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千年古井泛起微波(一)

? ?四月的北方,才剛剛回春,一陣微風夾雜著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展現著清晨的美好

? ? 林安熙從被窩中伸出一只手來,感受著陽光中的絲絲涼意,睜眼,手表上的數字漸漸清晰起來,臥槽,七點五十了,完了完了,老爸說今早八點半去實習醫院報到的,林安熙迅速從被窩里爬出來,草草熟悉了一番,即使素顏出門,也是清麗動人的,對著鏡子,看著十八九歲青春的笑容,有點愣愣的出神。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 ?“都八點了,你出門了嗎,我已經派你王叔叔來樓下等你了,要是八點半還不去報到,就等著銀行卡賬號被凍結吧”

? ? ? ?“別啊,爸,馬上,我馬上就去了,別停我零花.....”對方已掛斷“錢啊...”

? ? ? 林安熙隨手拿了一個L V限量版背包,然后下樓,在冰箱里隨便拿了一袋牛奶,一塊吐司面包,就胡亂塞進背包,出門就看到老爸派的車,是爸爸的司機老王

? ? ? ?“王叔叔早啊”林安熙禮貌乖巧地打招呼

? ? ? ?“你啊,總是讓你爸不省心,吶,這是林總給你的一份實習報告參考資料,他讓我轉告你,到了以后踏踏實實,認真學習”說著遞給她一個文件袋。摩挲著手中的資料,林安熙心里一陣暖意,望著車窗外遠了又近,近了又遠的路燈,不禁想起這些年幾乎從來沒讓爸省心過,母親去得早,老爸支撐著林氏集團這么多年,對她的照顧卻也是無微不至的,只是自己老是讓他操心,所以這次,一定不能讓老爸失望!

? ? ?“安熙,到了”王叔叔一臉溫和的笑容

? ? ?“好的,那王叔再見,您路上慢點”林安熙下車后,一邊對王叔揮手,一邊跌跌撞撞的趕到正門口

? ? ?“這孩子”老王看著林安熙遠去的背影,駕車回去,總算是送到了

? ? ? 林安熙滿頭大汗跑到電梯口,可上面卻寫著“電梯故障,請走安全通道”

? ? ? ?“靠!十七樓誒,等我爬上去,估計命都沒了。”她徘徊猶豫了兩三分鐘,已經八點二十四了,啊呀,不管了,她打開電梯門,心想,應該不會那么倒霉吧,她走了進去,修長白皙的手指對著十七按了下去,電梯開始緩緩上升,看著五、六、七、八慢慢增加,安心了不少,可正當上升到十樓的時候,電梯突然急劇下降,林安熙心里恐懼感如潮水般狂涌,隨著電梯里的劇烈晃動,林安熙手足無措,她不停地按警報鈴,可是一點作用也沒有,眼前是無盡的黑暗

? ? ?“艸,我不會就這樣算了吧,可是老爸怎么辦,我連男朋友都沒有,這也太不值了吧”一陣眩暈過后,林安熙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 ? 林父坐在偌大的客廳里,眼眶紅紅的,已經整整兩天沒合眼的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自從給女兒打不通電話以后,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趕到女兒的實習醫院也沒見到人,聽說有人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進了正在維修的電梯,結果電梯失事了,就馬上報了警,可是搜救了整整兩天,女兒一點消息也沒有,盯著女兒照片上的笑容,不禁老淚縱橫。


? ? ? 枯涸的古井低下,鋪著薄薄的一層落葉,井壁上的青苔干得裂開,林安熙歪倒在一邊,緩緩睜開了眼,四周是干枯的落葉,抬頭,只有圓形的湛藍的天空,“這什么鬼地方”林安熙扶住井壁,蹭掉了一塊青苔,吃力的站起來,“我不是在電梯里嗎,這他媽什么地方,喂~有人嗎,救命額”林安熙對著井口大喊,可是沒有半點回音,只有幾聲凄切的蟬鳴,無奈只好坐下來,她撿起一根枯樹枝戳著地上的泥沙,落葉發出脆脆的碎裂聲,林安熙低頭看表,五點五十了,再過不多久,天就要黑了,這可怎么辦,又是一陣淡淡的恐懼涌上心頭。

? ? ? “這荒郊野嶺的,該不會有人發現了吧“

? ? ? “老爺說叫我們做得不留痕跡的,萬一有路過的樵夫救了他,咱回去豈不是更沒法交差”是兩個黑衣蒙面壯漢扛著一個大麻袋穿過小樹林,盯著不遠處的古井相互點頭示意,于是面露兇光,狠手一扔,麻袋直直墜入古井,嘭得一聲巨響,林安熙嚇了一大跳,于是對著井口大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臥槽,還有沒有人性啊,救命啊!”

? ? ?“ 大胡子,你聽,怎么有女人的聲音”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對著另一個長得高大的人說道

? ? ?“瞎說什么呢,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女人,你小子,嘿嘿嘿”

? ? ? ?“我沒瞎說,你想什么呢,是真的有人喊救命,你聽”然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

? ? ? “救命啊,我他媽怎么這么倒霉,救命啊,有人嗎,救命,S O S!!!!”

