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君有個癖好就是喜歡讀各種的書,小時候看過兩本書最為深刻,一本叫《紅樓夢》,一本叫《人體解剖學》,常常把兩本混著看。
《紅樓夢》里的姑娘模樣好看,名字好聽,氣味好聞。春困時發幽情,賞花時能作詩,斗起嘴來,經史子集張口就來。動起小心思,胭脂水粉也能殺人。
與《紅樓夢》里的姑娘相比,《人體解刨學》里的姑娘面目猙獰,但是我還是仔細閱讀了每一頁,搞清楚了姑娘的身體結構。這使我從根本上去了解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雌性生命體。
這兩本書讓我對姑娘產生了初步的認識,開始知道,姑娘是什么。
姑娘身上有吸引力。
姑娘們幾乎是依靠吸引力生存,所以上床前她們洗澡一小時,約會時她們化妝三小時,每天往身上噴各種有香味的化學元素,不能容忍眼角有皺紋、腳后跟有角質層。走在路上,坐在辦公室,躺在床上,永遠都像一朵花一樣,綻開巨大的花瓣,釋放香氣,聞之令人魂搖。
這種吸引力直接作用于男人,引發思春、幻想、文學創作甚至是戰爭等人類一切與腎上腺素、荷爾蒙相關的行為。
說到有吸引力的姑娘,盟主君會不自覺地想起《聊齋志異》里的女妖精,可能是女妖精和窮書生的那個橋段讓我印象深刻,從此有了“陰影”!從此我認為長得漂亮并且有強大吸引力的姑娘都是妖精,這種恐懼一直伴隨著自己遇到的第一個姑娘。
初次見她,她散著頭發,陽光鉆進去又跑出來,我看著她,幾乎睜不開眼。她笑得花枝亂顫,眼睛大大的,好像自帶光環一般。
那一瞬間,姑娘在我心目中,從妖精陡然間變成了菩薩。
我突然從她身上悟到了一點佛性,說不清楚,只覺得心里有一個泉眼,汩汩冒出水來。當然,我也有可能誤會了泉眼的位置。
她扭曲了時空,皮膚的溫度隔著空氣真真切切地傳過來。
然后,在轟轟烈烈的早戀里,第一次弄懂了暑假里貓撓心似的想念,春夢里亦真亦幻的嘿咻。懂得了占有欲和嫉妒,無能為力的傷心。明白了時間的過去是無法挽回的事,享受了“好不容易得到又莫名其妙失去”的巨大傷感,分手后絕望地大哭。
我一直以為她是我的劫難,后來終于明白,她在我十八歲的時候,驀然出現,本就是前來度我的菩薩。
愛情里的“劫難”,始終是我們最好的修行。
很多年過去,我像大多數人一樣,忘記了很多事情,卻始終記得陽光下十八歲姑娘的臉,就像菩薩。膝蓋中了一箭的感覺,如此真切。
再往后遇見的姑娘,出席了生命中很多事關重大的第一次,她們來了,她們走了,也許們來的時候我們只知道女孩蹲著撒尿,但是她們走的時候我們已經或多或少地明白了愛情的禪機。
姑娘不經意的一顰一笑,都變作我們成長的儀式。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非就是熱愛一個好姑娘,和她一起成長,一起看世界!