只流傳,簡九五,以證他的地位,哪怕歸隱山林,也無人可以撼動,落得個這樣的傳奇稱號,這個家伙也不算白趟“江湖”這一渾水。

……

寒夜,光影

客棧外是一片肅靜,江小魚跟燕南天站在這條街的兩旁,葉落,烏啼聲,風中是肆意妄為的殺氣,街上的人已經蕩然無存,打更的不敢從這路過,賣宵食的也避而遠之。

江小魚擅用劍,劍神傳人,劍法自然不用多說,燕南天輕功獨步武林。二者世仇,今夜,決戰。

兩人皆是等待一個契機,等這月色被烏云遮去,等這肅蕭之聲響起,江小魚手里的劍,已經出鞘,雁南飛腿腳功夫了得,也擺好了姿勢,待這時機一到,兩人且就要廝打在一起。

這寒夜,注定要見血,多等,怕是不可能了。

月光被磅礴氣勢的烏云籠罩,廝殺,開始。

燕南天不愧是絕頂的輕功高手,只是一個照面,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掌心向外,聚氣于掌心,猶如天降之威,轟向江小魚。江小魚聚氣于劍刃,也不躲閃,自知比速度不如燕南天,劍刃迎上燕南天這一擊,劍刃在顫抖,燕南天眉頭一皺。

心生驚訝,不愧是劍神西門吹雪的傳人,內力深厚,已然摸到了人劍合一的門檻。

一擊之下不見得勢,燕南天的腿便展開了近身激斗,江小魚手中的劍刃,鋒芒有些黯淡,黏著打,長不出劍的氣勢。幾波纏斗,險些落敗,情急之下江小魚劍走偏鋒,“靈犀三劍”,一劍動乾坤,一劍破敵勢,一劍取首級,自然,沒能拿下燕南天,卻也拉開了一定距離。

且不待燕南天喘口氣,江小魚便要反擊,再出劍,月色正濃,劍刃通體銀光,噌——,向天而去,向燕南天而去。

燕南天閃躲,這劍鋒急轉,踱步間一個側身,本想挪這寸步可躲開這劍鋒,未曾想,這劍路如此刁鉆,一道口子,劃拉在臉上。見了血,這把劍就更肆無忌憚,接連猛攻,燕南天節節敗退。

可,至此,兩邊依舊是不分伯仲。

那邊,江小魚因為第一擊的沖擊,外加接二連三的猛攻,一下子沒緩過來,口吐了黑血。這邊,燕南天身上多了數道傷口,皮開,可見綻肉,肉現,血流不止。

二者皆是冷笑,撐著身子,江小魚便要揮劍而上,運氣內力,燕南天也不甘示弱。

臉上,向死而生,那是決然。

江小魚自然不能忘記,生母是怎么死的,倘若真是為了爭奪這武林地位。劍圣的稱號,也足以他在江湖橫走。可這八年前的血雨腥風,便是眼前這個武林豪杰,武林盟主,燕南天所干的好事!

燕南天又何曾不知,今日,所為何事。只嘆這江湖事,誰人了?言盡花謝,人走茶涼,改不掉的是事實。恩怨,且讓他在手底下見真章,不必再去解釋。哪怕,眼前此人是劍圣,劍神西門吹雪的唯一傳人……

出刀,定局

這江湖事,簡九五又如何不知曉,今夜外面的動靜,別人不敢看,他又怎么會看不見。

客棧里風似刀,拍打的窗沿如馬蹄聲凌亂,殺意正濃,此情此景,九五且不愿意看,老友西門吹雪,怕是也不愿意看到。

可他也有些好奇,到底這西門吹雪教出來的徒弟跟他簡九五指點之后的燕南天,到底是殊勝孰弱,再者,二者皆是小輩,他若執意出手,不在江湖道義之內。

只能看這燕南天一步一個血印,步履闌珊,輕功的隱匿,此番,已然無存。倒是江小魚也身負重傷,運氣,提劍,都有些波折,如何能顧得上去發現這些夜色掩蓋著的弱點。眼眶里的紅絲驟起,這寒夜里,溫熱只存在了眼眶中,怒氣,怨氣,恨意,闌珊。

一聲驚吼,壓抑了八年之久,積壓著的是對故去亡靈的思念,還有,眼前仇敵的必殺信念。

一劍出,八方塵土飛揚,劍刃與鐵拳的抨擊,這一次,燕南天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二者皆退,滾落在地上,猛烈的撞擊在地面,江小魚險些撞上柱子,若是平時也就罷了,這會兒若真要撞上柱子,那就不是小傷,而是性命之憂。

情急之下,九五手中捏了許久的飛刀揮袖盡出,入地,距柱子約寸毫之間,斷了他繼續滾動的軌跡。

“還打嗎?”