? ? ? “這,這,這怎么回事,還真有,該不會,不會那井里鬧鬼吧”大胡子咽了口唾沫,對同伴說到,“跑,跑,跑吧”

? ? ? ? ? “啊啊啊!鬼啊!”兩個蒙面大漢落荒而逃,消失在樹林外

? ? ? 林安熙捶打著井壁,無力地呼喊,眼看著天快黑了,恐懼感又劇烈涌上來,于是又蹭掉了好幾塊青苔緩緩坐下來,才注意到眼前的大麻袋,她吃力得挪到麻袋旁邊,懷著好奇心,解開了袋子,發現是個人,當即嚇了一大跳,她用手試了試那個人的呼吸,還是個活的,只是眼睛被蒙上了,嘴也用一大塊布堵上了,手腳都被綁住了,是個男的,頭發被高高束起,穿著一襲白衣。“古裝??拍戲的,這么敬業,這種戲份也親自上陣,佩服,厲害啊”

? ? ?“喂喂喂,醒醒,開飯了,開飯了,這條過了!”她扶住那個人的肩膀,使勁搖晃,好像是昏過去了,也是,這么高的地方,這樣摔下來,能清醒的,也是神仙了,于是,林安熙拿下了堵在他嘴上的布,對著他的耳朵大喊“導演殺青了!”那人睜開雙眼,側頭盯著身穿牛仔褲,棕色連帽休閑外套,背著背包的林安熙,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眼中卻藏著難以察覺的戒備

? ? ? ? ? “你是何人?”

? ? ? “你腦子摔壞了吧,拍戲拍傻了?誒,話說你哪個劇組的,電影還是電視劇啊,什么時候開播啊,暑期檔呢,還是寒假啊?”

? ? ? 對著著裝奇怪,滿嘴胡言亂語的林安熙竟察覺不到一絲殺機,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讓他無法與謀害他的人聯系起來

? ? ? ? “我不知道姑娘在說些什么,不過,可否能將這繩子解開”

? ? ? ? 暮色降臨,四下里寧靜如水,不泛起一絲漣漪,“靠!神經病”林安熙說著就湊過去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長長的頭發,自然散在肩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發香

? ? ? ? ? 張喬桉站起身來,足足比林安熙高一個頭,他細細地打量著這口古井,說道“只有過了今晚,明早能否碰到路過打柴的樵夫,將我們救上去,憑你我二人之力,想要出這口井,是難于登天的”他向林安熙看去,發現她根本沒有聽他說話,而是在她的隨身背包里找什么東西

? ? ? ? ? “手機,對,我的手機,啊,還有面包,牛奶”說著,便從背包里拿出她的手機,屏幕亮了,可是沒有信號,“這,這他媽也太坑了,沒信號”林安熙郁悶地垂下頭,天已經黑了,肚子也在咕咕叫了,然后就拆開面包牛奶自顧自吃起來,這才發現旁邊的張喬桉用一種看見外星人的眼光盯著她,“額,呵呵,那個什么桉,你要不要吃一點”林安熙尷尬地將面包給張喬桉遞過去

? ? ? ? ?“你究竟是誰,從什么地方來的”張喬桉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但明顯他真的很好奇

? ? ? ? ?“喂,我還想問你是誰啊,你怎么掉下來噠,我乘坐電梯失事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在這口井里,然后就碰到你這個怪人”說著便打開手機手電筒,四周頓時亮了,這才發現張喬桉生得很干凈,冷峻的臉上滿是好奇,清瘦的身材卻是挺拔的,林安熙有種被帥一臉血的感覺。

? ? ? ? ? “我不清楚,可能被迷暈了”

? ? ? ? “迷暈??演員也被謀殺,你太可憐了吧,長這么帥,還沒出道竟然就有人害你”林安熙把剩下的半個面包遞給張喬桉,“吃吧,吃飽了好有力氣出去,出去了,就能報仇了”林安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張喬桉不禁失笑

? ? ? ? “這”張喬桉一臉茫然

? ? ? “靠,你不會真神經病吧,這個是面包,沒毒,能吃!”林安熙將面包撕下一塊放入自己嘴里,示意張喬桉能吃,然后再遞到他嘴邊,張喬桉學著樣子撕下一塊放進嘴里,面無表情的咀嚼著

? ? ? ? ? ? 月光灑下來,晚上的井底陣陣涼意,張喬桉和林安熙面對面坐著,頭靠著井壁

? ? ?“喂,我叫林安熙,你叫,,什么桉?”林安熙伸手過去,以握手表示禮貌問候,沒想到對方竟然只說了三個字 ? “張喬桉”

? 林安熙尷尬的收回手,于是打開手機,戴上耳機,讓列表里的歌隨機播放,把背包抱在懷里,頭靠在一邊,沉沉地閉上了眼

? ? ? ? ? 張喬桉凝視著對面奇怪確極其清麗的女子,滿是疑惑,難道是西域一帶的,可是明明生得一副中原人的模樣,可又為何在這口枯井里,她隨身攜帶的那些奇異的東西竟不像俗世之物。他帶著滿滿的疑惑,也緩緩閉上了眼。

? ? ? ? ?井外的天空一望無垠,滿天的星辰趁得這個夜晚,格外美好,樹林的晚風,拂過清新干凈的味道,沒有雨,也不會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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