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過的西北,用足跡所至改變你對這里的看法

六月初從成都返回西安的途中,突然萌生了想去西北走一走的想法。

我是南方人,在西安讀書,或許三年后就得離開這里返回家鄉,就想趁著離西北還近,去領略一下那里的風景。后來也有過猶豫,在此之前去過最西的城市是寶雞,對于更遙遠的西北總會有種未知的擔心。但是在暑假看了《河西走廊》這部講述河西之地的紀錄片后,我決定一定要去,為了親眼看一看紀錄片中壯麗的山河美景,也為了感知這片土地上厚重的歷史。八月底開始做規劃,在各種旅游APP上看攻略看游記,刪刪減減,確定了主要經行的城市:蘭州--嘉峪關--敦煌--烏魯木齊。做好規劃后,九月初就已經把車票青旅等提前訂好。9月29日開始一個人的西行,10月5日晚上返回西安,用了7天時間,所有的花銷大概是2500元。

9月29日早上十點從西安站出發,很不幸火車晚點一個小時,等到達蘭州已經六點了。一路上聽聽歌看看窗外的風景,車上人不多,中午幾個面包就把午飯給解決了。火車出寶雞進天水,這是我第一次踏入甘肅省,與印象中的戈壁沙漠完全不同,一路上看到的更多是下圖的風景。藍天青山黃河水。再往西,大山就變了樣,看起來很荒涼,但也很有氣勢。即使這才剛剛踏入甘肅,沿途風景也已經讓我對甘肅的印象發生了很大的改觀,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地方。

蘭州

蘭州站不大,看起來和寶雞站有些相似,出站后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廣場前的馬踏飛燕雕像。

蘭州和西安一樣,是一座吃貨的城市。

傍晚六點到達蘭州,首站當然是正寧路夜市。這里有蘭州網紅店“放哈咖啡”,甜胚子奶茶酸酸甜甜,特別好喝,而且是超大杯,離開蘭州前特意又來帶走了一杯。老馬家牛奶雞蛋醪糟同樣是正寧路的招牌,這里有很多“老馬家”,有人說選擇排隊最多的就是最正宗的,隨便選了一家味道也很不錯。到這里其實已經喝飽了,但還是嘗了一些正寧路夜市的美食。

在正寧路吃飽喝足,打算步行走到中山橋。在路上發現了很奇特的景象,路旁有各種各樣的小攤,而小攤后面則是各種商鋪大商場,這種景象是我在其他城市里沒有見過的。突然想到曾在知乎上看到一句話“蘭州是沒有貧富差距的,有錢沒錢都抽黑蘭州,有錢沒錢都吃牛大碗”,我想我眼前所見也是對這句話的一個詮釋。

到了中山橋,不得不說夜色下的中山橋十分漂亮,一個人慢慢走在中山橋上,看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們,看橋下奔騰的黃河水,任由蘭州的風吹過臉頰,再點上一支黑蘭州,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蘭州的夜空上還有很多發亮的小東西,像小星星一樣,后來走到黃河母親像附近才發現原來是大叔們放的夜空風箏,把夜色蘭州點綴的特別好看。黃河母親像的旁邊坐著一群老爺爺老奶奶們,有個爺爺在彈著一種很民族風情的樂器,駐足聽了會兒,很好聽。一個人走在蘭州,聽蘭州蘭州,沒有感到寂寞,只想黃河的風再吹的慢一點,只會覺得就這樣慢慢的走著晃著看著,真舒服啊。此時距我到達蘭州不到一天,我已經喜歡上這座西北的城市了,沒有漫天風沙,沒有茫茫戈壁,在蘭州,有的是悠然自得。

或許放風箏的大叔們才是蘭州最悠閑最自在的人。

晚上住在新開的一家青旅里,在蘭州市區附近,一個床位只要36元。那天晚上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八人間只住了四個人。這是我第一次住青旅,感覺從環境到住宿體驗都很好。

