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錮的人生渴望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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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7.2在鄂爾多斯王府井百貨五樓影院里,一眾詩友在觀看眾籌影片《搖搖晃晃的人間》。大銀幕上金黃的麥浪飽滿搖曳,主人公余秀華搖搖晃晃的走在廣袤的農村大地上。導演范儉用紀錄片寫實性的還原詩人余秀華生活的本來面目和她的精神維度的朝向。

一個人首先是人,他(她)真實的活著,每天都必須去面對生活的瑣碎和庸常。無以逃脫,在現實面前,一切的淵藪便是人要在這世上活著。當影片把余秀華的生活場景呈現在了我們面前。無可回避她逼仄的生活境遇和尷尬的命運之旅。或多或少輻射到了更多人的現實世界,我們終將在一個看似普通的農村女人身上了然自已人生的某一部分。因為我們都活在這個當下的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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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橫店村或其他什么地方,其實并無不同。被曰子禁錮住的人多的去了。世俗圍困她的時候,那些繩子抽向了她的肉體和靈魂。反抗,她一再舉起利劍和匕首。連同父母和丈夫,勢利和淺薄聯姻。她只剩下一日三餐和睡眠。起床。梳頭。洗衣。做飯……重復,能掏空一個人的內心,也能把一個人推向日子的邊緣。

馬爾克斯說生活不是我們活過的曰子,而是我們記住的日子,我們為了講述而在記憶中重現的曰子。余秀華用文字抒寫出了她的生活和情感世界,靈肉之間,她擁有了笨重身形之外的自由。在詩行間穿梭,她逃逸于想象的國度。在父母和丈夫之外的另一處,他們無法抵達也不可能到達的部分。生命中的不完整恰恰因為她的抒寫,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補救,也因之彌合著她內心的縫隙。詩意是渡過彼岸的一只船,它在不斷的趟過人世的河流。

余秀華說如果沒有詩歌,生活該是多么空洞。對她來說,簡單的家庭關系里父母,丈夫和孩子,他們可能是她存在于世的證明。一種精神和親情的紐帶。世俗意義的本來面目。以及望得見的生活內容,夜復以日的重復著。沒有滋長幸福的能力,只有異于常人的沉重現實。詩歌是一扇窗戶,只要她沉靜下來,就可以捕捉到它的光纖。讓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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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里有這樣一些場景,魚塘里掙扎的被網住的小魚,荷葉上水里的小魚,被余秀華開膛破肚的魚,人生的某種隱喻。人常常被限定于某種環境,不甘又無法掙脫。活著,如何面對現實和自已是每個人必然要思考的問題。誰也無法解救誰,唯有自已去點燃自已的能量,去突破自身。

提出離婚,是她對現狀的反抗。她不僅是渴望自由和對追求美好愛情的一種愿景。更是對不公平命運的長期內心壓抑的釋放。當她有朝一日,能主宰命運的時候。她渴望擁有和別的正常人一樣的選擇。這個選擇的意義遠遠大于離婚本身。當一個人在婚姻里得不到來自對方給予的溫暖和牽掛時,這個婚姻是沒有溫度的。沒有生長的空間,在這種狀態下,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只是茍延殘喘的活著,活著成為負累,而非光明和希望。婚姻成為一個空殼,而非飽滿。它的存在只是一種形式。當婚姻成為枷鎖的時候,兩個人逆向而行。她和丈夫成為了熟悉的陌生人。

站在法院遭受到法官的追問,仿佛殘疾的身體是她的原罪。而靈魂的出走,不該出自她的內心,在現實世界同樣遭受了太多的誤解和非議。有惶恐,渴望被救助。而不是孤單的奮勇作戰。她的勇氣也正是她的矛和盾。離了。解脫了嗎?盡管付出了昂貴的學費。事實是,她付出了青春,只留下光影的廢墟。留給她內心的只有深深地嘆息和此生無法擺脫的悲涼心境。"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它年回眸,世事皆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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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華跟隨自已趔趄的步伐左搖右擺的走著,她只是遵從了自已內心發出的聲音,說與寫仿佛只是自娛。好象就這么簡單,可是,這又多么不簡單!她的勇氣、反抗和堅持,她的自省、自知、自覺,她的悲憫和對人世的愛,超越了命運劃給她的界線。她甚至敢于夢想自由和愛情,只是人們受不了她一而再三地調戲大眾。用不正經來引起人們的關注和躲避某些不懷好意的冷嘲熱諷。自卑隱藏在衣襟下,她需惦起腳尖望向世界。但她不屑于靠近某些令她反感的現場。

陽光里她在獨自完成自已,無人分享,更談不上逸興遄飛。有的是她喂養的兔子、狗、貓,她自言自語,或不言不語。沉默于灰白的曰子,自然的光景里她被植物襯托,草木人間,她如一棵向日葵在生長著。她消耗掉的光陰正被她的左手打撈,她緩慢的通過一束光,用變形的手指在健盤上跳舞。上下翻飛,羽卵皆同往。她停頓的瞬間,有更多往事被命運安排。想讓命運之神停頓的時候,她的臉部現出了悲傷。愁苦。不甘。記憶是一串串念珠,她添加了佛性,以超脫人世的苦厄和沉重。寫作帶來了一座橋,它聯結前世和今生。也聯結內心和外部世界。不管鐘表的法條是否上滿,她都要跟進,緩慢行走,人生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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