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觀形成的大學時期,我讀了很多關于消費社會和批判“物神”的書,于是對于高歌猛進的商品化一直保持著一種保守和近乎警惕的心態。覺得這個社會很多商家無非是不斷制造著虛無縹緲的身份感認同感,讓你在自我陶醉中一擲千金購買廉價的幻覺還樂此不疲;與此同時人們的話語體系也為商品化所塑造,遵循著各個場域約定俗成的鄙視鏈和崇尚鏈。
商場精致的圣誕氛圍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防備心脆弱松弛了下來,最近經常被一些“消費社會制造的幻覺”所打動。一家認真做事的咖啡店,一束命名巧思的鮮花,一所精心裝點節日氣氛的商店,都讓我內心暗暗生出一種近乎感激的心情。(這些年我到底是被怎樣殘暴對待...)
粉色漸變到根莖的白,起名叫“糖果雪山”恰如其分
有時候覺得,大城市的冷漠和恩遇是同一件事,“盛世與我無關”和“繁華有我在場”交織在一起,被幻覺打動也未嘗不可。圣誕節粉墨登場的12月,商場中央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禮物,咖啡杯換上了新印花,品牌們借節日電視廣告兜售著生活方式,探討弱勢群體、家庭與愛情,這一切像一個聲勢浩大的人文景觀,讓商業邏輯和審美趣味得以交融和解。
蘋果的科學怪人圣誕節廣告
感謝那些商品社會炮制出的無用的幻覺,愿水泥森林的動物們被它溫柔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