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碧奴》

今天終于把蘇童的《碧奴》讀完了。說實話,讀到了結尾,卻發現實在讀不下去了。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從古到今被無數次的講述,蘇童也要來講這個故事,重讀神話嘛,為此,把孟姜女的名字都改了,叫做碧奴。

剛開始閱讀的時候,發現似乎中了毒一般,被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充滿魔法的世界。桃村的人們為了避禍而各自發明的奇怪的哭泣,瞎了眼睛要去找尋兒子的青蛙,為了要保持自己騎射的愛好而養了一群“馬人”和“鹿人”的衡明君,為了探聽欽差大臣秘密被發現最終被勸死的衡明君的門客芹素,為了要刺殺國王而一直隱忍的瘸腿刺客……當然還有主角碧奴,那個擁有最奇特哭泣技能的女子,在這個荒誕的世界里,碧奴要去為她的被抓去當壯丁的丈夫豈梁送衣服。于是她的千里尋夫路也顯得如此荒誕不經。碧奴先是去了女巫村,算到了自己的命運,不顧自己將會死在路上的悲戚,把自己的來世提前埋葬好,然后匆匆上路了。一路上奇遇不斷,遇到青蛙跟隨,遇到芹素為難,因為刺客,被當成女刺客,最后卻因為國王暴斃而重新獲得自由。讀著這個離譜的故事,不得不佩服蘇童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如果讓我來講這個故事,只能是平平淡淡的復述,而蘇童把這個故事講成了一部畫面感極強的電影。我一直有一個錯覺,覺得碧奴在的世界,就是愛麗絲漫游仙境加哈利波特的世界,是阿月歷險記里的迷霧森林和蟾蜍沼澤,飄著陰暗神秘的紫色霧氣,他們經過的城鎮、關卡,是模糊不清的存在,主色調是深深的藍。

碧奴一路艱難的向著豈梁在的大燕嶺前行,終于要成功的時候,已經沒有力氣,變成爬行,被當成女鬼,卻得到了一群青蛙的跟隨。以為在這樣一個奇怪的世界里,碧奴終于要演繹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大結局,結果卻免不了因為得知噩耗把長城哭塌,哭長城的那一段覺得很像五毛錢特效,來了蝴蝶金龜子之類的小東西,幫著碧奴哭,長城塌了。然后故事就結束了。總覺得不應該就這樣結束,故事里其他人的命運也沒個交待就草草的完了。碧奴的命運呢,其他人呢?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開放性結局?

突然被一種煩躁無比的情緒占領了,看到了這樣看似合理實際莫名其妙的結尾,真是太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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