第二天六點多起床,洗漱之后直奔馬子祿牛肉面。蘭州137路公交確實很神奇,離開蘭州站,去馬子祿,到中山橋,去甘肅省博都坐的137。作為一個游人我覺得馬子祿牛肉面還是很好吃的。早上七點多,馬子祿一樓已經坐滿了人,不想等我就到了二樓,一份套餐是20元,比普通牛肉面多了些肉和一份涼菜。想起下午坐公交時突然在車里聞到了牛肉的味道,覺得蘭州真是有牛肉香飄的城市啊,對吃貨來說很幸福。

一碗牛肉面下肚全身都暖,再坐上137,前往甘肅省博物館。提前一個小時到了甘肅省博,省博的外觀看起來十分大氣。一年多來走過了全國二十多座博物館,甘肅省博一直是我很想去的博物館,這次終于如愿了。從八點到九點,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有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的老爺爺,有一些背著旅行包的旅人,后來還來了一個班的人,看起來應該是高中生。博物館是對一個地區歷史文化的展示,蠻高興有這么多人來參觀。我靜靜在甘肅省博里走走看看了兩個小時,偶爾也會蹭一蹭講解。我看見展示的文物就像小孩看見好看的玩具,可能不太懂這件文物的內涵,可就是會很喜歡,會驚嘆于一些文物的精致,更嘆服于咱們老祖先的巧奪天工。我自認為我對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就是來源于歷史博物館。

在甘肅省博物館看到西夏文,突然就想到了井上靖《敦煌》里的西夏女子交與趙行德的那張布片,此次西行我也將《敦煌》帶在身邊。

甘肅省博物館展示的佛像是放在布置“山洞”之中,和山西博物院的布置很像,很有感覺。

從甘肅省博看到外面的蘭州中心,恍惚間還以為來到了上海外灘。

如果說以前的蘭州印象是西北沙漠里的城市,現在的蘭州印象就是一座繁榮而悠閑的城市。

從省博出來就想著再去中山橋轉轉,蘭州的天氣特別好,沿著中山橋下的黃河緩慢的騎小黃車,在水上清真寺對面的廣場上坐著,看黃河水奔騰而去,看浪拍打過來,看小朋友們嬉戲打鬧,真的是如昨晚一般安然自在啊。越來越喜歡蘭州了。

就這么晃了到了中午,坐公交去再回首嘗嘗蘭州的釀皮。再回首的釀皮子和灰豆子很棒,蘭州的釀皮和西安的涼皮相似又有不同,釀皮更軟,涼皮更彈。在店里,一對老姐妹坐到了我的對面,妹妹跟我說她們是蘭州人,在這里生活了快五十年了,得知我是來旅行的,還告訴我來蘭州一定要嘗嘗釀皮和馬子祿的牛肉面,而且馬子祿的牛肉面在一樓吃就行了,不用買套餐。想說感謝阿姨熱情推薦,不過我已經吃了套餐了哈哈。

離開再回首,重回正寧路帶走一杯甜胚子綠茶我就該離開蘭州這座城市前往嘉峪關了。下午兩點半的火車,9月30日下午在蘭州站經歷過的朋友應該都知道,似乎下午所有的車全部沒能準點發。火車停在蘭州站等了將近四個小時才發車,本來八點多到嘉峪關,最后到達已經凌晨十二點多了。一個人在火車上,反而不焦急。因為沒有確切發車時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出現耽誤,身邊有些乘客已經很不耐煩了,我就戴著耳機聽歌看電影,火車晚點無非就是不能去嘉峪關的大唐美食街了,可以接受。這也是一個人旅行的好處了,不用過于擔心因為突發事故而造成的損失,一個人改改行程很簡單,也不會去抱怨,畢竟沒人可以抱怨,也不用想著去安慰別人。九點多的時候,火車應該走在張掖,車里的音響突然響起了雅尼的《河西走廊之夢》,當時激動的快哭出來了,也是因為坐累了吧,就一個人靠著車窗,紀錄片的內容似乎又一幕幕的回放了。晚上十點多別人和我換了位置,在另一節車廂,旁邊新上來了四個年輕人,然后就有了娛樂項目——UNO,玩了有一個多小時,吸引了附近很多目光。玩牌聊天中得知,新上來的四個人年紀和我相仿,但已經輟學了在西寧做生意,到嘉峪關是為了去方特玩,我對面那位看起來很瘦小的男生是西農的學生,放假從楊凌坐火車到烏魯木齊找朋友。路上四個人經常說還是在學校里好,希望我們能好好學習。我們也佩服于這位西農的同學能一個人坐硬座到烏魯木齊,祝他一路順風。

