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哥們,下一站岡仁波次

看完電影里的西藏,我想起了一個兩次進藏的朋友,于是我給昊子發微信,說我要寫一篇和他有關的文章。這是我們大半年來的第一次聯系。過了幾秒他發來:“好呀好呀我要逆襲超神,當絕對男主,所有妹子都拜倒在我牛仔褲下。”隔了幾秒他又發“你記得讓趙姑娘也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

昊子美化地講長得有點像鄭中基,因此并算不上典型帥哥。因為是我高中前座,就那么順其自然的熟了起來。關于這哥們我有兩點實在佩服,一是愛折騰二是深情的要死。關于他愛折騰,不得不提高一那年寒假,他拉了幾個同學花他壓箱底的錢租了個房,辦了個中考補習班。在他拉我入伙的時候,我嘲笑他絕對房租都賺不回來。講道理,我們高中雖然是全省第一的學校,但哪個家長補課會放著老師不用去找十五六的小屁孩。但他無視嘲諷,擼起袖子印傳單,打著“用學生影響學生”的噱頭,找他以前的校長介紹生源,排課表找資料,一派熱火朝天。忙活了大半個月,不但賺回房租,連著他手下的小伙伴全都小賺一筆。我知道他不是為了錢,更多是為了好玩。那件事后我對這個愛折騰不愛學習的朋友印象大為改觀,并把他算入我認識的為數不多的行動派里。


在畢業后的日子里,他發揚著不死就繼續作死的秉性,先是十八歲時徒步去了西藏。有多累多慘就不贅述了,只記得聽他描述在旅途中喝上一罐旺仔牛奶的感覺,激動的像中了幾百萬。再后來他繼續折騰,隔了不到兩年又騎車進藏一次。這次走的是公路,從大理出發到拉薩,騎了一個月。昊子身體不算壯實,雖然挺高但是細胳膊細腿,在他高三做了個不大不小的手術后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個弱雞。然而,他就這么一次一次挑戰自己的極限,也順便一次一次挑戰著我對他的認知。

圖片發自簡書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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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他口中的那位趙姑娘,又是另一個故事。是一段愛而不得,相思蝕骨的持續了將近十年愛慕。

趙姑娘從初中部到進入高中部,一直算是全校數得上號的漂亮姑娘。不是帶有侵略性的美,彎眉細眼,皮膚白皙,我想人淡如菊不過如此。有一類姑娘,什么都不做哪怕靜靜站在那里,你也會自然而然的涌起保護欲,趙姑娘便是這款。我這樣寫昊子絕對想要跳打我膝蓋,他絕對會試圖說服我趙姑娘美的傾國傾城,美的不但具有侵略性還很有殺傷力。可以理解,畢竟如果我有一個愛而不得十余年的人,我也會把對方身上的小優點放大到無邊無際。

當我們一次聚會扯淡時,有人問昊子當初怎么淪陷的。他沒有絲毫遲疑,說初中跑操時,看見前面隊伍里有個女孩跑步時兩只胳膊是左右擺動,在跑步隊伍里其他人一比格外顯眼。昊子邊說邊忸怩作態的學起了趙姑娘跑步的樣子,眾人壓抑著反胃強行制止了他。在被按住終于安靜之后,昊子繼續說“我當時越看越好笑,越看越有趣,越看越覺得可愛。我特么就在想,怎么能有這么可愛的姑娘。”得,一見鐘情。

在那之后,哪怕他窮成狗時看見一條品牌白色羊絨圍巾“覺得很襯趙姑娘的純潔”,買!

有次坐我自行車回家,出校門之前硬逼著我騎到趙姑娘班門口(趙姑娘教室在一樓),做賊一樣放了新買的熱水袋和粉色抱枕。理由是這兩天有點冷,怕趙姑娘著涼。

旅游時候當然會記得給趙姑娘買紀念品

在西藏累的半死的時候,也會記得寄出明信片,上面寫著他不知道用什么軟件翻譯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不懂法語,但他當時寫的“Un pont de chemin de fer de regrets, pour éliminer le peuple irakien à languir”現在用軟件翻譯出來是什么“伊拉克人民受折磨”,估計趙姑娘當時看完也是一頭霧水。

你問我后來怎么樣了?

大二學期末,昊子去北京趙姑娘的學校打算正式表白。因為慫,就拉了兩個朋友邊擼串邊商量如何表白,三個大老爺們絞盡腦汁思考著花束蠟燭這些少女心的細節。擼串到十一點多,其中一位少年表示沒吃飽要去學校門口麥當勞買個漢堡,碰到了正在刷夜準備考試的趙姑娘和對面談笑風生的男朋友。人生如戲啊。

一切不了了之,昊子當時都沒敢走進去。然而真的一段感情這么容易放下么?就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他發來了好多趙姑娘的偷拍。趙姑娘運動會的側顏,低頭發呆的樣子,畢業前的身影…一個男人能癡漢到什么地步我算是有了些許了解。

他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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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候的瘋狂和年輕時喜歡的人不知道飄散何處,昊子現在在北京當著公務員,不知道他骨子里的瘋狂和熱血是否所剩無多。

你以為會執手到老的情侶已經分手了。

你以為會一直叛逆的少年已經計劃結婚生子。

你以為會永遠在一扯淡的朋友已經不再聯系。

曾經給你洋洋灑灑寫信的朋友,現在也不過從朋友圈里才能得到他要結婚的消息。

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啊……

一段關系就像是植物,而一個人的整個人際關系網就像一個植物園,同意這個觀點的諸位,就算是園丁。有的植物需要一起種有的則不能,有的你得多澆水另一些則不。整個生態環境你得了解。不同意上述的觀點的人,他們愿意全身心作植物,也挺好的,他們可以體會到放肆生長的快樂,所謂生命結局未知的喜悅大概就是這樣。

曾經我的觀點也是這棵樹快死了,那就砍了做家具。至于野草春風吹又生,覺得自己根本不在意。

而現在,我希望飄散在各地的樹各自安康。雖然你們已經是過去的風景,但謝謝你們給過的陪伴與樹蔭。如果有一天我們再次鼓起勇氣,懷念起了彼此陪伴的日子,那就走吧,一起去岡仁波次轉個山或者太平洋里潛個水。很久不聯系又怎樣,你們是過往,并非過客。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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