燕南天艱難起身,內外雙傷,愣他是外功高手,體膚筋骨皆已大成,可遇上這樣不要命的同等高手,依舊狼狽,依然狀況慘烈。背靠著墻,手已經提不起來,抹不去粘在眼角的血漬,半開著眼睛,依稀能夠看見江小魚的身影。

他躺在地上,抽搐,手指抖動,挪著去摸那把劍。卻,無力再站起來,別過頭看著燕南天,眼里的恨意,不滅。

嘴角又涌出了幾口黑血,他的內傷加劇,再加上這么撞在地上,一時半會別說站起來了,動彈,都難。

月光被隱去,寂靜化成了冰冷,穿透了地面,刺進心里。寒意,涌入了江小魚跟燕南天的身子里,江小魚渾身顫抖,燕南天也不比他好在哪里,掌心裂開,手心里流出的血結成了塊,掌心被凍成了紫色。

簡九五終究是忍不住,內心泛起的漣漪迫使他一躍而下,扶起江小魚,運功于他體內,這才續上了一口氣,不至于就這樣凍死,靠在一旁之后,又封了燕南天的幾處穴位。

“師……師……師傅。”燕南天眼角的笑意明顯,雖未能掙開看個清楚,但他確信,“徒兒……有苦……衷啊,說不出……”

“為師了解,不必多說。”

兩人的脈搏簡九五都把量了一遍,淤血堆積,強行運功,筋脈堵塞,時間一久,怕是兩人都要毀在這里。

此時,江小魚倒是能喘口氣,說話了,“早就聽聞九五老先生的大名,一把飛刀,自李尋歡之后當世無雙,只是今日,必是死局,”口氣里,依然是決然跟恨意,咬著牙,他吐出了最后一句話,“不是燕南天死,就是我江小魚死!”

“哦?起先,我三把飛刀斷了你路,免了你撞上柱子,丟去性命,可瞧這處,”指向地上,示意江小魚往那看去,“而后,你殺心再起,急火攻心,險些自縊,白白妄送性命,不是我給你續命,怕是你已經死兩回,再退一步說,我若一定要殺你,一開始就動手了,我讓你活了三次,你又何必一定要絕了南天的命?”

“他殺我……”

“你又怎知這江湖事孰對孰錯?冤冤相報豈有盡頭……”簡九五閉上眼,緩緩吐出幾個字,“你若一定要他死……”

“啊!——”揮袖,飛刀盡出,誰生,誰死,他且不管了,看造化吧。

寒夜下一道光影,月,掙開了陰霾,淡如雪,照盡天明。

……

封刀,隱沒

數月后。

門內,是快意煮酒,閑云野鶴般的愜意,江湖諸事皆付笑談中。

燕南天?又或是江小魚。

正坐在屋內把酒言歡,好不快哉,那月夜下的飛刀,確實落在了二人身上,卻是打通了諸多筋脈堵塞之處,二人這數月來武功暫且盡失,回顧往生,生死皆成了笑談,仇怨不過煙消云散,舉杯,敬天明。

“小魚,你與南天二人的武功現已盡數恢復,這江湖,是否還有興趣前往?”

二者相視,一笑。

恰逢月夜,推開窗,外面依舊廝殺聲起,江湖紛亂未止。

“又是一江寒水,秋月幾多愁……”


我是簡先生,也是簡九五。

人總要有個大名,不能總打招呼,不告知大名,這也不太好。名字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我覺得太高調,狗蛋狗剩一流,我又覺得未免膽子太大,朱元璋方且叫朱重八,不就是為了好養活嘛!那我也且叫簡九五,既是95年是個好年份,也是為了提醒自己,九五至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可以不達到,但目標不能忘。

我是簡九五,一個依舊在好好講故事的家伙,一個依舊在為夢想努力的家伙,謝謝你可以看到這里,以后,我就不改筆名了,鞠個九十度的躬,希望這一次可以諒解!

瑯琊令第三十七期:飛刀

武俠江湖

最后編輯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由作者上傳并發布,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