嘉峪關

到了嘉峪關站用優步叫車去了酒鋼賓館,當時訂房時只需要89元住標間,很便宜。酒鋼賓館是三星賓館,住宿環境其實和普通快捷差不多,但是89元確實是非常便宜了。在去往賓館的車里,我寫下了一段話:

2200年前,張騫27歲,鑿空河西走廊,奉武帝命出使西域,

1400年前,玄奘28歲,穿過河西走廊,西行天竺追尋佛法,

150年前,左宗棠68歲,抬棺河西走廊,收復新疆平回亂,

如今,我20歲,穿行在河西走廊,雖自知平凡,亦想于此行追尋一種不平凡的精神。

入秋的西北很冷,風很大,凜冽呼嘯,像極了樂聲起時的低沉。風過臉樂過耳,發生在河西走廊的歷史不斷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個個堅毅前行的背影,是金戈鐵馬的廝殺,是授業傳道的誦讀……

張騫,霍去病,解憂公主,張議潮,常惠,郭瑀,鳩摩羅什,隋煬帝,玄奘法師,李工,薩班,八斯巴,林則徐,左宗棠……

是無數曾經行走在河西走廊的人們,用一生譜寫出了河西走廊波瀾壯闊的史詩。

那濃墨重彩的史詩,我淺讀已為之沉醉,

那不平凡的精神,吸引我支持我不斷向西走去,

終于,在河西走廊,我感知到了。

眼前是嘉峪關市繁華的街道,夜幕下城隍安泰,百姓康寧,

眼前是大漠上獨行的身影,寧可就西而死,豈歸東而生。

繼續前行,不禁淚目。

2017年10月1日凌晨,于河西走廊,嘉峪關。

早上七點多從賓館離開,問前臺得知附近最好吃的是馬五蘇牛肉面。甘肅的牛肉面似乎統一都是7元,嘗過之后,我覺得要比馬子祿牛肉面好吃一點點。吃面的時候來了一家人坐在我這張桌子上。那位叔叔說一看我就是出來玩的大學生,我笑笑說您說得對。聊天中得知他們一家從江蘇過來,叔叔想帶十歲左右的兒子進沙漠體驗幾天生活。得知我是一個人西行,叔叔告訴兒子長大以后也要能這么獨立,阿姨特別熱情送我一個雞蛋吃。吃完面離開前,我祝他們此行玩得開心有所收獲,他們也祝我一路平安。一個人旅行會經歷很多萍水相逢,這也是一種幸運,不經意間別人就成了我回憶里的一道風景,我想我同樣也成為了別人的風景。

嘉峪關4路公交坐到頭就是關城景區,學生票套票是60元,包含關城景區,懸壁長城和長城第一墩。很多人知道嘉峪關,但很少人知道嘉峪關是個地級市。酒鋼是這里的主要工業,在路上能看到很多工廠和大煙囪。嘉峪關4路公交坐到頭就是關城景區。嘉峪關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這里的天特別藍,可以說是我見過最藍的天。早上的嘉峪關景區風很大,但也吹不走我見到天下第一雄關的激動。雖然是翻建的,但是在這里能望到祁連雪山,看到黑山,視野很好。想到一百多年前,左宗棠抬棺出嘉峪關,收復新疆,平定回亂,不覺熱淚盈眶,西北這片大好河山,誰都別想拿走!

經常會在景區看到戲臺,但看到真的有人在唱戲,這是第一次。進入關城的游客都可以駐足于此免費聽戲,但也只有一位老奶奶在這里。咱們的國粹確實在慢慢消失,我也很抱歉作為年輕人欣賞不了戲曲的魅力,但仍希望戲曲能長久流傳下去。

從關城景區出口出來有一座長城博物館,上下兩層不算大,有些文物是故宮借調,蠻有趣的。

再走就出了關城景區,會有當地人吆喝50元來回送你到懸壁長城。個人認為打車就好了,兩次優步來回一共只要30元,而且很巧的是兩次優步都是同一個司機。不到長城非好漢。嘉峪關懸臂長城相比居庸關長城游客就少多了,懸臂長城不長但盤旋在大山之上很有氣勢。

因為昨晚火車的晚點沒能去成大唐美食街還是很遺憾的,于是中午就去了。中午的美食街顯然沒有晚上繁華,但還是看得出來大唐美食街很具規模。選了一家店點了一份羊肉剪刀面,18元,哇塞真的是超級好吃。

下午由嘉峪關出發乘坐汽車前往敦煌,途徑黑山湖,在戈壁上的一湖清泉,感覺如此奇妙又如此圣潔。

即將抵達敦煌,恰逢日落。所謂最美的風景不在景區而在路上,在甘肅大地上顯得尤為合適。

敦煌

敦煌在世界的知名度很高,我為莫高窟慕名而來。到敦煌以前,也曾以為這里就如鳴沙山那般,在沙漠之中,寥寥幾個村莊,到了敦煌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作為酒泉市下的一個縣級市,敦煌在全國的縣級市中都算是很繁華的。到沙洲夜市附近,還以為自己到了某個城市的城區。敦煌夜市吃的很多,步行街上賣的更多是工藝品,推薦嘗嘗敦煌特色的驢肉黃面和杏皮茶。

當時在沙洲夜市還趕上了美團外賣敦煌站一周年生日慶典,雖然感覺怪怪的哈哈,不過也說明了敦煌的繁華。

晚上住在一家青旅,四人間只有我一個人住,老板的母親在看店,一個挺慈祥的老太太,給我拿了各種水果品嘗,還有一只特別聽話的小貓,小毛蛋,只有五個月大。這應該是我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擼貓,竟然還是在敦煌,真的好奇妙。

提前一個月預訂的莫高窟的票,但時間上也只預訂到了10點45的,學生票是100元。不得不說旺季的莫高窟門票真的很搶手。早上八點多起來先到青旅老板推薦的一家羊肉粉湯店要了一碗羊肉粉湯,一份是16元,可能是我吃東西不太挑?反正我覺得我此行吃的所有東西都好好吃。

從市區的絲路大酒店坐公交就能到數字中心,一個人3元,去飛機場和火車站也是同地坐車同價。在數字中心先看了兩個介紹電影,第一次看球幕電影體驗相當不錯。從數字中心到莫高窟是由景區大巴免費接送,按次序排隊就好。莫高窟是人類藝術的寶庫,很高興在游覽過程中大家都特別安靜的聽導游講,沒有任何人拿出手機拍照。在到敦煌之前,已經看了三部相關的紀錄片,但是在窟內親眼見識了維摩詰經變圖,三世佛,曹家窟,藏經洞等等文物古跡還是覺得非常震撼,真的是不虛此行。希望營造了千年的莫高窟能被保護好,繼續流傳下去,讓更多人看到屬于我們的文化魁寶。也是在莫高窟,我一個南方人第一次接觸到了沙漠。

靜靜聽刀郎的《大敦煌》,想到井上靖的《敦煌》里的趙行德與甘州小娘子,發現愛情在敦煌也是顯得如此偉大。在回程的車上,我寫下了這樣的話:

飛鳥南飛,敦煌成空城,

案前提筆抄經,一字一思,

伏愿河西之地城隍安泰,百姓康寧,

次愿回鶻公主不溺幽冥,獲福無量。

用佛的大藏經喚你的名,

用菩薩說法圖為你演出,

用飛天的壁畫描你的發,

即使已成白骨黃沙。

所謂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從莫高窟回到市區,又去參觀了敦煌博物館,敦煌博物館不大但是布局很好。出來后在敦煌博物館附近嘗了一份敦煌炒面,這個有點辣。

離開敦煌前往柳園,在戈壁上欣賞了日落,定位時發現這里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破城子。

甘肅的美景真的是在路上。

柳園站的安檢很嚴格,需要刷身份證,來回掃身好幾次。去取票都沒讓我進售票廳,民警姐姐直接幫我取票了。在我看來安檢嚴格也是安全的一種象征。晚上經由柳園,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到達了烏魯木齊南站。

烏魯木齊

因為有朋友在新疆大學讀書,所以在烏魯木齊的兩天并沒有怎么規劃。后面的嚴格來說就不是一個人旅行了,但還是簡單的提一下。我和朋友以及朋友的兩個室友和我們的一個湖北老鄉組成了一個天山旅游團,報的一日游,包括了天山天池,馬牙山和哈薩克風情園,一共是550元。建議到天山的朋友一定要去馬牙山,從馬牙山看天池才真正發現天池的美。

晚上返回烏魯木齊市區,住在紅山附近的一個青旅里。早上起來在樓下吃了兩個羊肉包子,我覺得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包子。吃完早餐坐公交到新疆博物館,新疆博物館是十點鐘開始開放,由于再次早到一個小時,很幸運我又成了第一位參觀者。到新疆博物館主要是為了看一看小河公主,但很遺憾專程為了小河公主進疆卻未能見到小河公主。還記得小學看經典傳奇介紹小河墓地時非但不害怕反而震撼于竟有如此驚艷的睡美人,西域對我的吸引也是自此而起。小河公主于我更像是打開愛好的鑰匙。現在小河公主“沉睡”在研究所內,但也仍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能有機會親眼一見。

中午在新疆大學南校區食堂和朋友度過了一個中秋節,食堂的阿姨特別熱情送了我們好幾個月餅,真的特別感謝。下午去國際大巴扎走了一走,烏魯木齊確實是很大都市范兒的,各種安檢或許麻煩但也讓我感覺特別安全。在國際大巴扎附近買了些水果,又嘗了嘗炒面,真的很棒。來之前就聽說烏市處處有胖迪,此話確實不假,美女很多,小孩也很可愛。

晚上就離開烏魯木齊直接返回西安了,睡了一覺起來已經進入張掖,在張掖看到遠處連綿的雪山,在山丹軍馬場看到了日出,極其漂亮。

晚上到達西安,我的一個人的西行就結束了。知乎上對西安并不算友好,我在西安生活了一年,已經把這里當做自己的第二故鄉。喜歡西安,沒有別的原因,也不需要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每當火車駛入西安站,當我透過車窗看到西安城墻時,我會感到心安,會覺得家到了,這就夠了。這座古老的城市,確確實實存在很多很多的問題,我不否認也不會視而不見,但是這一年里我看見了這座古城的進步,所以我對西安有信心,我也愿意說出,我愛西安。

當時,當火車駛入西安站,我以這樣一段話作為此次西行的結尾:

重返西安,絲綢之路西北線就算結束了。

不想做總結,想說,

未來的某一天,茶馬古道川藏線見。”

一個人旅行真的很舒服啊,希望我以后還能如這般自在的獨自行走在祖國大地上,去感受我所經行的每一個地方的美。

寫到這里也就結束了,關于對西北地區的偏見,我也遇到過。我希望踏遍祖國的黃沙海洋,也想通過我的足跡所至改變一些人對某些地域的看法。對于因為沒有來過而產生的偏見,我會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但是固執的惡意的詆毀某個地域,我曾寫過這樣一段話:

我說我要去太原,你問我是去那里吸霧霾還是看煤炭,可是你知道么,四月的太原天特別藍。

我說我要穿甘肅,你問我去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干嘛,可是你知道么,這里城市的建設比你的家鄉好。

我說我要進新疆,你叮囑我要活著回來,可是你知道么,只要我付出笑容,收獲也必是笑容,不分信仰民族。

你覺得外國對中國的誤解無知又可笑,可你對自己國家的偏見同樣顯得無知又可笑。

所以請你,少點偏見,少點偏見,少點偏見。

即使作為一個外鄉人,我也仍希望有更多的朋友能來大西北走一走,改變對西北地區固有的看法印象,這里有我國的大好河山,這里有厚重的歷史,這里有西北的美味。

我很喜歡這里,希望你也能喜歡上這里。

希望這篇游記能夠為向往西北的朋友們提供一個攻略和參考,祖國的大好河山,趁年輕,莫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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